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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聘狸奴 > 第42章 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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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都不知道自己是先惊讶季狸的画工还是先惊讶认了没多久的弟弟变成煤球的事实。

看着赵貌斯和季狸紧紧牵在一起的手,南初皱了皱眉头。

“赵仵作,多谢你陪小弟胡闹,我这就让人为你备水梳洗一番。”南初让小六去操办此事。

“不碍事,我自愿的。”赵貌斯有些不舍的松开了手,还勾了一下季狸的手心。

季狸这才发现自己和赵貌斯浑身上下都是煤灰,忽然有点不舍得让赵貌斯离开了,怕南初会教训自己。

南初看着季狸难舍难分的这副模样火气更大了。

几乎在赵貌斯离开的瞬间,季狸就感觉腰部一紧,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自己已经趴在南初腿上了。

“啪——”

“这又是和谁学的去挖煤玩了。”

季狸一瞬间羞耻心爆棚,虽然南初打的不如萧靖疼,但是响声大啊,院子里万一还有人呢?

“啪——”

“挨打也不老实,院子里没人。”

“哥、哥,我错了,再也不去煤堆玩了。”季狸摇晃着双腿。

花黔刚刚训练完新任捕快走了进来,还擦着汗珠,“这是怎么了?谁把好脾气的阿初惹到动手的?大老远就听见动静了。”

待花黔走近后,方才看清南初腿上的黑鬼是季狸。

“噗,哈哈哈,我怎么不知道雪玉京还有个同胞兄弟。”

南初斜眼剜了花黔一眼,他总觉得季狸跟着同族的两只猫不靠谱,初次看见他多乖啊,哪里像现在这样,被教的不成样子。

花黔拎起季狸的领子,替他解围,“快去洗澡换衣服去,这么脏想给你舔毛都无从下嘴。”

季狸得了空马上跑出去找浴桶洗澡去了。

南初这才拿起画像来细细查看起来,花黔操练了一帮皮猴子一上午,在一旁的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南初乍一看画像还有点恍惚,属实没想到季狸还有这项技能,比某些猫靠谱多了,随即又让宋昭进来将画像发布在通缉令上。

季锦皓带着卷宗,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大人,查到了,陈阿娇的丈夫确实死于谋杀,凶手……卷宗上写的是赵鸿。”

南初正手帕擦手,闻言抬头,“你说卷宗上,那你是怎么看?”

“属下认为,这卷宗过于草率,只通过陈阿娇和赵鸿曾经是同窗关系,可能存在奸情,就判定其丈夫死于赵鸿之手过于武断。”

季锦皓把卷宗递上去,南初大致扫了一眼就看得出其中疏漏连连。

“其丈夫的死因是服毒而死,这案子不去怀疑陈阿娇反而去强行污蔑赵鸿?有何凭证?”南初继续看着卷宗。

“只是因为有传言称陈阿娇总和赵鸿私会,但是当天赵鸿正在家中温书,又哪来的时间给所谓的情人丈夫下毒,也没有必要啊。”季锦皓疑惑的点就在这里。

赵鸿家大业大,说是永安镇的富贵公子都不为过,如果当真和陈阿娇有私情,大可以让其和丈夫一刀两断,也不至于动了杀心。

南初点了点开堂时的笔录,是陈阿娇的,“陈阿娇对赵鸿那日去她家喝酒签字画押了。”

季锦皓点头,“随后赵鸿被关押六个月后,上吊自缢了,他的父母也跟着跳河没了。”

花黔忽然睁开双眼,扭头看向季锦皓,“你说的赵鸿是帽儿巷的那个赵府少爷?”

季锦皓点头。

花黔站起身来,“真是奇了怪了,起初我还以为是儿子犯了天大的事连累家族被抄家,现在看来有蹊跷啊。”

看着眼前两人疑惑的目光,花黔解释道:“前些日子我和小狸路过赵府,被官府贴了条子,衙门内可曾查到赵府的地契和备案?”

季锦皓思索着衙门近年来的账本,“不曾见过,按理说衙门并没有查封赵府的理由。”

“那地契不在衙门里,还能在哪?”花黔又问。

南初和季锦皓不约而同地回道:“张德州家里。”

南初从怀里掏出那两根木簪,“赵鸿,陈阿娇,张德州,那这个‘雁’是谁?赵鸿是不是有兄弟?凶手动机明显,是仇杀无疑。

张德州伙同陈阿娇图谋赵府的房产和其他产业,这样以来用跪姿朝着留湘河砍头就能解释的通。”

季锦皓又问,“可是陈阿娇是自缢啊,不是他杀,如果真要报仇,怎么会放过陈阿娇。”

这问题倒是把南初和花黔给难住了。

良久过后,花黔率先走出门,“我先去打探一下赵鸿是不是有个叫‘雁’的亲人。”

季锦皓也低头告退,“属下这就去核实当年案件的详情。”

“慢着,让景煜和宋昭两人去张德州的现场再去查看一番,让三娘和熊峰带队去找画像上的人,就算不是凶手也和案子脱不开关系。”

“是!”

