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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橙安惊愕睁目。

“原来是陛下……”

随即表情微变,闪身至宫典身旁。

侍卫戒备,高举兵刃。

庆皇挥手示意退下,对枚橙安后续举动饶有兴趣。

枚橙安把脉宫典,眉心微皱,疑惑,宫典身为八品上乘高手,怎会有这般严重的内伤?

随后,他以两指轻点宫典胸前几处要穴,护住心脉,再让侍卫将人安置妥当。

“宫统领,请盘膝打坐,我为你诊治伤势。”

此刻宫典全然顾不得其他,立刻照做。

庆皇饶有兴味地注视两人,眼中光芒变幻。

原来枚橙安还会医术,这是他之前未曾了解的能力。

枚橙安立于宫典身后,双掌贴在其背上,输送真气。

“无须抵抗,我的真气有助于疗伤,只需守护心神,调运内力即可。”

宫典撤去护体真气,枚橙安的真气顺畅流入,顺着经络梳理紊乱的真气,青绿色的真气所过之处,因极高亲和力,使宫典体内真气安定下来,伤势快速恢复。

三轮周天后,宫典面色明显改善,虽不算红润,但已摆脱之前的苍白,紧皱的眉头也渐次舒展。

见伤势基本恢复,枚橙安收掌站起,余下的伤痛宫典自能慢慢痊愈。

枚橙安转向庆皇。

“陛下,宫统领伤势已有好转,但气血亏损较重,我想再配一副调理的药方,不知可否?”

庆皇视线转向侯公公。

侯公公随即捧来纸笔,枚橙安走到桌旁,执笔疾书写下药方,递予宫典。

“直接去太医院抓药即可。”

宫典接过药方,表情复杂,有惊异、愧疚、羞涩以及感激,最终拱手道谢:“多谢大人宽恕,为我疗伤。”

“你受伤乃我所致,理当如此,不用客气。”

话毕,他回到原位站立。

宫典看了眼枚橙安的背影,又看向庆皇。

庆皇挥手示意:“先回去休养,这几日不用值守,养好身体再来。

此事暂且保密。”

“陛下,臣还有……”

“无须多言,去吧。

是朕考虑不周,你们都退下。”

宫典激动地跪拜叩首,起身离开,随行侍卫随之退出。

待众人离去,御书房恢复平静。

庆皇审视枚橙安,上下打量,却未开口。

枚橙安明白暴露医术之举。

既然实力已展露,不如彻底表现。

他本就想助宫典,既是难得机会,也是自己所伤,何况宫典伤势比预想严重,理应相助。

他低头稍作思考。

“陛下,臣是否有失礼之处?”

庆皇收回目光。

“朕只是好奇,你还藏着多少本事未让我知道。

若有未示之能,不妨一起展现。”

枚橙安无奈一笑,他并非无所不能,哪来这么多绝技。

“陛下,现下确实没有别的本事可呈,能展示的都已经展示过了。”

庆皇沉吟片刻,又问:“你的医术从何而来?”

看来我在麒麟殿时的情况,你并未留心。

庆皇听后豁然开朗,忍不住展颜一笑。

把这小子派到麒麟殿,无疑是自己最英明的决定。

然而,今日这位年轻人的表现令庆皇叹为观止,接二连三的意外之喜让他一时难以消化。

此刻,他已忘记召见此人的初衷。

对了,陈平平那老谋深算之人,明明掌握着远超自己的信息,却一直秘而不宣,暗中拉拢人心,为了把这人纳入监察院,真是费尽心机。

那位影级九品上的高手,堪称庆国顶级战力,竟被用来吸引这少年的兴趣,这般手段未免过于深沉。

至于眼前这个少年,年纪轻轻就已达九品修为,武学天赋如此卓绝,若仅限于成为庆国才子,未免太过浪费。

日后如何培养此人,确实需要慎重考虑……

庆皇陷入沉思,枚橙安暗自焦急,心想:您总不能让我汇报完再慢慢想吧?这样晾着我又算怎么回事?要不要提醒一下?他转向侯公公。

侯公公轻轻摆手,示意不要打扰陛下。

无奈之下,只能耐心等待。

枚橙安默默点头表示理解,随后闭目休憩,同时在心中整理今日所谈所做,检查是否有遗漏,并构思后续的陈述。

……

长信宫内。

长公主放下手中的玫瑰花瓣,疑惑地注视着侍女兰香。

“你说宫典从御书房回来时就已经受伤?”

兰香恭敬地低头回答:“是的,我们的探子亲眼目睹,宫统领脸色苍白,胸口有血迹,走路也踉跄,显然是受了伤。”

长公主皱眉思索,疑惑地说:“父皇惩罚了他?不对,根据你的描述,似乎是内伤,仅仅一次进入御书房就受了内伤,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兰香说:“我们的探子距离较远,只知道事发前御书房似乎有些异常,随后侍卫们冲了进去,不久后看见宫统领被人扶出来,具体情况不清楚,也不敢多问。”

长公主愈发好奇。

“能让所有侍卫都进去,这动静肯定不小。

而且宫典还受了内伤,看来是动手了。

这个人至少得有九品以上的修为,才能伤到他。

御书房里除了宫典,还有谁?燕小乙或者洪公公在不在?”

“陛下今天早上只召见了枚橙安一人,没见到燕统领和洪公公,不确定。”

长公主点头,突然想到什么,带着笑意看着兰香。

“你对枚橙安有偏见?”

