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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军官团的一致意见后,张文远立刻让大家回去给手下人放风,自己则带着樊瑞、裴宣去着手进行修城的准备。

修城是此时百姓被征召徭役最多的活计,张文远手下的五千多人中,很容易就找出了曾做过各种修城活计的人。

张文远根据他们的口述,很快便确定出了基础的工作量。

一个小队能夯多少土、做多少草垛、做多少石匠木匠活,烧多少石灰,全都有了定数。

接着又拿出花名册,将各个工作小队全都划分好。

小寨中的五千多人听闻梁山要来征讨,第一反应都是惊讶,好在张文远第一时间就与军官团通了气,在军官的监督之下,惊恐的情绪很快被压制下来。

当天中午张文远的修城规划就通知下去。

虽说大家对于这山寨能不能守得住还有些犹豫。

但张文远知道,人的惯性就是随大流。

迷茫之中有人指挥干活,大家便会下意识跟随,干着干着,原本的惊慌失措也就消失了。

张文远早就计算过,他所要修的两个堡寨,山东小寨只是修补废弃城墙而已。

另一个寨子要依靠扈家庄做防御,本来就只要修两面墙,虽然看起来多,但施工量并不算大。

以五千人的劳动力,只要组织得好,根本用不了十天,七天时间就能修好两个土城。

张文远一笑,“看到城墙修起来,扈家庄自然就要来谈判了。”

当天下午,张文远的人马便到扈家庄求购酒肉。

他们含糊表示,张文远买这些酒肉是要犒劳军中家眷以及新投降的芒砀山、枯树山人马。

扈太公和扈成听闻,只以为张文远打算逃跑。

扈太公笑道:“这些家眷和芒砀山之人,张文远自知带不走,只能遣散,买肉买酒,不过让大家吃顿散伙饭。”

“芒砀山和枯树山人马中有颇多青壮之人,此时张文远手下人心惶惶,正好用好价钱将这些人招揽过来,壮大咱们扈家庄的力量。”

扈成连连点头。

父子俩打起了挖张文远墙角的主意,对张文远购买猪羊鸡鸭的要求自然大开方便之门,甚至价钱还比市面上便宜。

傍晚,两人才听送鸡鸭去山东小寨的庄客说,张文远的人正在小寨里大兴土木。

扈太公不以为意。

“这张文远多半不死心,想加固寨子,看有无固守的机会。”

“可那处营寨荒废许久,眼下他手下人均无战心,几天时间能修成什么?”

“如此作为不过是浪费时间钱粮,随他去!”

“等忙活几日,他发现这是无用功,自然就不会再浪费钱财,那时只怕就要带着手下老卒远遁而去了。”

然而当天晚上传来的消息,却是张文远在扈家庄以东的小寨,入夜还灯火通明,许多民夫搬运填土,内外忙碌不歇。

扈太公又思索一番,皱眉对儿子说:“多半是那张文远开出重赏,非要修成这个寨子。这等痴人,白白浪费钱粮,再过两日让他知道此事不成,他照样得离开。不用管他!”

但第二天传来的消息,却狠狠打了扈太公的脸。

去做生意的扈家庄庄客汇报。

山东小寨在一天的休整之后,原本坍塌的寨墙已用夯土补上,还修了两处箭楼,赫然是要做防守的模样。

扈成只觉疑惑:

“那寨子虽然地势险要,但地方狭小,能守三千人便是极限了,剩下的人又要去哪里?”

扈太公懒得再猜张文远的打算,直接吩咐儿子:“无论那张文远要如何,都别理他就是,他要做生意就同他做。”

第三天,在张文远的有效组织下,四五千人轮番工作,粮食又充足,众人已将山东小寨第一遍的夯土墙打好。

接下来的工作需等待夯土稍微凝固后才能继续筑城。

樊瑞带着劳壮劳力直接来到张文远选定的扈家庄庄墙之下,开始夯筑第二个土围子。

干活的号子都已经传到扈家庄里了,扈太公再也坐不住。

他和扈成到张文远修筑土围的边墙处,就见在扈家庄东墙之外的一个险要地方,樊瑞已经带人用白石灰画出了一个大概的城墙范围。

几百名民夫正忙忙碌碌地运回黄土,在城墙下堆叠,显然是准备做夯土墙。

而在忙碌的民夫之外,还有顶盔贯甲的老营士卒在维持纪律。扈家庄的人靠近,这些老营士卒直接举起武器前来盘问。

扈太公惊呆了,连忙吩咐派人去询问樊瑞,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樊瑞回说:这是张文远吩咐的,若是扈家庄有意见,就去找张文远说,他只是奉命行事。

扈太公气得胡子倒竖:“这张文远,我诚心待他,他却对我狡诈用计!”

现在的情况,他想不去找张文远也不行了。

樊瑞等人的施工队外面都是持盾持刀的老营士卒防守。

扈家庄直接去驱赶,说不定真会流血。

无奈,扈太公便带着扈成,怒气冲冲地去往山东小寨。

到了寨子前面,扈太公和扈成又是一愣。

只见他们印象中早已破败多年的营寨,此时翻修一新。

寨墙增高加厚,夯土砸得密密实实,还修了护城河。

崭新的拒马森罗列布。

甚至还像模像样地建了个横跨壕沟的城门,上面高悬着吊索桥。

再看看脚下,一条足以让五匹马并驾而过的黄土大道用碎石压实,直接通向了樊瑞等人的工地。

扈太公立刻反应过来,看了看远处樊瑞等人正在忙碌的工地。

“这两寨之间互为犄角,若是梁山人马攻击其中一处,另一处寨子中的屯兵立刻可以出来骚扰其后路。”

“这张文远速度倒是快,他是要在咱们扈家庄外常住了呀!”

扈太公冷哼一声:“成儿,随我去见他!”

扈太公报了姓名,不一会儿就见一个壮汉领着一群骑兵飞快而出。

那汉子拱手笑道:“扈成哥哥、太公,在下武松,奉文远哥哥之命,专来迎接两位。”

这张文远早料到他们两人会来相见。

扈太公冷哼一声道:“张文远在何处?”

“文远哥哥正在帐中忙碌,两位随我来。”

父子俩跟随武松走过热火朝天的工地,进了张文远的军帐。

张文远正高踞案前,案台上摆满了各种施工进度的花名账册。

见到两人进门,他这才站起来笑道:“伯父、扈成哥哥,两位来了。”

扈太公冷哼一声:“张将军做得好大事,老朽想不来也不行了。”

张文远笑道:“伯父不用气恼,我这也是为扈家庄着想嘛。”

此言一出。

哪怕张文远亲和之力全开,文人气度拉满。

扈成还是忍不住道:“张贤弟,我们讲江湖道义收留你,还给你此处小寨居住,贤弟如何恩将仇报,想要把我扈家庄拉下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