几队人马立刻分散出去。

最先有所发现的是花黔。

“老人家,还记得我吗?”花黔在赵府不远的地方找到了那个老车夫。

老车夫年纪大了,记不太清楚,直到花黔提到猫才记起来。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赵府确实有一个小儿子,不过自打被查封后就没有了他的下落,他以前和丫鬟坐我的车玩的时候,倒是听丫鬟叫过他雁哥儿。”

季锦皓这边倒是也有了点起色,陈阿娇和赵鸿确实是同窗异友,至于其他关系,季锦皓并没有查实,反而从邻居口中得知了另一面。

“阿娇啊,苦命的女人罢了,每天忍受丈夫的毒打,好不容易丈夫死了,孩子也没了,才五岁嘞,被人送回来浑身上下连块好皮肉都没有了。”邻居也觉得残忍,不想多说。

季锦皓皱眉,“被人送回来?怎么死的?陈阿娇没有报官吗?”

“报官?说得轻巧,送孩子遗体的人就是衙门里的师爷,她怎么报官啊,阿娇她男人那官司,非说是什么谋杀,县太爷打着保护家属的名号,把小豆子给接过去了,案子审完了,说什么孩子招惹了县太爷养的狗,被活活咬死了!”

季锦皓手里的笔都快捏断了,这哪里是办案,明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季景煜和宋昭这里倒是没有什么新发现,现场没有挣扎痕迹,也没有什么目击者,两人只能对着那摊已经呈现褐色的痕迹发呆。

宋昭站起来伸了伸腰,“要不我们去陈阿娇那边看看?”

“陈阿娇那边是自杀无疑,那里的线索更少,你看这是什么?”季景煜指着泥土上层被风干的白色粉末。

宋昭站起身还看不见,得蹲下身查看,“是土壤里的盐吧?”

季景煜用手搓了搓,“不太像啊。”

宋昭看了看太阳,“那么细碎也分不清啊,还是吃了饭再来看吧,都过了晌午了。”

两人刚打算起身往回走,就看见一个老汉,推着板车朝这里走来,板车上还有两个大瓮。

两人原本以为是路过,没有在意,不曾想老汉直接把板车停在河边开始卸货。

两个半人多高的翁,老汉一个人费劲地往下搬。

“老人家,我来给你搭把手吧。”季景煜挽起袖子,只当这老头要来洗菜瓮。

老汉连忙摆手,甚至还用手护着大瓮,“别别别,你可别动这大瓮,不需要,我自己来。”

“嘿,”宋昭本就不想管这闲事,看见这老汉给脸不要脸直接上前,“怎么着?里面藏金子了?这么见不得人。”

老汉本想再犟两句嘴,但是看见宋昭腰上的佩刀还是咽了下去,把瓮摆好了就想推着板车离开。

这倒是给季景煜和宋昭整不会了,一会儿把瓮宝贝成孙子似的,结果就这么放在这里不管了?

“哎,你,站住,怎么回事?这瓮好端端的就给扔在这儿了?”宋昭故意抖了抖佩刀,果然本来打算装听不见的老汉停下脚步。

“这……这不是我家的,是别人托我来运货的。”老汉解释着。

“别人专门雇你扔瓮?还有这种好事?”宋昭显然不信。

老汉比宋昭还急,一拍大腿,索性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金子。

“你们看,真的是有人雇我的,只要我不假他手,安全送到这棵树底下,这事儿就算完。”怕两人还不信,老汉还用牙咬了咬。

这话倒是让两人变了脸色,季景煜当即直接把两个大瓮的盖子掀开。

“捕头,看来午饭咱们是不用吃了。”

宋昭也向瓮里看去,两个男人被塞在瓮里一动不动的,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因为瓮里的水都到他们的头顶了。

老汉一看,吓得直接坐在地上,“这这这,这可不关我的事啊!和我没关系!”

“你看好这个老东西,我去汇报给大人。”宋昭交代完,临走还对着老汉低声骂了句什么。

三娘这边几乎快要跑遍永安镇还是没有打探到画像之人,甚至连见都没见过。

“三娘,你说这人是不是早就跑出永安镇了?”熊峰从一开始接到任务时的信心满满到现在一脸衰败。

“不会,我总觉得凶手还有事情没做完。”三娘也活动了一下酸涩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