兰香一愣,自己刚才说话时语气确实带了些情绪?但她只是如实陈述而已,殿下是怎么察觉的?

“没,没有的事。”

长公主轻笑着说道。

兰香瞬间醒悟,恍然大悟。

她对枚橙安一直心存芥蒂,总觉得是他唆使长公主冒险行事。

虽然此事早已成为过去,长公主也未曾提起,她本已渐渐释怀,但今日再度听到这个名字,旧日的怨恨又涌上心头。

因此,在提到枚橙安时,她情不自禁直呼其名,对他也难以敬重。

“奴婢……”

长公主并未追究。

“在这里随意些无妨,但在外人面前还是要注意分寸。

我并无责怪之意,只是提醒。”

兰香低头行礼。

“奴婢明白了。”

长公主微微颔首,思绪再次聚焦于御书房发生的事件,手上的动作恢复,但速度稍缓。

陛下仅召见了枚橙安,应该不会同时召见燕小乙或洪公公,他们似无交集。

那么,宫典是谁所伤?

长公主苦思冥想,越想不通,越觉此事耐人寻味。

“宫典现在何处?”

兰香未答,另一名侍女上前。

长公主点头示意。

“去宫典家看看他,说是我的吩咐,查明谁伤了他。”

“遵命。”

实际上,若想知晓今日御书房状况,还有一个人清楚,此刻正身处其中。

但长公主下意识忽略了他,暂时不愿与其有更深牵连。

那场赏菊宴上的事终究是个意外。

事后长公主反复思索,始终不解为何当时会如此冲动,竟被少年几句话撩起心底的渴望。

那种强烈的情感盖过了理智,导致那场荒唐之事发生。

这并非源于正常欲望,而是好奇心驱使,是对美好事物占有欲的体现,掺杂着几分报复心态。

原本长公主并非冲动之人,但那人给她太多新鲜感受,这种新奇让她无法自持。

天知道她费了多少时日才平复下来。

让她重蹈覆辙?绝无可能!

“你怎么还在这儿?”

御书房内,庆皇沉思良久有所领悟,但仍有疑点需商讨。

正当他打算让侯公公传人时,发现桌前站着枚橙安,不禁诧异地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枚橙安见皇帝回过神来,顿时振奋起来。

他已准备充分,只等皇帝询问后续,不想皇帝第一句便是这番话,一时哑口无言。

皇帝拍额致歉:“朕疏忽了,想事入了迷。

好了,你先回去吧,这里已无事。”

枚橙安皱眉不悦,我精心组织的故事你不听,这算什么?

我满腹话语不说出来会憋疯的!

不行,非说不可!

“陛下,我和陈院长的事还没讲完,能否让我继续?”

庆皇摆手道:“稍后再谈,现在朕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无需多言,朕都清楚。

\"庆皇摆手示意。

\"……您哪里知道!\"枚橙安心中暗自腹诽。

侯公公正想劝解,却被庆皇打断:\"送他走吧,再去叫陈平平过来。

\"

……

归途上,枚橙安依旧气鼓鼓的,青鸟虽不解,但也只能认为主子又耍起了性子。

\"少爷消消气,待会我去换个茶具赔罪便是。

\"

\"无须如此,这一套就好。

\"枚橙安情绪缓和,心情也好了许多。

……

刚到家不久,枚橙安就被父亲再次叫到书房。

\"我不是叮嘱过你尽量避开陈平平吗?旁人都躲都来不及,你倒好,主动去接触,你的名声成何体统?这般行事,陛下如何给你选妻?\"

枚橙安连连摇头,哭诉求情:\"父亲饶命,这事已经惹得陛下不悦,我费了好大劲才脱身,现在嗓子都哑了,给我点时间休息一下吧。

\"

枚执礼听后心软下来,不再多加责备,忙递上一杯茶:\"快喝口茶。

\"

枚橙安虽然在路上喝了酒,但戏总不能只演一半。

听到父亲询问,他马上走到桌前,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茶味甘甜,这温暖的茶确实让人觉得舒心。

枚执礼见状,忍不住提醒:\"慢点喝,别呛着了,够了吗?\"

枚橙安放下茶杯,\"还不够,再来两杯。

\"

枚执礼又给他斟了一杯。

喝完再添,三杯过后,枚橙安感到肚子微微发胀。

适得其反,三杯已算多了,他悄悄放下茶杯。

察觉儿子逐渐冷静下来,枚执礼才开口问道:\"陛下是不是问得很严厉?\"

枚橙安摇头:\"不算逼问,只是问我怎么认识陈院长,说完后陛下也没再多说什么就让我回去了。

\"

枚执礼心想,既然陛下没有深入追问,那这件事应该没什么大事,或许没自己想象的那么严重。

\"好好说说。

\"

枚橙安来了兴致,精心准备的故事终于有机会讲出来了,不过有些细节需要调整,毕竟这是对父亲,不用说得太详细。

他对宫中的事情稍作修饰,然后一伍一十地告诉了枚执礼。

听完后,枚执礼思索良久,突然觉得自己对儿子了解太少。

他只知道儿子练武,却不知他这么厉害,竟能伤到宫中侍卫副统领;

他不知道儿子还精通医术;

他更不知道陈平平一直在找机会接近儿子,甚至邀请他去陈园,那是远近闻名的陈园,奢华程度堪比皇宫,他只是听说过从未去过,而儿子却去过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