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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盗墓笔记:厍国秘符

吴邪的手指抚过笔记泛黄的纸页,字迹在手电筒的光柱下微微发颤。笔记的主人叫赵敬,是民国时期的一个盗墓贼,字里行间满是惊恐——他和三个同伴误入青铜树,被那条巨型蛇状怪物追了三天三夜,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困在这处石缝里,靠着啃树皮活了七天。

“这东西不是蛇。”吴邪指着笔记里的素描,怪物的头顶长着对青铜色的犄角,鳞片下隐约能看见类似人手的爪子,“赵敬说它叫‘螭龙’,是厍王用活人跟母蛊杂交出来的怪物,以青铜树的汁液为食,刀枪不入。”

老痒的声音从石缝另一头传来,带着哭腔:“刀枪不入?那我们死定了……”他刚才透过洞口看到的“复制品”还在眼前晃,那东西笑着说“你娘早就知道你是假的”,气得他差点把整个石壁炸塌。

吴邪翻过一页,赵敬的字迹突然变得潦草:“螭龙怕血,不是人血,是……是不言骑令者的血。我在它巢穴里看到块令牌,上面的血渍能让它退避三舍。”笔记里还画着令牌的样子——正是吴邪之前找到的那半块“令”字佩,只是另一半嵌着块血红的宝石。

“令牌!”吴邪猛地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那半块令牌,“老痒,你舅舅老马的日记里有没有提过‘血玉令’?”

老痒沉默了半晌,声音低沉:“提过,说那是不言骑的镇队之宝,能号令阴兵,还能……还能让死人开口。”他突然提高声音,“我知道另一半在哪!在螭龙的巢穴里,我上次跟老马进来时见过!”

石缝突然剧烈震动,赵敬笔记里夹着的地图簌簌作响,地图上标注的“螭龙巢穴”位置,竟与他们现在所在的石缝只隔一道岩壁。吴邪用匕首敲了敲岩壁,传来空洞的回响——厚度不足半米。

“炸吗?”老痒摸出最后半捆炸药,眼神里的麻木被决绝取代,“与其被它追着啃,不如拼一把。”

吴邪点头,接过炸药:“留个小口子,别惊动它。”他将炸药嵌进岩壁的裂缝,刚要引信,却听见螭龙的嘶吼从巢穴方向传来,震得石缝里的碎石簌簌掉落。

“它在跟什么东西打架!”老痒的眼睛亮了,“是不是胖爷他们?”

爆炸声响起的瞬间,吴邪和老痒同时扑倒,碎石飞溅中,岩壁被炸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洞口对面果然是螭龙的巢穴,腥臭的涎水顺着洞顶滴落,地上散落着数十具白骨,而巢穴中央,张起灵正用黑金古刀抵着螭龙的七寸,王胖子举着工兵铲在一旁吆喝,两人身上都沾着墨绿色的血。

“小哥!胖爷!”吴邪大喊着钻过去。

张起灵的刀刚要刺入螭龙的鳞片,那怪物却突然发出一声哀鸣,庞大的身躯竟开始抽搐。吴邪这才发现,它的脖子上插着半块令牌,上面的血红宝石正在发光——正是“血玉令”的另一半!

“是刚才那个复活的不言骑士兵!”王胖子喘着气,“他临死前把令牌扔过来,说这玩意儿能克它!”

螭龙的身体在绿光中迅速萎缩,最后化为一滩墨绿色的脓水,只留下那块完整的血玉令,在脓水里泛着红光。张起灵捡起令牌,递给吴邪:“它认主。”

吴邪将两半令牌拼在一起,血红宝石突然裂开,露出里面卷着的羊皮纸——是不言骑令者的遗嘱:“吾以血玉令镇螭龙,若后世有缘人得之,需以吴家血、张家血、厍王血共祭青铜门,方可永绝后患。厍王血藏于尸茧,切记,非到万不得已,勿用……”

“厍王血?”老痒突然想起什么,“尸茧裂开时,我看到里面有颗红色的珠子,是不是那个?”

吴邪还没来得及回答,巢穴深处传来阿宁的喊声:“吴邪!老痒!”

阿宁扶着浑身是伤的凉师爷从阴影里走出来,凉师爷的腿被落石砸断了,脸色惨白如纸:“螭龙刚才撞塌了通道,凉师爷是被我从碎石堆里刨出来的。”她指着凉师爷怀里的布包,“他说这是从李老板尸体上找到的,跟《河木集》有关。”

布包里是本线装书,封面上写着“厍王秘录”,字迹与《河木集》如出一辙。凉师爷咳着血说:“这才是真的……李老板那本是假的,真的藏在他贴身的棺材里……里面说,尸茧里的不是老痒娘,是厍王的女儿,当年被不言骑救走,后来嫁给了吴家的祖先……”

吴邪的心脏猛地一跳——这么说,他身上流着的,不仅有吴家血,还有厍王的血脉?

