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宗的日子在凌风笨拙却日益明显的追求中流淌,宗门上下弥漫着一种看戏的欢乐气息。长老们捻须含笑,弟子们私下开盘口赌队长下一次“偶遇”会出什么新状况。这和谐(且八卦)的氛围,自然逃不过宗门顶端的两位“大人物”——青璃老祖和宗主青岚的法眼。
青岚宗主倚在云霞殿的玉栏边,看着远处演武场上凌风又一次试图“指导”林娇娇剑法未果,反而被对方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弄得手足无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老祖,您看这傻小子,明明心里揣着团火,偏偏行事还像块冻了千年的玄冰,笨得让人着急。”青岚对着身旁虚空轻声道。
空间微微波动,青璃老祖的身影悄然浮现,她目光扫过下方那对小儿女,清冷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一丝促狭:“笨是笨了点,但这份赤诚倒也难得。只是这进度……太慢了。娇娇那丫头心里有他,却也是沉得住气,非得看他出尽百宝。”
“可不是嘛。”青岚抚掌轻笑,“弟子们看得热闹,我们这些长辈,也得适时……推一把?”
两位掌控归墟宗最高权柄的女子对视一眼,眼中闪烁着如出一辙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光芒。一个“小小”的计划,迅速在两人无声的交流中成型。
**计划实施:宗主“震怒”**
翌日,宗门举行一场小型的庆典,庆祝几位长老炼成一批上品丹药。庆典上气氛融洽,凌风作为新晋的核心真传候选,自然也在场。他目光时不时飘向人群中的林娇娇,正巧看到一位新晋弟子捧着玉盘,盘上是一壶据说由青璃老祖亲手酿制的、蕴含月华之精的“凝月玉露”,小心翼翼地走向主位供奉。
就在那弟子经过林娇娇身边时,脚下不知怎地一滑!玉壶脱手飞出,眼看就要砸向林娇娇!
“小心!”凌风反应如电,身形一闪已至林娇娇身前,下意识地伸手一拂,一股柔和的劲力想要托住那玉壶。然而他修为精进后力道控制尚未臻至化境,劲力稍微大了那么一丝丝——
“啪嚓!”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彻全场。那珍贵的凝月玉露连壶带酒,摔在地上,浓郁清冽的灵气瞬间弥漫开来,又迅速消散于无形。
全场死寂。
那闯祸的弟子吓得面无人色,噗通跪倒。凌风也愣住了,看着地上狼藉,心知闯了大祸,这玉露可是老祖心头好。
青岚宗主适时地“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凌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庆典之上,失手打翻老祖亲酿的凝月玉露!此乃对老祖的大不敬!”
她的声音蕴含着元婴修士的威严,震得全场弟子噤若寒蝉。凌风心中一凛,立刻单膝跪地:“弟子鲁莽,失手损毁珍宝,甘愿受罚!”
青璃老祖的声音适时地、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冷意响起,仿佛从九天之外传来:“哼!本座耗费百年心血,采集月魄寒星草伴生露珠所酿,竟毁于你手!青岚,宗规处置!”
青岚宗主一脸“沉痛”和“为难”,对着凌风厉声道:“念你往日有功,死罪可免!然惩戒不可少!罚你入‘蚀骨巽风洞’面壁思过一月!即刻执行!”
“蚀骨巽风洞!”
这名字一出,不明所以的弟子们齐齐倒抽一口冷气!光听名字就让人毛骨悚然!据说那里罡风如刀,蚀骨销魂,是宗门惩罚重犯之地,进去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凌风也是一怔,随即眼神平静下来:“弟子领罚。”他知道蚀骨巽风洞的凶险,更知道那里狂暴的巽风对淬炼他刚猛的金丹后期体魄、稳固暴涨的修为有着难以言喻的好处。这哪里是惩罚,分明是宗主和老祖变着法子给他送机缘!他心下了然,定是两位长辈看穿了他追求娇娇的笨拙,出手“帮忙”了。他心中苦笑,这“帮忙”的阵仗可真够大的。
**全宗“瞒天过海”,娇娇心急如焚**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风洞的好处,唯独瞒着一个人——林娇娇!
在她听来,“蚀骨巽风洞”就是九死一生的绝地!她亲眼见过凌风为了采月魄寒星草受的伤,如今竟要因为保护她而被打入那种地方一个月?这简直比罚她自己还要难受!
