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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聘狸奴 > 第105章 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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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示完毕,南初拉起季狸贴心地给他拍了拍灰尘。

季狸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转头问花黔,“不对啊花哥,凶手把眉膏放在口脂的地方混淆视听,但是现场还是丢了一盒眉膏没找到啊。”

“这……”花黔扶着下颌也没有想通这是为什么。

“有的时候破案也讲究抓大放小,也许是哑女后边又来了一位客人买走的,总之现在不能仅仅只凭借身高来锁定嫌疑人了。”南初把两人推到餐桌旁,“先吃饭,饭菜要凉了。”

晚饭后,季狸吃饱喝足变成橘猫趴在花黔怀里抻懒腰,小鼻子还一个劲儿的嗅闻着花黔给他买的油纸包。

南初见状还以为季狸是没吃饱,又抬手揉了揉季狸圆鼓鼓的肚皮,显然是撑着了。

南初不由想起好友家橘猫的重量,看年纪还没有成年,体重却足足有一斗米那么重,还曾压坏了好友的不少的珍贵字画。

“小狸,陪哥哥散散步如何?”南初低头看向季狸。

“喵~~~”季狸仰着头叫了一声又从花黔的怀里跳到南初身上。

南初稳住意志又把季狸放在地上,“我近来胳膊受不了力,小狸自己走可好?”

“喵~~”季狸翘着尾巴蹭了蹭南初的脚踝处,跟在南初身边走着。

花黔皱着眉用手捏了捏南初的胳膊,“早让你多习武锻炼了,浑身上下连二两结实肉都没有,难怪抱不起小狸,你若是不行,还是去医馆……。”

花黔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南初给瞪了回去。

南初身体结实的很,在官宦世家出生怎么会没有武术傍身,只不过自然比不上花黔这个武疯子罢了。

季狸刚开始还慢悠悠地跟在南初旁边,但是走了一段路后就开始犯懒,哈欠打了一个又一个,花黔看不过眼,张开手臂让季狸跳上来。

季狸摇摇头,甩了甩尾巴继续跟着南初的脚后跟走,橘色的猫猫头在花黔的眼里一点一点的,都恨不得睡在地上,花黔叹了一声气,找个不显眼的地方变成豹猫。

紧接着季狸感觉头皮一紧,整个猫精神了不少,抬头看去,只见花黔把季狸整个罩在身下,低头用嘴轻咬着季狸的后脖颈,用一个极其不舒服的姿势陪着季狸走。

一人两猫不自觉地就走到了钱府附近。

也就在这个时候,花黔和季狸两只猫同时抬头,同时跳上了钱府家的院墙探头往里张望着什么。

“你们两个要做甚?旁边有的大门不走偏生要翻墙。”南初还以为他们是在好奇季景煜他们的调查结果,不曾想花黔转头对他道,“喵嗷———(快去叫人,钱府的后院起火了)”说完,花黔叼起想要跳下去救火的季狸往南初的怀里一甩,自己转身跳进了钱府。

南初一把接住季狸就往钱府正门跑去。

“南大人?您怎么来了?宋头儿他们正打算挨个搜查房间呢。”在钱府门口负责管控人口进出的小周和黄窦在这里看见南初很是意外。

“先别搜查了,钱府后院起火了,先去救火!”南初快步向内走去,刚开始还需要季狸的鼻子带路,不一会儿就看见钱府后院弥漫出的阵阵黑烟。

“着火了!快来救火!“

不知道是哪个丫鬟的叫喊声传来,等南初带着季狸过去的时候,火已经被灭了,花黔变成人形正指挥着捕快们看看哪里还有火星子没有熄灭,以防引起复燃的危险,钱府的人也因为这场小火灾差不多都到场了。

“南大人。”负责在这里调查的季景煜几人纷纷向南初行鞠躬礼。

南初摆手,“我刚刚瞧见烟雾着实大,怎么这么快就扑灭了?”

宋昭指着门口对南初说道,”烟确实看着大了些,但是火只是烧到了木门,也就只把门皮烧了一点,应该是点艾草的时候风把火星子吹到了木门......“宋昭止住了话,他也咂么过味来了,尽管是有把干艾草挂在房门燃烧的习惯,可是那是夏天啊,这天都凉了,再过不了一、两个月都要过冬了,谁在这个时候烧艾草?

”咳咳咳......“屋子里传来一阵咳嗽声。

南初挑眉道,“这火说大不算大,但是这么大的烟,怎么着也该出来瞧瞧的,去看看谁在屋子里。”

“是!”三娘用手拽了拽门,发现门被从内插上了。

“噔、噔.....”

钱老夫人此时拄着拐棍在丫鬟的搀扶下也赶了过来,见此情形声音听不出丝毫喜怒,“给我砸,把门砸开,我倒要看看屋子里藏了什么东西,连走了水也不往外跑。”

三娘听了这话也是直接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哐当——”

木门直接被三娘踹到了地上。

“啊!”

