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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失了分寸?

“姑姑欲杀笵贤,我既已同意,为何还要背着我独自谋划?为何不事先与我说明?”

长公主柔声解释:“太子此言有些强人所难,我只说知晓此事,并未承认是我策划。”

太子沉思片刻,冷哼一声:“京都之中,能同时操控北齐、东夷城之力,甚至筹备军械者寥寥无几,姑姑之外,又有谁能做到?”

长公主反驳:“这并非难事,多人皆有能力,太子为何独疑我?”

“确实有人能做到,但在我心中,实在难以找出他人有此动机。

若非姑姑,又有谁能如此怨恨笵贤?”

长公主微微眯眼。

“怎会没有?凌拱便是其中之一。”

太子猛然一愣,惊愕发问:“凌拱?他也有理由?”

“不错,正是凌拱!曾在皇家别苑被笵贤当众羞辱,太子难道忘了吗?凌拱素来骄傲,被人这般轻视,恐怕比死更让他痛苦。”

太子一时语塞,凌拱是他亲信,也是挚友,深知其性格,确实如长公主所说。

许久,太子才开口:“若真是凌拱,姑姑又为何提前知情?”

长公主淡然一笑:“这有何难?凌拱曾写信给我,欲联手除去笵贤。

虽我婉拒,却对他的一举一动格外留意,自然明白其中缘由。”

太子不信凌拱会绕过自己,转向长公主。

他不解对方为何这样做。

长公主闻言笑了:“若真如你所言,我又何必瞒你?拱兄与我并非外人。”

太子毫不迟疑反驳:“此事绝非出自你的意愿,而是凌拱执意要求。

无论我与他是否合作,他都恳求我对此事守口如瓶,尤其不可告知太子。”

长公主点头同意:“果然,太子殿下有所怀疑也在情理之中。

当时我也疑惑此举何意,幸亏存有证据。”

话音刚落,她看向兰香,吩咐道:“速去取来凌拱密信,呈给太子殿下阅览。”

兰香领命而去。

太子目送兰香离去,原本坚定的心此刻却泛起涟漪。

长公主言辞肯定,还提到有密信为凭,莫非……

片刻后,兰香返回,递上密信。

太子接过纸条,心头忐忑,深吸一口气后展开细读。

初见字迹确是凌拱亲笔,再读内容,脸色渐沉,震惊不已。

竟然是真的!为何要对我隐瞒?

密信读完,太子满腹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枚府。

送走王起年后,枚橙安直接去沐浴更装,整理妥当便在书房看书。

直到困意袭来,他轻轻叹息,放下书本,安然入眠。

一夜平静无波。

次日清晨,枚橙安刚醒就来到窗前,站定思索片刻。

稍事休憩后,他仰头望天,边打哈欠边伸展泗肢。

深吸一口清凉的晨风,顿时精神焕发。

晨练开始!

枚橙安缓缓打起太极拳。

千里之外,另一人也在习练这套拳法,他全身黑袍遮身,脸戴面具,正是影子。

旁侧,陈平平坐在轮椅上模仿拳法动作,因行动不便,动作略显笨拙。

拳法流转之际,影子突然发问:“我们何时回京?”

陈平平摆出个白鹤亮翅的姿势。

“别急,再等等。”影子侧身出掌,语气中透着几分迷茫。

“等什么?”陈平平呼吸平稳,声音悠然。

“等个合适的时机。”

当影子一套招式完成后,缓力收势,转身看向陈平平时,却没有得到回应。

“到底在等什么?”影子再次追问。

陈平平沉默不语。

长时间的静默中,见此状,影子瞪了陈平平一眼,独自离开。

“喂,要去哪?”陈平平忽然开口。

影子头也不回,“去吃饭。”

陈平平喊住他,“一起在家吃吧。”

影子挥了挥手,“天天那些菜都吃腻了,你自己吃吧,我去换换口味。”

陈平平稍作犹豫,又喊道:“等等我,我也腻了。”

影子的脚步微微一顿,停在原地。

东宫内,凌拱带着疑问踏入大殿。

他向背对他的太子行礼后问道:“殿下这么早就召臣前来有何要事?”

太子转过身来,冷眼打量着凌拱,一言不发。

凌拱被盯得有些局促,低头检查自己并无异常,抬头再看向太子。

“殿下?”凌拱试探性地询问。

太子直截了当地说:“程巨树可是你的人抓的?”

凌拱愣了一下,“殿下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你不必问消息来源,只需回答是否属实。

那两名泗顾剑,你认识吗?”

凌拱神色微变,心中暗骂,长公主真是食言而肥,明明答应过笵贤临终前保守秘密的。

然而,凌拱转念一想,若长公主提起合作,自己的功劳可能会大幅减少。

但眼下一切已筹备完毕,只待最后一环。

即便太子此刻想阻止也为时已晚。

整理思绪后,凌拱点头说道:“殿下既然已经知晓,我也无需再隐瞒。

不错,那二人确实是我所认识。”

太子对凌拱的坦诚感到惊讶。

“这么说,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

听闻此言,凌拱松了口气,庆幸长公主信守承诺,将全部功劳归于他。

“正是!笵贤公然冒犯殿下,我早就打算为殿下出这口气。

况且这个乡野粗人竟对我的妹妹心怀不轨,甚至对我下 ** ,让我颜面扫地,他今日若能死去,也算有所安慰。”

太子面色阴沉。

“你要杀笵贤,我完全支持,我们可以一起商议,岂不更好?为何独自行动,还瞒着我?”

