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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治疗也简单,风哲戟并没有灵根,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掌握炼气入门的法子。所以简希是握着风哲戟布满老茧的双手,调动体内异水游走周天成内炁,渡炁到风哲戟的双臂之上,将附骨之疽一样的魔气拔除后,叶芷茜紧随而上,莹白的光晕覆上被腐蚀的千疮百孔的双臂一瞬,肉芽新长,恢复如初。

风十三愧疚的站在一旁,看到这个唯一愿意接纳他、呵护他的老人恢复,心中欣喜的同时,也有点儿难受。

“这位……姐姐,我……”

风十三摸上脸上的半边银色面具,看向叶芷茜时,眼中带着希冀。

“不行,哦。”简希在一旁,踮着脚抬手,拍了拍风十三的肩膀,“你这,得用,净,天地,神咒。就算,你不,对抗,也会,修为,尽失。”

简希摇了摇头,“当然,你,自己,选。”

风十三的脸是因为他堕魔成功的时候自己挠出来的。如今他全身游走的都是魔气,想要将脸治好,那得先把他那一身魔气净干净了再说。可想必,他并不会乐意。

毕竟风十三也是个在苦难堆里翻滚出来的,他自然清楚,脸和实力,哪个更重要。

那边,景湛趴在景臻身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也得亏是叶铎严厉的呵斥了两句,说他爷爷没事,景湛这才没有再次魔气上涌,压了下来。只是这个结果……

叶铎摇了摇头,还不如不劝呢,让小家伙把这死孩子打一顿,也总好过自己耳朵旁边无休无止的哭声。

“哭什么哭?劳资没死呢!”

魔音灌耳,即便是晕过去的景臻,都忍受不了了。他依旧是躺在地上,只是睁开眼,眼神凌厉中透着一丝忧伤。

毕竟是朝夕相处了半个多世纪的老家伙,就算是只狗,也是有感情的。

景臻也想不通,就算老管家乔健一心仇恨,可在他爬上高位之前,那老东西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对自己下手,为什么一直忍到现在?

“总之,因为你身边埋藏着倭日间谍,所以近期,你得暂时被免职,关起来配合调查了。”叶铎见景臻没事了,交情就放到了一边,开始公事公办。“目前还不太清楚,你被暗杀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一会儿一块白布给你送走,没意见吧?”

“鬼门关走了一圈的人了,盖块白布而已,没那个忌讳。”

两人说话声音很低,景湛听着,想要反驳,却不敢吭声。他有点儿不服,管家爷爷肯定是被什么人威胁了,他带大了叔伯父亲,带大了哥哥姐姐和自己,在他印象里,管家爷爷怎么也不可能是倭日鬼子。

何况,爷爷也是受害者,为什么要罢免爷爷,还要将他关起来?

但他不敢说。

这里的前身是军事基地,现在混入了倭日人,何况还是末世,可不是他一个小孩子凭着自己一厢情愿就可以指手画脚的。

话说两头,风兴笙在自家老爹的掩护下仓皇逃走,一路不敢停歇的跑到了东区与南区的交界处,那间一半富丽堂皇,一半嘈杂破败的酒吧之中。

夜色酒吧。

作为全幽都市上层圈子最久负盛名的纨绔,风兴笙自然是进入到金碧堂皇。只是他一身灰尘,人像是刚被丢进灰色染料里捞出来的一般,门口的保镖刚开始还将他拦住拒之门外。

倒是出来送客的一个紫裙女人极有眼力,一眼就认出了灰扑扑的风兴笙。

“这不是风三爷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啊?强哥您怎么能把风三爷拦在门口呢?风三爷快请,您能到来真是蓬荜生辉啊。”女人赶忙小跑到风兴笙身旁,也不嫌弃对方身上簌簌往下落的灰,“建哥您跟老板说一声,风三爷来了,让他一会儿送过来一套高定,放心吧,老板不会在意这点儿钱的。”

经过女人的提醒,这些保镖们也在那张铺满灰尘的脸上,认出了三分风兴笙的影子,赶忙赔罪让开,让女人扶着风兴笙进了大门。

一路穿过群魔乱舞的舞池,上了楼梯,上了二楼,风兴笙一直是阴沉着一张脸低着眸,没有注意到,女人未曾扶着他的另一只手,别在身后,透过裙子,在绑带绑在大腿根的手机上,敲击着什么。

