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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底的燕京,秋的笔墨越加的浓烈,染黄了燕京京城的绿叶,军区大院内松柏依然挺拔苍翠,风舞动着柔美的娇躯,无人迎合,她有点生气,便肆无忌惮拨弄周围树木,松柏似是哨兵般,不解风的柔情,站立的更挺拔了。
庄太奶奶岁数已经很大了,95岁眼看就要过去,又是一年,96岁又将是一年。老太太除了牙口不好,耳朵有点背,身体的其它各项指标对于一个95岁高龄的老人而言已是难能可贵。
老太太一见到永航,脸上的褶皱更加的深了。
“航娃子,上次来的两个女娃娃呢?”
坐在轮椅上的庄太奶奶一只手不停慢慢的搓着另一只手的手心,眼光狡猾狡猾的搜寻着永航的后面。
永航也是服了,老太太脑子挺好,上次和古一贝、梁黛烟胖子他们一起过来已经过了多长时间了,老太太还惦记着。
问题是人家吃了你吐出来的花生仁,估计再也不想见到你这张老脸了。
旁边屋内的刘兰英过来道:
“不要管她,她现在话多得很,喜欢看年轻的小伙子和年轻的姑娘在一起,老太太说,那两个姑娘怀春,看你的眼神不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谁又怀春了,隔壁家的猫,是不是。”
“滚......”
大宝是个小坏蛋,在大院内算是有名的小霸王,有好几个所谓的“女朋友”。
“哥,我现在旱冰滑的可好了,要不今天你带我去。”
“你滚不滚,”
烦得很,熊孩子。
还真的滚,熊孩子啊,大宝躺在地上开始滚了起来。
庄太奶奶笑的牙套都掉了出来,露出没牙的嘴,乐呵呵的。
“滚。”
这一次是他老娘苏梅的吼叫声,熊孩子爬起来跑了。
苏梅递给永航一个苹果道:
“国际新闻上说,全球发生股灾,我家大姑子电话里哭得死去活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懂得多,她哭个啥吗?”
这就是知识的断层,苏梅缺少的是一种对这个世界全新的认识,他所处的环境决定了他的思维认知。
刘兰英没有言语。
思思留学英伦半岛,盼盼也高二了。
王思仪师范没有毕业就被舅奶奶送出留学英国,学习工商管理,钱是没有少花,很明显的,刘兰英给的,估计给的不少。要不然刚刚在英国工作一年的王凤仪,哪里来的钱去投资。
王思凤的不归,说明和丈夫的关系实际上已经名存实亡。
人,总是有太多的所谓“追求”,物质上的满足了,精神上又要求契合。
永航看了财经新闻,有点出入的是他脑袋内道琼斯指数按照百分比计算的话应该是下跌508.32点,财经新闻报道的是道指一天内下跌了529.42点,和自己脑袋内的信息比较,多下跌了21.1点。
似乎是相同的,但是又不同,相同是真的在10月19日股市暴跌,跌就对了,时间也对得上,可是为什么会有21.1个点的偏差,难道......是两个时空的镜像。镜像就应该是完全一样,可是这儿有了偏差。
是自己这个世界的bUG让美国的经济数据出现了偏差,也许是自己脑袋内的数据偏差了呢,说不清楚的。
永航很是觉得奇怪,王凤仪你一个刚毕业不久的人怎么会直接进入股市这个烂泥坑,于是问道:
“婶、思凤姨懂的投资?”
苏梅道:
“她有朋友是学财经的,他们一起投了钱,说是前面赚了不少钱,给家里还买了好多东西,邮寄费都花了不少。有你的一件风衣,我去拿,你穿上试试。”
永航忙劝阻住进内室的苏梅。
“婶,走的时候我拿走。”
苏梅停下的脚步又开始说了起来。
“盼盼和我说了半天,我也没有搞明白,说是股市和赌博差不多,你说,她大姑赌输了那要输多少钱。”
永航只好给苏梅解释道:
“婶,理论上讲呢,股票对应的是企业价值,如果买入的是好的标的,是不会亏的,只是亏了时间,也许等上个几年时间又涨回来,说不定还会有得赚。”
“那如果是不好的标的呢?”
银行摊摊手道:
“那没办法,只能怪自己的命不好,买了烂土豆做种子,那是指望不上好收成的。”
苏梅有点不明白的问永航:
“那怎么办?”
“卖了啊,然后买好土豆做种子。”
“烂土豆还能卖钱?”
永航不会解释了。
不知道家里面的账苏梅是如何管理的。
她家小女儿盼盼估计也被她妈给气到了,解释是解释不清的。
刘兰英在旁边听着笑得不行。
庄太奶奶看着大家的嘴动来动去的,自己听得又不清楚,有点着急。
“航娃子,那两个姑娘什么时候过来,挺漂亮的两个姑娘,那个胖子太咋呼了.”
两个姑娘说的是古一贝和梁黛烟,胖子是欧阳尚。这老太太操心的事还挺多。
“晓白,什么事。”
门开了,家里进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院长,你过去给我爸看看,老毛病犯了?”
周晓白一见到永航总是会盯着永航看一会儿。
永航内心嘀咕:
“你看我干吗,你是对着刘兰英说话,大大的眼睛看我干吗?一点礼貌没有。”
你就是医生哎!你老子病了,还过来让舅奶奶过去。
“阿姨好!”
永航见了老熟人,招呼还是要打的。
刘兰英则不客气的对进门的周晓白道:
“你老爸有个屁的毛病,估计是要退下来了,脑袋里的毛病。”
“我是没办法,他就认你,说是上一次你的手法不错,就几下,他脖子就不疼了。”
“老东西,这是赖上我了。”
刘兰英看看永航,意思很明白,你小子闲着也是闲着,人家是军区大首长,一起过去吧。
好吧,一起过去。
不同的大院,周晓白家在是陆军大院,在刘兰英家隔壁,也还是有一段距离,出门自行车,永航带着刘兰英要出门。
大首长家就是不一样,独立院落,二层小楼。
院子里果蔬早已败落,可心的把葡萄的枝蔓平铺到了地上,准备要掩埋起来,免得来年这些个枝蔓被冬日的寒冷折磨到干枯。
进的门来,宽大的客厅,简单的家具布置倒是很符合一个军人的做派。
这是周晓白他老子周震南的家。
见刘兰一进门,周震南忙招呼道:
“大姐啊,我这脑袋转起来疼得不行,还有这后背咋就怎么怎么的不舒服,来给看看,我家丫头就是蒙古大夫。”
周晓白翻了个白眼给自己的父亲,哪有在外人面前说自己闺女不是的。
很不错,没在卧室床上躺着,还是穿着一身绿军装坐在客厅沙发上。就这一点,永航觉得周镇南老爷子,行。
“丫头,还不给你刘奶奶倒茶。”
搞不懂啊,周镇南自己叫刘兰英大姐,让闺女叫奶奶,永航再叫周晓白阿姨。
全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