“宗主!”林娇娇脸色瞬间煞白,不顾一切地冲出人群,在青岚宗主面前噗通跪下,“宗主明鉴!此事皆因弟子而起!若非弟子站在那处,凌队长也不会为护我而失手!要罚就罚弟子!求宗主开恩,饶过队长!”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和恳求,眼眶都急红了。
青岚宗主看着跪在脚下的爱徒,心中暗笑,面上却依旧威严冷肃:“娇娇,你为同门求情,情有可原。但宗规森严,凌风失手毁坏老祖珍酿是事实!罚他去风洞,已是法外开恩!此事不必再议!”
“宗主!”林娇娇抬头,眼中已有泪光闪烁,她从未如此失态,“风洞凶险,一月之期……弟子恐队长有失!弟子愿代其受过!或……或请宗主缩短刑期!”
周围的弟子们个个低着头,肩膀却微微耸动。知情的长老们也拼命忍着笑,眼观鼻鼻观心。这戏,演得可真够足的。
青岚宗主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斟酌”,目光在林娇娇焦急的脸上和旁边“一脸认命”实则内心哭笑不得的凌风身上来回扫视。终于,她“勉为其难”地叹了口气:“唉,娇娇,你一片赤诚……罢了。念在你求情心切,本座便网开一面。”
林娇娇眼中瞬间燃起希望。
青岚宗主慢悠悠地道:“凌风入风洞思过,一月之期不可改。但……若有人愿与他同去,分担风劫之苦,本座便准他只受罚半月!”
这话一出,全场目光“唰”地一下聚焦在林娇娇身上!同去?分担风劫之苦?这简直是要同生共死啊!
凌风猛地抬头:“宗主不可!风洞凶险,弟子一人承担即可,岂能连累他人!”他急了,这玩笑开大了,娇娇要是真信了……
“我愿意!”林娇娇的声音斩钉截铁,打断了凌风的话。她站起身,目光坚定地看向青岚,又转向凌风,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队长因我受罚,我岂能独善其身?弟子林娇娇,愿与凌风同入蚀骨巽风洞,共担责罚!”
凌风看着她眼中那毫不退缩的坚定和担忧,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酸涩又滚烫。这个傻姑娘……她真的以为那是龙潭虎穴。
青岚宗主“严肃”地点点头:“好!有情有义!准了!即刻出发,半月为限!”
**风洞之内:罡风淬体,情丝缠绕**
蚀骨巽风洞的入口,位于后山一处断崖之下。还未靠近,便听到呜呜咽咽如同鬼哭的风声,洞口罡风呼啸,吹得人衣袍猎猎作响,裸露的皮肤都感到阵阵刺痛。
凌风看着身边眉头紧蹙、如临大敌的林娇娇,心中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低声道:“娇娇,其实这风洞……”
“队长不必多说!”林娇娇深吸一口气,打断他,眼神坚毅,“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互相照应,定能撑过半月!”她率先一步,踏入了那看似能吞噬一切的黑暗洞口。
凌风无奈,只能紧随其后。
洞内并非想象中纯粹的黑暗,反而有幽蓝的光芒从洞壁深处透出。罡风比洞口猛烈十倍!如同无数把冰冷的利刃,从四面八方疯狂切割而来。林娇娇立刻运转玄冰灵力护体,一层晶莹的冰甲覆盖全身,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冰屑飞溅。
凌风则更直接,他本就走的刚猛炼体路子,此刻索性撤去大部分灵力防护,仅以肉身硬撼这狂暴的巽风!风声在他耳边咆哮,衣衫瞬间被割裂出无数道口子,露出精壮虬结的肌肉,古铜色的皮肤上,被风刃刮过的地方泛起道道白痕,又迅速隐去,变得更加坚韧。
“队长!你……”林娇娇看到他近乎自虐般的举动,惊呼出声。
“无妨!”凌风的声音在风吼中依然清晰,“此风虽烈,却是淬炼筋骨、稳固修为的无上宝地!娇娇,你也试着将灵力运转到极致,让风刃打磨你的玄冰之体!运转《玄冰心经》第三重的周天路线!”
林娇娇一愣,宝地?淬炼?看着凌风在风中不仅没有痛苦之色,反而眼神越来越亮,气息在风压的打磨下愈发凝练沉稳,她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被全宗门联合起来骗了!
“你们……你们合起伙来骗我?!”她又羞又恼,俏脸涨得通红,想起自己在宗主面前那番“同生共死”的宣言,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哪里是惩罚,分明是送他们进来闭关双修!