“咣啷——”

屋内的女子被三娘踹门的举动惊得惊叫一声,随即她脚边的一个铜盆也被掀翻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三娘毫不客气,直接反扭住女子的手臂,押着她去给南初交差。

“你、你放开我!抓我作甚!”那女子还在叫嚷,试图挣脱三娘的钳制。

谁知一旁的钱夫人在看清女子后,直接抬手就是一巴掌过去。

“啪——”

女子被钱夫人打后也不敢吱声了,反而腿还有些发抖。

“你在屋子里头干了什么见不得勾当的事情?!连走水了也不知道跑出来?可真是我的好儿媳啊,何瑶!”钱夫人如今看任何一个行迹可疑的人都像是杀害她儿子的凶手,光是她身边的丫鬟今天就不知道受了多少气。

南初无意掺和别人的家务事,迈步走进何瑶的房间,刚刚那一声清脆的声响可不容易让人忽视。

“不……不要……”何瑶尽管左脸还在火辣辣地疼,在看到南初走进去后,还是下意识地发出声音阻止。

南初在进入屋子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捂住鼻子,并不是因为屋子内有什么令人恶心的味道,反而是因为这屋子内香味太冲了。

原本安生待在南初怀里的季狸四只爪子乱踢,直接挣扎下来跑到门口透气去了,见三娘也要进去一口就叼住了她的裙摆,南初也伸手制止了三娘的脚步。

“你莫要进来,这屋里大概有麝香。”说罢南初用帕子捂住鼻子。

这香气对有些人类来讲可能是伴有香甜气味浓郁的木制香,但是对于动物来说就是冲脑仁的雄性腺体的味道,并不好闻还臭到出奇。

“你竟然在屋子里烧麝香?!”钱夫人看何瑶的眼神可以用恨不得杀了她来说,她一直以为何瑶怀不上孕是身体本身的原因,自打有了小律后也就随她而去了,谁曾想是她本身不想给钱家诞下后代,麝香具有活血化瘀的功效,但是也具有避孕和堕胎的药效,寻常女子都不会去沾染这些东西。

何瑶“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双膝挪到钱夫人跟前抱着她的腿哭喊道,“不,娘,你听我说,不是我不想怀……”

这边还不等何瑶继续解释,南初一行人已经掀开了倒扣在地上的铜盆,里面还有一些没有完全燃烧完的书信和一双男人的鞋。

钱夫人在看到这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只恨不得现在生吞活剥了这个欺骗了她和她儿子的女人,“好哇何瑶!亏得你也算是个从书香门第培养出来的小姐,竟然做这等龌龊事!真是比妓女还要贱!”说完就不顾身体的不适直接去抓何瑶的脸。

“老夫人!老夫人当心,别气坏了身子!”沈姨娘赶忙上前阻止,却也被挨了一巴掌。

“呸!怎么?现在和何瑶感同身受了?你比她好不到哪里去!我的儿怎么就瞎了眼,娶了两个女人都是窑子出来的!”钱夫人现在已经口无遮拦,毫无当家主母的威严,她在为自己的儿子感到不值。

沈姨娘捂着自己的脸,眼泪要掉不掉的,钱夫人转头指着何瑶问,“快说!你的淫夫是谁?!”

事已至此,何瑶垂着头跪坐在地上,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似的,也不去回答钱夫人的话了。

南初拿起鞋子仔细看着,“布料倒是崭新的,可见是新裁做的鞋子,可是鞋底已经沾染上了尘土,甚至还有木屑……”

花黔捂着鼻子也拾起还没有烧完的信纸看了起来。

情书嘛,多是一些捻酸话,不过以防万一还是要看看有无和案件相关的信息。

“这张和案子没关系,不过可以作为何瑶出轨的证据,还有情夫的名字,还是个司狱长啊?这下子怕是官职不保还要被判徒刑了。”花黔一边说着一边把信纸残片交给身边人保管。

当朝法律确实规定妻子和情夫出轨按律都应当处以杖刑和徒刑。

花黔又翻看了几页,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正打算交给旁边人就听见一阵吸气声。

花黔递纸的动作一滞,转头一看,只见季狸鼻子里塞了两个纸团,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来接过自己手里的信纸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看到晦涩难懂的词还特意停顿几秒。

花黔当即不淡定了,季狸是不懂纸上的内容,可是花黔知道啊,当即一把把信纸夺了回来,“怎么什么都好奇,无关人员远离案发现场知道吗?”

花黔揉乱了季狸的头发还一脚把季狸送了出去。

季狸揉着屁股,朝着季锦皓委屈巴巴地嘟囔道,“二哥,董司狱不是凶手啊。”

季锦皓属实同情不起来鼻孔里塞俩纸团的季狸,轻咳一声才道,“哦?你怎么确定的?”

“我刚刚看董司狱给何瑶写的书信,上面的字迹习惯和凶手不一样啊,但是南哥却说那双鞋子上有钱木匠家的那种木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