针对太子的疑问,凌拱早有应对之策。

“殿下清楚,我不是那种喜欢空谈的人,向来是先行动后说话。

这件事我已经考虑过,就算成功除去笵贤,事后告知殿下也无妨,还能给你个惊喜。

若是失败,追究起来也只会牵连到我一人,不会连累殿下!毕竟此事是我私下所为,殿下其实并不知情。”

太子顿时疑虑全消,凌拱的话合乎情理,也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神情稍缓的太子走近凌拱,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你太鲁莽了,我们是兄弟,是一家人,你应该先跟我商量再行动。

笵贤何等厉害,就连姑母和我多次对付他,他也总能化险为夷。

你……”

凌拱接口道:“殿下不必担心,我心里有数。

我不齿笵贤其人,但也绝不会轻视他。

这次的准备极其周密,几乎万无一失。

目前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不出三日,必为殿下除去心头大患,让笵贤无处可逃。

殿下只需留在东宫,静静等待佳音即可!”

“……”太子十分感动,甚至不忍心将 ** 告诉依然不知情的凌拱。

目 ** 杂地看着凌拱,太子欲言又止。

太子这种反常的表现,即使再愚笨的凌拱也能察觉到异常,心中猛然一惊。

“殿下,是不是得到了不利于计划的消息?”

见凌拱已猜到几分,太子点了点头。

凌拱的表情微微变化,故作轻松地说道:“殿下直说便是,我并非那般脆弱之人。

即便此次计谋未能成功,改日再重新谋划便是。”

太子轻声叹息。

“你能这么想就很好,那两位女剑侠灭口后未妥善处理,却被一个小孩子无意间发现并上报京城府衙,如今监察院已经包围了现场,不仅程巨树被捕,那两位女剑侠也没能逃脱。”

凌拱此刻完全无法保持镇定。

“小……小孩子?”

太子眼中尽是无奈,完美的布局毁于一个孩童之手,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他轻拍凌拱肩膀,说:“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眼下最重要的是善后,别牵连到你。

程巨树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凌拱愣愣点头,依旧无法接受精心策划的计划因如此荒唐的原因失败。

太子点头回应。

“那两位剑侠可信?会不会背叛你?”

凌拱犹豫着点头又摇头。

太子不解。

“你点头又摇头,到底啥意思?凌拱!你想什么呢!清醒点!”

凌拱终于回过神。

“那个……两位剑侠……我也拿不准。”

长公主那边找的人,他哪知道是否靠谱。

太子很懊恼。

“你找的人你都不清楚?这两人从哪儿找来的?”

“这个……”

见凌拱吞吞吐吐,太子也不再深究,算了,不清楚就当他们不可靠吧。

“她们知道多少?你到底让她们参与了啥?”

“这个……所有事情。”

太子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震惊之下大声质问。

“所有事情?!凌拱你是不是疯了……”

避风头

“所有事情?!凌拱你是不是疯了?底细都不清楚的两个人,你居然让她们全盘参与?”

“我真是纳闷儿了!手下就没个可信的?连个心腹都找不到?非得用两个没根基的人不可?”

“能否告诉我心中所想?”

太子一番训斥让凌拱颇为尴尬。

除亲父凌相外,从未有人这样对他。

“殿下不了解全貌!那两人虽不是我手下,但……应该没事。”

“就算她们背叛,监察院知道我的计划又能怎样?行动还没开始,一切都还在筹划阶段,他们又能把我怎么样?”

“笵贤侮辱我想要杀了他,这很正常,不会牵连殿下,何必生气?”

太子听了失笑。

“你以为我生气是因为顾忌名声?这事大家都知道,还需要在意这些?我只是担心你,难道在你看来这是多管贤事?”

凌拱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话说出口就后悔了。

现在又被太子冷嘲热讽,脸上发烫。

他不该对太子这么无礼,确实不妥。

意识到失言,凌拱满脸羞愧地低头认错。

“我并非这个意思,只是难以接受计划失败,一时冲动失言,言语冒犯之处,还请殿下原谅,纯属无意。”

见凌拱态度谦逊,太子脸色缓和许多。

此事无需再纠结。

“罢了,这事揭过,不必再提。

关于案件,实际情况可能不如预期乐观。

军械之事,你自行处理,我不问来源,尽快清理后续,切勿留隐患。”

凌拱一愣,军械?什么军械?或许是长公主的布局,她手段凌厉,无需多言。

还是写信提醒为好。

他点头表示明白。

太子稍觉宽慰,只要处理得宜,应无大碍。

事务谈毕,太子终于有空询问凌拱的疑虑。

“程巨树被抓,你打算怎么用他?”

凌拱下意识答道:“令牌……”

话未说完便止住,愣在原地。

“令牌?是他的师门令牌吗?”太子好奇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