“娇娇,我……”凌风见她明白过来,有些尴尬地想解释。
就在这时,洞窟深处似乎因为两人气息的牵引,一股更加庞大、更加精纯、带着古老寒意的巽风洪流,如同沉睡的巨龙被惊醒,轰然咆哮着席卷而来!这股风的力量远超之前,其中蕴含的寒意仿佛能冻结灵魂!
“小心!”凌风脸色一变,这超出了“宝地”的范围,是真正的古禁制被触发了!他毫不犹豫,猛地将林娇娇拉向自己身后,同时全身爆发出刺目的金光,金丹后期的修为毫无保留地释放,化作一面厚重的金色灵力巨盾挡在身前!
“轰隆——!”
恐怖的寒流罡风狠狠撞在金色巨盾上!巨盾剧烈震颤,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裂纹瞬间蔓延!凌风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双脚深深陷入坚硬的洞底岩石,却死死顶住,半步不退!狂暴的寒风将他破碎的衣衫彻底撕裂,露出布满新旧伤痕却无比坚实的背脊,如同一座山岳,牢牢地将林娇娇护在身后安全的角落。
林娇娇被他护在身后,看着他宽阔的、为她挡下所有风刃与寒流的背影,看着他嘴角刺目的鲜红,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因竭力抵抗而微微颤抖的力量……所有的羞恼、所有的气闷,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只有一种巨大的、汹涌的情感,瞬间冲垮了所有矜持的堤坝。
原来,他笨拙的“偶遇”里藏着真心;他刻意的“指导”里含着关切;他默默采摘的灵草背后是生死守护;而此刻,这毫不犹豫挡在她身前、以身为盾的背影,就是他最直白、最滚烫的心意!
“凌风!”林娇娇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和哭腔,她不再叫他队长。
凌风正全力抵抗着寒流,闻言身体微微一僵。
“你这个……傻子!”林娇娇从后面紧紧环抱住他劲瘦的腰,将脸贴在他布满汗水和血痕、却炽热如火炉般的背上,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滚烫地落在他冰凉的皮肤上,“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以为你真的要被罚死在这里了!你这个大傻子!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总是默默做这么多却不告诉我!”
背后的温软和滚烫的泪水,比那蚀骨寒风更能穿透凌风的防御。他浑身剧震,抵抗寒流的灵力都紊乱了一瞬。那一声带着哭腔的“傻子”,像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他心中压抑已久的情感闸门。
他猛地撤去那即将破碎的金色巨盾,在寒流再次袭来的瞬间,转身将林娇娇紧紧、紧紧地拥入怀中!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最后的屏障!
“因为我心悦你啊!娇娇!”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在风吼中依然清晰无比,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和压抑太久的深情,“从玄冰塔并肩作战,从你在我重伤时不离不弃,从你每一次对我笑……我就心悦你!笨拙也好,出丑也罢,我只想靠近你!保护你!让你开心!我……我怕你知道我的心意会困扰,会疏远我……我宁愿笨一点,慢一点……”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紧紧抱着她,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寒流罡风再次狠狠冲击在他背上,撕裂出一道道深可见骨的血痕,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更用力地抱紧怀中的人。
林娇娇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听着他胸膛里擂鼓般的心跳,听着那笨拙却无比真挚的告白,感受着他身体因剧痛而微微的痉挛,心尖疼得发颤,却又被前所未有的甜蜜和暖意填满。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因痛苦和紧张而紧绷的下颌,看着他眼中那份孤注一掷的深情和害怕被拒绝的忐忑,忽然踮起脚尖。
冰冷的、带着血腥气的唇瓣,被一个温软湿润的触感覆盖。
凌风脑中轰然一片空白!所有的痛楚,所有的罡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唇上那不可思议的、如同月魄寒星草般清冷却点燃了他整个灵魂的触感!
林娇娇只是笨拙地、短暂地贴了一下,便飞快地缩回,脸颊红得如同最艳的朝霞,埋在他染血的胸膛,声音细若蚊呐,却带着破开一切迷障的坚定:
“傻子……我也心悦你。很久了。”
蚀骨巽风洞深处,狂暴的寒流罡风依旧在肆虐咆哮,撕扯着空间。但在那幽蓝光芒笼罩的一隅,两个相拥的身影却仿佛自成天地。
凌风被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震得魂飞天外,过了足足三息,才从那石化的状态中挣脱出来。巨大的狂喜如同火山爆发般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和痛觉神经!
