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是啊,她亲手签了字,亲手结束了五年的婚姻,在秦言最需要她的时候。

为什么我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苏若水叹了口气:“我发地址给你。”

出租车驶过熟悉的街道,每一处都勾起回忆——那家甜品店秦言常去买她喜欢的提拉米苏,那个公园他带着小白等她下班等到天黑,那家电影院他们第一次约会看的烂片...

车停在了一栋两层小别墅前,苏婉宁付钱时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

雨已经小了,但天色越来越暗,别墅的窗户透出温暖的黄光。

她站在门前,浑身湿透,头发凌乱,妆容想必已经一塌糊涂。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按响门铃后,秦言会用什么眼神看我?愤怒?冷漠?还是...原谅?

手指悬在门铃上方,却迟迟按不下去。

恐惧突然揪住了她的心脏。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

夏纸鸢站在门口,手里拎着垃圾袋,看到苏婉宁时明显愣住了。

两人对视片刻,夏纸鸢的眼神从惊讶到复杂,最后变成某种近乎怜悯的情绪。

“你来干什么?”

她静静地关上门,朝着垃圾桶方向走去。

“我...我要见他。”

苏婉宁弱弱的说道。

夏纸鸢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苏小姐,你们已经离婚了。”

她的声音很平静:“他的事与你无关。”

“与你无关”这几个字比任何指责都更残忍。

苏婉宁呆呆的站在原地,嘴唇颤抖着,却是倔强的说着:“我还没和他离婚...有一个月冷静期...我女儿不会同意的...他还爱着我...”

夏纸鸢停下脚步,冷哼一声:“不要自欺欺人了,有些人你放弃了,永远都找不回来了。”

她走到苏婉宁面前,冷冷的看着她:“最后一个月,你...配吗?”

苏婉宁摇着头:“他走的时候告诉我,让我照顾好孩子,一个月后回来接她。他知道自己只有一个月时间,不想让我和女儿伤心,不想拖累我和小白...他想独自离开这个世界,一定是这样的...”

她有些失神,喃喃自语:“我不信,他肯定还爱着我。”

说完便抬手敲门,却被夏纸鸢一手抓住:“苏婉宁,我告诉你,他不能再受刺激了,你最好不要继续犯错!”

夏纸鸢怒视着她,她实在搞不懂,秦言为什么头疼昏迷的时候会喊着苏婉宁的名字。

颜值?我也不比她差!

温柔体贴?苏婉宁根本没有!

年龄?在我面前,她算小嫂子了!

不对!想到年龄,她不自觉的把目光移到她的胸部。

哼...夏纸鸢无可奈何的冷哼一声。

“你凭什么不让我见他?你是他什么人!”苏婉宁冷冷的看着她,压抑的情绪快要爆发出来。

夏纸鸢此时也憋着气,大声回答:“我是他的主治私人医师!你算什么?他的前妻?”

前妻...这两个字让她心口猛烈的跳动,这如果只是一场梦该多好...

她突然失魂落魄的哀求道:“我求你救救他...”

“现在晓得求我了,当初那种趾高气扬的架势去哪儿了?”

夏纸鸢暗自得意,冷冷开口:“晚了!”

此时门再次被打开,苏若水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姐姐,突然有些同情她了。

她侧身让苏婉宁进门:“姐,进来吧。”

夏纸鸢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松开了手。

客厅整洁温馨,茶几上摆着插有鲜花的花瓶,墙上挂着几幅风景画。

这不是临时住所的样子,而是一个家。

苏婉宁的心刺痛了一下——秦言这么快就有了新家,没有她的家。

苏若水递给她一条毛巾,“你...要不要先换件干衣服?”

苏婉宁摇摇头,水滴从发梢落在地板上:“他...情况怎么样了?”

夏纸鸢扔掉垃圾走了进来,眼睛闪过一丝锋芒:“脑干受压,随时可能...”

她顿了顿,“所以你不要...”

“所以他就让我签离婚协议?”苏婉宁的声音突然提高,随即又压低,“让我以为他...他不在乎...”

夏纸鸢翻了个白眼。

一声轻咳从楼梯方向传来。

三人同时转头,秦言站在那里,穿着宽松的居家服,脸色有些苍白,眼睛却亮得惊人。

“若水,纸鸢,”

他叹了一口气,声音很轻:“你们去把我女儿接过来。今晚在这里吃。”

苏若水犹豫了一下,拿起外套和车钥匙,拉着夏纸鸢出门。

夏纸鸢经过秦言身边时,低声说了句:“欧巴,不要再动怒,不然神仙来了都叫不醒你了。”

然后关上门离开了。

房子里安静得可怕。苏婉宁站在客厅中央,浑身发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站在几步之外的秦言看起来如此陌生又熟悉。

“秦言...我...全都知道了。”

她终于开口。

秦言慢慢走下楼梯,动作有些迟缓:“知道什么?”

“何景琛...都是因为何景琛,是他破坏了我们的婚姻。”

苏婉宁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他从来没爱过我,他只是想要拆散我们...”

秦言平静地接上:“我知道。”

苏婉宁瞪大眼睛:“你知道?”

“从他第一天出现在你办公室,我就知道。”

秦言走到沙发边坐下,似乎站着对他来说是种负担。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苏婉宁的声音带着哽咽:“为什么要让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他耍得团团转?”

秦言抬起头,无奈叹气,眼神哀伤带着一丝怜悯:“我试过,但你选择相信他。”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残忍地剖开了苏婉宁的心。

她想起来了,无数次秦言欲言又止的表情,那些被她打断的谈话,那些她认为只是“不信任”和“小心眼”的提醒...

“对不起...”她颤抖着声音说,“对不起,秦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只剩下一个月时间...”

秦言突然皱眉,一只手按住太阳穴,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苏婉宁下意识上前扶住他,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

“药...”

他艰难地说:“厨房...第二个抽屉...”

苏婉宁飞奔进厨房,疯狂翻找,终于找到一个小药瓶。

她倒了杯水,回到客厅时发现秦言已经蜷缩在沙发上,冷汗浸透了衣领。

“吃几粒?”

她跪在他身边,声音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