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城县,小红楼上,阎婆惜正为张文远做着官袍和一身贴身的衣服。
现在县城里都知道阎婆惜是张文远的家里人,阎婆惜也不需在遮遮掩掩。
而且张文远有了钱财,阎婆惜也可以像个主母一样了。
如今她便是叫来了邻居的几个婆子,一道给张文远做针线。
几个妇人奉承阎婆惜道:“婆惜好大的福气,能够配上张县尉这么一个英才。”
“王姐姐你别说了,他哪有那么厉害。”
阎婆惜虽然嘴上谦虚,但是嘴角的笑却是掩也掩不住。
她一颗心全在张文远身上,最喜欢别人夸奖她的情郎。
几个婆娘有心要奉承阎婆惜。
王姐笑道:“一个多月不见,今晚张县尉定然是要与婆惜缠绵的了。惜准备好没有?”
她们都是出了阁的妇人。说起男女之事毫不避讳。
阎婆惜却没怎么在女子间谈论过此事,脸蛋更红,害羞道:“姐姐怎么说这样的话。”
“嘻嘻,那些男子吃酒赌钱之时哪个不说咱们妇人的那点事?咱们女人做针黹时说些男子的长短又有什么不成了。”
旁边一个妇人笑道:“哎哟,什么长短,王姐姐想是食髓知味,家里王哥哥伺候的你好?”
王姐笑说:“别说我家,我家那口子人过中年越发的不行事了,哪比得上婆惜妹子。”
“张县尉仪表不凡,武艺高强,那凛凛一躯,想必是床笫之上极为得力的。”
阎婆惜脸色更红,满脸幸福,没有答话。
几个婆子则议论起来:“王姐姐,你家那口子前日不是到成药铺里去赎了个强壮的方子吗?用了之后可有效果?”
“倒也是有用的,总算能支撑上一刻钟了。”
“哎哟,那也算不错。”
阎婆惜听着听着却是有些惊讶。
一刻钟?那王姐家的相公如此厉害?
张文远总是几十下便不行了,哪里撑得到一刻钟?
宋江是个不行式的,阎婆惜真正的男人只有张文远一个。
她以张文远的表现做标准,还以为天下的男子都是这样。
可如今一看,怎么张文远便是发挥极好的时候,时间也只到了别人的一半?
阎婆惜心中疑惑,不敢说出来。
一群人做衣服一直到晚饭时分,阎婆惜将人送走,阎婆进屋。
她道:“大小姐到你快些换件鲜艳衣服,晚上官人就定是要回来的。”
哦,阎婆惜点点头,脸色却是有些不善。
阎婆看出女儿异样,但她现在完全依附着张文远和阎婆惜生活,生怕得罪了两人,也不敢直接问女儿有什么事。
阎婆询问丫鬟下午家里来了什么,又找到那几个妇人家里去。
听说那些妇人下午讲到了床笫之事,阎婆脸色陡变。
阎婆惜和张文远偷情了半年时间,阎婆和他们楼上楼下,自然听得些响动。
阎婆十几岁就是风月场中走动的人物,如今都五六十了,听了半年时间,哪还不明白张文远在闺房里有什么本事?
张文远那点功底也就是骗骗阎婆惜这个不小的事情的小姑娘。
阎婆看不起张文远其实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可是那是过去,如今张文远是何等地位?
阎婆害怕阎婆惜有了其他心思,别弄跑了张文远这棵摇钱树。
她打听一番回到家里,听说阎婆惜已上阁楼去梳妆了,便连忙进了干女儿的闺房。
阎婆支开婆惜的丫鬟,小声嘱咐道:“你这丫头,也不知道哪里和那些长舌妇人嚼许多舌根子。”
“如今张三郎是何等的地位,不管他身体如何,你可不能有别样心思!”
阎婆惜一下午都在想着这事,此时听道干娘所说,却是一愣。
她疑惑说:“我一颗心都与三郎,怎么会有别的心思?”
阎婆看婆惜的表情,发现她似乎真没这个想法。
婆惜道:“我只是……只是才知道他身子弱,担心他落下什么病根……我已叫人去给他买东西了。”
“买什么?”阎婆疑惑,接过婆惜藏在粉盒里那张单子。
看一眼,却见尽是一些壮阳的药物。
阎婆心里好笑,她少年时也是风月场上混的热乎,知道张文远这样的男子就是胎里弱,便是三鞭酒日日做水喝也是补不出来的。
但她不想打破阎婆惜这小姑娘的幻想,只是吩咐道:“这东西你可不要尽往张三郎面前去拿,哪怕你没嫌弃他的意思,三郎若是觉得你有这个想法,到时便和你生了嫌隙。”
“是吗?”
阎婆惜吓了一跳,她想不到自己给张文远补身体,可能会让张文远有异样的想法。
生怕张文远因此不喜欢她,听得连连点头。
县衙之中,张文远与时文斌约定明天一早和朱、雷两位都头一起商议支援独龙岗的事。
离开县衙,张文远又去安排了对影山骑兵的住宿吃饭。
郓城县的土兵本来就有房舍,张文远早在离开郓城县之前就已经叫李二收拾好更多的宿舍,此时正好给对影山骑兵居住。
一个多月中,在李二的督促下,张文远的二百土兵一直在严格训练。
张文远对此颇为满意,掏钱买了些酒肉给弟兄们改善伙食。
安排各种杂事,耗费了不少时间。
等张文远走出兵营时已快半夜。
他一出门就见到阎婆站在兵营门口探望。
那婆子见张文远出来,一脸笑道:“姑爷,你总算是回来了,可把我们家那位给急坏了。”
阎婆现在算是张文远家的管事婆娘。
张文远拥有经营之术,知道用人不能只看品格,关键是人尽其才。
以他如今的权柄,阎婆这种欺软怕硬的人对他非但不敢违拗,反而会着力地做好事情以讨好他。
张文远把她留在家中继续管事,也免得家里那些新收来的仆人嚣张。
这不,阎婆知道张文远忙了一天,就派家里仆人抬了一顶滑杆来接张文远回去。
若不是伺候惯了人的,哪能想到这点。
“还是阎干娘细心。”他夸了阎婆一句。
阎婆满脸堆笑:“都是自家人,应该的嘛。”
张文远点点头,让阎婆带来的仆人牵马,拿东西,又让给他牵马扛着武器的土兵回去休息。
张文远坐上滑杆,摇摇晃晃去向阎婆惜的小楼。
离家一个多月,他也有些想阎婆惜。
心想:“王道人采战法修炼圆满以后还没有使用过,今晚正好也能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