“娇娇……你……你说什么?”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双手捧起林娇娇滚烫的脸颊,强迫她看着自己。那双总是沉稳锐利的眼眸,此刻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足以将人溺毙的狂喜和小心翼翼。
林娇娇被他看得羞窘无比,但看到他眼中那份几乎要溢出来的珍视和期待,心中最后一丝羞涩也化作了勇气。她直视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说,凌风,我心悦你!从你在玄冰塔第七层,替我挡下冰魔王的致命一击开始!从你明明自己重伤,还把最后一块玄冰暖玉塞给我开始!心悦你很久了!你这个不开窍的笨蛋!”
每一个字都像一簇火苗,点燃了凌风沉寂已久的心湖。巨大的幸福感和失而复得的狂喜让他手臂猛地收紧,再次将林娇娇狠狠揉进怀里,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嵌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娇娇……我的娇娇……”他一遍遍低唤着她的名字,滚烫的唇终于不再迟疑,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掠夺气息,重重地覆上了那两片让他魂牵梦萦的柔软。不再是浅尝辄止的触碰,而是深入而炽烈的探索与纠缠,带着压抑了太久的渴望和终于得到回应的狂喜。所有的笨拙、所有的紧张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本能的热情,生涩却无比真挚。
林娇娇起初身体一僵,随即在他霸道又带着无尽温柔的攻势下彻底软化。她闭上眼,生涩地回应着,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颈,指尖陷入他贲张的背肌。蚀骨的寒风依旧在身周呼啸切割,背上传来的剧痛提醒着凌风他正承受着什么,但这痛楚在怀中人的温软甜蜜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他甚至觉得,这狂暴的巽风,此刻都成了为他们炽热感情伴奏的乐章。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稍稍分开。额头相抵,鼻息交融,彼此眼中都只剩下对方的身影,再无其他。
“还疼吗?”林娇娇心疼地抚上他背上狰狞交错的伤口,指尖萦绕着精纯的玄冰灵力,小心地为他止血疗伤。
“不疼。”凌风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眼神亮得惊人,“有你在这里,就是再挨上十倍的罡风,我也甘之如饴。”他握住她冰凉的手,放在自己剧烈跳动的心口,“这里,从未如此快活过。”
林娇娇破涕为笑,轻轻捶了他一下:“油嘴滑舌!快运转功法疗伤!这风洞……虽然被她们夸大其词了,但这深处的古禁制罡风确实厉害,正好用来淬炼你我的玄冰印记和金丹!”
“遵命,夫人!”凌风从善如流,立刻盘膝坐下,运转功法。他心情激荡,气息却异常沉凝顺畅,金丹滴溜溜旋转,贪婪地吸收着这狂暴风劫中蕴含的精纯能量。背上的伤口在玄冰灵力和风劫的淬炼下,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新生的肌肤泛着玉石般的光泽,更加坚韧。
林娇娇也红着脸在他身边坐下,运转《玄冰心经》。识海深处,老祖赐予的玄冰本源印记在风劫的刺激下熠熠生辉,散发出更精纯的寒意,与凌风身上同样被激发的印记隐隐呼应。两人的灵力在狭小的空间内流转交融,形成一个微妙的循环,抵抗风劫的效率倍增,修为的瓶颈也在这种奇异的共鸣中悄然松动。
洞中无日月。当青岚宗主“掐算”着时间,准备“开恩”提前放两人出来时,她和躲在云层里用秘法“看直播”的青璃老祖,同时露出了心满意足(又带着点八卦得逞)的笑容。
云镜术的画面里:
幽蓝的风洞深处,狂暴的罡风依旧,却无法侵入那小小的一隅。
凌风与林娇娇相对盘坐,双手相抵。两人的气息已浑然一体,一刚一柔,一炽热一清冷,却完美交融。凌风背后狰狞的伤口早已消失无踪,肌肤流转着淡金色的宝光,气势沉凝如山岳。林娇娇周身环绕着冰晶般的玄奥符文,气息纯净空灵,如月下寒潭。
最重要的是,他们之间那无形的、甜蜜而坚定的情愫,几乎要穿透云镜满溢出来!
青岚宗主捻着胡须(虽然她没胡子),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老祖,您看这‘惩罚’,效果如何?”
青璃老祖收回目光,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和欣慰,她轻轻哼了一声,声音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柔和:“半月?哼,便宜那傻小子了。不过……甚好。”
归墟宗上空,云卷云舒。蚀骨巽风洞的罡风,依旧在为那对心意相通的有情人奏响淬炼与守护的乐章。而宗门的日常,即将迎来全新的、更加甜蜜的看点。铁树不仅开了花,还结出了最甜美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