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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惜啊......\"

胡明在心中咬牙切齿地暗叹,脸上却不得不维持着震惊与委屈交织的复杂表情。

这笔近在咫尺的泼天富贵,偏偏看得见,却碰不得。

沈澈在一旁,听到许秋池竟然拿出一半股份为自己押注,也不禁侧目直勾看向她。

这货在商业上不是一直挺精明的吗?怎么现在这么不懂事了....

为了胡明这么一个小人物而押上一半身家不值得啊。

沈澈熟读原书,因此知道许秋池对于自己的商业帝国,还有亲手打造的至本集团有多重视。

可转念一想,现下她敢拿一半身家押注自己,给自己放手查的机会,这表现无疑也是在表明她对自己的信任。

许秋池似乎敏锐地捕捉到沈澈投来的目光,她微微侧首,眼底泛起一抹温柔而坚定的涟漪。

那双如秋水般澄澈的眸子仿佛在说:\"放手去做吧,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支持你。\"

她唇角轻扬,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将无声的信任化作最有力的支持。

沈澈注视着许秋池坚定的眼神,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抹清浅的笑意。

他忽然意识到,这个曾经将事业视作生命的女人,如今竟愿意将半数身家押在自己身上——这份沉甸甸的信任,远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说明她内心的转变。

许秋池向来理智而克制,能让她做出如此决断,想必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早已今非昔比。

沈澈在心底轻叹一声,看来啊,人总是如此,非要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许秋池大概就是最好的例证。

这个曾经对他不屑一顾的女人,如今却将全部信任都交付于他。

思绪翻涌间,他敛了敛神色,重新将目光投向面前的胡明。

\"胡总监,奥斯卡那边有联系过您吗?\"

沈澈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突然抛出了这个看似突兀的问题。

胡明闻言一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脸上写满了困惑:\"奥斯卡?这是哪位同事?\"

作为公司里出了名的\"老古董\",胡明平日里连微信朋友圈都很少刷,更别提关注什么影视娱乐新闻了。

他皱着眉头,额间的皱纹更深了几分,语气里透着真切的疑惑。

沈澈见状,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他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袖口,语带讥诮:

\"就是那个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奖啊,刚才胡总监那番声泪俱下的表演,简直比好莱坞影帝还要精彩,我看今年的奥斯卡小金人,不颁给您实在是说不过去。\"

会议室里原本紧绷的气氛骤然一松,几个年轻的同事已经忍不住低头抿嘴偷笑。

就连始终板着脸的财务总监也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角微微抽动。

\"沈澈,我知道你为了在许总面前表现而急于求成,这点我可以理解。但请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在至本兢兢业业这么多年,为公司立下汗马功劳,你一个外人凭什么这样质疑我?\"

胡明听到沈澈的嘲讽,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情绪激动地反驳道。

“不是怀疑你,而是就是你,你就是至本的内鬼..............”

沈澈淡淡地说道,

“胡明,你不要在这里装了,王海波是不是交代给你,在你负责部门在产品生产环节的时候,让你暗中动手脚,在护肤品上添加乙二醇醚的时候,增加剂量,让其超标,到时候一上市,让有关部门检测出来,以至公司于死地,甚至连带许家陷入覆灭危机........”

“甚至我还知道,你已经收了王海波的一亿预支报酬,并且事成之后还会有两亿。”

“你一早就已经打算好了,等到你完成这次任务之后,三个亿到手之后,你就会拿着这笔钱定居国外,逍遥度日。”

沈澈神色从容,一字一句地复述着《纵横花都》中的情节,每一个细节都分毫不差。

他的话音落下,整个会议室瞬间陷入死寂,紧接着爆发出一片哗然——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揭露震住了。

胡明那张肥厚的脸皮猛地一颤,随着沈澈的每一句话落下,他的脸色便惨白一分。

起初沈澈揪出策划总监王远志时,他还在暗自侥幸——王海波从未向他透露过公司里还有第二个内鬼,他甚至以为王远志不过是沈澈虚张声势下的替死鬼,被几句恫吓就吓破了胆。

可此刻,他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沈澈平静的叙述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将他最隐秘的阴谋一层层剖开。

那些本该只有他和王海波知晓的细节,此刻正被对方一字不差地复述着。

胡明感到一阵眩晕,肥硕的身躯不自觉地发抖。

在沈澈锐利的目光下,他觉得自己就像被扒光了扔在聚光灯下,连骨髓里的肮脏算计都被照得无所遁形。

直到现在,他才深刻地意识到沈澈的恐怖。

许秋池静立一旁,将每一个字都清晰收入耳中。

当听到胡明竟计划在新产品中刻意添加过量致癌物,企图通过检测事故摧毁整个公司时,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她的脊背窜了上来。

这个阴谋的可怕程度远超她的想象——许家如今仅剩医药和美妆两大支柱产业。

一旦这批问题产品上市,不仅美妆板块会瞬间崩塌,更可怕的是,由此引发的信任危机会像瘟疫般蔓延至医药领域。

到那时,许家百年基业恐怕真要毁于一旦....................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直到余光瞥见身旁的沈澈,那股窒息般的恐惧才稍稍缓解。

这个男人的出现,就像暴风雨夜突然亮起的灯塔。

许秋池不自觉地向他靠近半步,忽然意识到:不知从何时起,只要他在场,那些排山倒海的压力就会化作令人安心的尘埃。

胡明虽然感到恐惧,但为了不陷入牢狱之灾,为了不牢底坐穿,他就像个垂死挣扎的病人,嘴上仍旧狡辩:

“你,你这是在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