老痒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原来如此……我娘说我跟别人不一样,伤口好得特别快,原来我也是厍王的后人……”他看向吴邪,“小天真,你说要是把我们俩的血混在一起,是不是就能代替‘厍王血’?”

张起灵突然按住他的肩膀:“不行。”他指着血玉令上的纹路,“上面的诅咒说,厍王后裔若自相残杀,青铜门将永远打不开。”

王胖子突然指着巢穴角落里的一个石台:“那是什么?”

石台上放着个青铜鼎,鼎里插着三支燃烧的香,香灰凝结成三个字——“该走了”。鼎底刻着的地图显示,巢穴的暗门直通青铜树的根部,那里有一条通往地面的密道。

“螭龙虽然死了,但它的血会引来更多母蛊。”张起灵收起黑金古刀,“我们必须在天亮前出去。”

吴邪扶着凉师爷,老痒殿后,五人顺着密道往青铜树根部走。密道的岩壁上刻满了不言骑的行军图,画着他们如何从血尸墓挖到青铜树,如何用活人献祭螭龙,最后如何被厍王的后裔追杀。

“原来不言骑不是盗宝贼,是复仇者。”吴邪看着图上的血迹,“他们的首领是张家的人,为了给被厍王害死的族人报仇,才联合吴家祖先一起挖墓。”

老痒突然停在一幅画前,画上的女人抱着个婴儿,旁边站着的男人戴着“令”字佩——正是吴邪爷爷笔记里提到的“吴家先祖”。“这女人……”老痒的声音发颤,“跟我娘长得一模一样。”

凉师爷咳着说:“厍王的女儿嫁给吴家后,生了对双胞胎,一个继承了吴家血脉,一个继承了厍王血脉……老痒,你是那个继承厍王血脉的孩子。”

密道尽头的光越来越亮,青铜树的根部在月光下泛着幽光,无数条根须像血管般缠绕在一起,根须的尽头,竟连着具巨大的骨架——是螭龙的母亲,体型比刚才那条大出三倍,头骨里嵌着块血玉,正是血玉令的原石。

“这才是真正的‘母蛊’。”张起灵的声音有些凝重,“螭龙只是它的孩子,母蛊的心脏还在跳。”

母蛊的心脏果然在微微搏动,每跳一下,青铜树的根须就收缩一分,地面随之震动。吴邪突然明白赵敬笔记里没写完的话——螭龙不是刀枪不入,是母蛊在给它源源不断地输送生命力,现在母蛊还活着,他们随时可能被新的螭龙围攻。

“用令牌!”吴邪举起血玉令,令牌上的血红宝石在母蛊心脏的映照下发出刺眼的光,“不言骑令者的血能镇住它!”

张起灵割破手掌,将血滴在令牌上,吴邪和老痒也跟着照做。三股血液在令牌上融合,顺着根须流进母蛊的心脏,母蛊的搏动突然停止,青铜树的根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露出底下的密道出口。

“成了!”王胖子第一个冲出去,“外面有直升机!是霍家的人!”

阳光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霍秀秀正站在直升机旁朝他们挥手,身边的霍奶奶手里拄着拐杖,眼神锐利如鹰。“吴邪哥哥!我就知道你能出来!”霍秀秀跑过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吴邪看着身边的人——老痒正对着直升机发呆,手里还攥着那块血玉令;张起灵靠在岩壁上,黑金古刀的刀身映出他平静的脸;王胖子在跟霍奶奶讨价还价,说要把螭龙的鳞片当纪念品;阿宁在给凉师爷包扎伤口,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他突然想起老痒刚才在石缝里说的话:“我娘去世那天,也是这么好的太阳,她说等我长大了,就带她去长白山看雪。”

“会有机会的。”吴邪拍了拍他的肩膀,“等处理完青铜门的事,我们一起去。”

老痒的眼睛亮了,用力点头。血玉令在他手里微微发烫,仿佛在回应这个约定。吴邪知道,青铜门的“终极”还在等着他们,汪藏海的后人或许还在暗处窥伺,甚至厍国的阴影可能并未完全消散。

但那又怎样?

他有并肩作战的兄弟,有流着相同血脉的亲人,有一颗在血与火里淬炼过的心脏。

直升机起飞时,吴邪最后看了眼那棵正在枯萎的青铜树。阳光穿过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无数个跳动的希望。他知道,这段旅程或许结束了,但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就像血玉令上的纹路,交织着仇恨与守护,最终却在阳光下,绽放出温暖的光。

吴邪笑了,戴上耳机,听着王胖子和霍秀秀斗嘴,看着窗外的云海。身边的老痒已经睡着了,脸上带着释然的笑。

路还长,但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因为有些羁绊,早已超越生死,跨越千年。

就像不言骑的誓言,就像吴家的家训,就像张起灵沉默的守护——

守护,永不言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