很快,一套高定被送了过来,女人贴心的替风兴笙换好了一身行头。

风兴笙进入娱乐场所的动静自然不会瞒过那些日常住在这些销金窟内富二代们的耳目,狐朋狗友们闻着味儿鱼贯而入。在一声声恭维和善意的打趣之中,风兴笙脸上的阴骘逐渐消弭,被潮红取代。女人一次次的通过对讲机联系酒保往楼上搬酒,陪着风兴笙和他的一众酒肉朋友们,喝的烂醉如泥。

“笙哥笙哥,夜夜笙歌。”

“只有笙哥才是会玩的,依旧带我们辉煌。”

酒过三巡,包间的门被推开,一个意想不到、却又好像与在场大部分纨绔相当熟稔的人,不请自来。

“哟,大家都玩着呢?”

交相辉映的灯斑闪过来人的脸,吴家三爷家的纨绔吴言亭见到来人眼前一亮,“桥处长?”

灯光再次照了过来,照亮了来者的脸。

围在风兴笙周围的纨绔们,眼神互相交流,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桥哥,这是又带来好东西了?”

桥元春绷着的脸忽一勾唇,“猜的真准!”

“好耶!”有人欢呼,“快快快,大家一起集邮!”

桥元春也不负众望,掏出了“邮票”。

“笙哥,这如今可真是完完全全的不可多得,您不来一个?”一纨绔接过来其他人递给他的“邮票”,立刻就捧在了风兴笙的面前。

风兴笙眼神微闪,余光看向不远处的桥元春。只见桥元春也在看着他,笑得十分和善。

“笙哥,久闻大名,初次见面,幸会。”

风兴笙点了点头,这个人他有所耳闻,司教部师资处处长,桥元春。

只是风兴笙不太明白,这么一个官员,怎么会和他们这样的一群纨绔混在一起呢?

纨绔们也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都向着风兴笙和桥元春看了过去。吴言亭见状,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笙哥,以前在幽都,您就从来没有尝过这个。现在都末世了,再不尝尝,人生缺憾啊!”

其他纨绔也帮腔,“就是说的,笙哥,你可别说你家老头子管得严啊?”

一句话,像是触碰到了风兴笙刚压下去的那根弦,心头的怒火随着面上的阴翳冒了上来。

可能是酒喝得有点儿多,加上有不少人已经将那“邮票”贴在了舌头上,此时没有人注意到风兴笙情绪的转变。

吴言亭还在絮絮叨叨,“笙哥您不地道,自从来了这基地以后,你就很少出来和兄弟们聚了。如今好不容易聚一次,你还在想你家老头子……”

风兴笙咬着牙,冷眼看向一旁捧着花绿贴片的纨绔,“这玩意儿怎么尝?”

“哎!就说笙哥不会扫兴吧!”众人赶忙起哄,“笙哥,你看你看!”

有人伸着舌头,向风兴笙指着自己舌面上贴着的那名为“邮票”的贴纸,有人已经开始摇头晃脑,不知今夕何夕。

风兴笙抬手掩嘴咳了咳,伸手接过了纨绔捧着的那“邮票”,借着酒吧里昏暗的灯光照过的瞬间,放入了口中。

黑暗照下,桥元春和吴言亭碰了一下眼神,均是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一旁陪酒的女人,已然退出了包间,进到了卫生间以后,颤抖着双手,在手机上噼里啪啦的打着字。

“笙哥,听说那边半盘山上,开了一家赛车俱乐部,要不您带我们一起去长长眼?”

鬼哭狼嚎的几轮过后,有纨绔迷迷糊糊,提出了转场的建议。

“就是就是,笙哥您之前不是最喜欢赛车了吗?走走走,咱这会就去!”

风兴笙也是眼神迷离,压下对风十三叛逆的不满和对父亲打压的不忿,有了发泄口,立刻便应了下来。

“走!”风兴笙被捧在了兴头上,“特么的,哥就带你们去长长眼,让你们感受感受,哥当年秋名山车神的实力!”

“呀吼!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