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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大臣们感觉皇上今天真的太好说话了,苏绘这么不给他面子,居然不生气,说话还这么和颜悦色。

“北平王的病已经治好,大家都散了吧。”

皇上今日为了看郢千晟治病,特意出宫,让宫门迟些落锁。

郢千晟这才让管家去把大门打开。

而北平王被治好了的消息随着大门的打开,也迅速传开。

尤其那几个赌坊,早就派了人来王府门口候着,只等大门一开,得到消息,就快速回去禀报。

而这一消息让无数赌徒唉声叹气。

甲:“怎么就治好了呢?上次那个神医都没办法,这个什么苏赢大夫居然有这么本事?”

乙:“可是皇上和太后亲自看着治好的,还能有假?”

不得不信啊。

甲:“哎,没那赢钱的命,以后老子再也不赌了。”

乙:“你这话说了不知多少次了。”

而此时的财源广进赌坊里。

吴管事正在听他派去听消息的在回禀。

得到北平王真的被治好了,气得直接把桌上的茶杯给摔了个粉碎。

“完了,完了。老子这个肥差没了。”吴管事摔了茶杯也压不下心里的苦,又开始捶胸顿足。

“老天爷不长眼啊,天要亡我。快,去给我准备马车,这事必须第一时间让大人知道。”吴管事心急如焚。

很快,他偷偷摸摸地来到丞相府后门,进了姚丞相家。

被悄悄领进书房。

而此时,姚丞相也刚刚回来。

下人们都看到丞相大人脸色铁青地回来。

大人很少如此脸色出现在人前,而今晚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让大人这么不高兴。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咱们的赌坊接了三笔数额巨大的压注。

而且三笔都是压北平王被治好,这可是十倍赔率。

就是把赌坊卖了也赔不起啊。”吴管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述。

“什么?这事你怎么没提前禀报?”姚丞相大吃一惊。

“大人,那三笔是采着点来压的,正是您进了北平王府之后才来压的。那时小的把消息递不给您啊。”

吴管事现在才想明白,那三笔为什么那么迟才来压。

这是算准了北平王一定能被治好。

“可知是谁压的注?”

“不知道。大人您也知道,来赌坊赌钱的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而且我们只识票据不记身份。”吴管事心里苦得没边了。

赌坊要是把每个赌徒的身份都记清楚,谁还敢来赌?

“你个蠢货,就没派人跟踪吗?”姚丞相气得直想乱棍打死这蠢货。

“小的有派人跟踪,可是跟丢了。”

“他们都压了多少银子?”姚丞相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最大一笔十五万两,第二笔十万两,第三笔五万两。”吴管事嗫嚅着报出三个大数。

“什么?”姚丞相再也忍不住,甩手就是一巴掌。

打得吴管事头都歪到了一边。

可他只能生生受着。

他只是丞相府放在暗处的奴才。

三十万两压注,十倍赔率,就是三百万两。

相当于国库一年两成的税收啊。

这个责任吴管事哪里担得起。

吴管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大人,饶命啊。小的估计咱们是入了圈套。下注的人一定知道北平王会被治好。”吴管事脑子还没笨到家。

“还不快滚回去应付上门对现的。”姚丞相真想一剑解决了他。

“是是是。”吴管事连滚带爬地快速离去。

而姚婉嫆也很快得到了这个消息。

吴管事一走,她就进来了。

“父亲,可是为赌坊的事忧心?”

“是啊。不知是谁算准了北平王能治好,故意下了大注,而正好下在财源广进。这明显是针对我丞相府。”

“父亲觉得会是谁?”姚婉嫆不相信巧合。对方一定是打听到财源广进是丞相府的产业。

这事不能放在明面上解决,不然父亲的官位都要受影响。

“很有可能是北平王和那叫苏赢的小子。

两人表面看没什么关系,但北平王是谁,那是战场上活下来的王爷,怎么可能轻易让人给他治。

而今天那姓苏的,没有任何征兆就去接了皇榜。两人事前肯定有联系。”

“父亲的意思是,那压注之人很可能就是北平王?”姚婉嫆疑惑道。

“只是猜测,没有证据。”

“对了,父亲,与那苏大夫一起去揭皇榜的,不是还有一个杜大夫吗?可有查过此人的底。”

“查过,他只是京城很普通的一个坐堂大夫。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估计他也是被这姓苏的利用了。

表面上的说词,姓苏的是他什么世叔的儿子,那杜大夫祖祖辈辈都在京城行医,哪有什么世叔。

而且现在他在皇上面前露了脸,为父还不能把他怎么样。

不然很容易引起皇上怀疑。”

姚丞相还没到只手遮天的地步,他也要看皇上的脸色生活。

皇上在京城各处也有眼线,那些人是如何行事的,他作为丞相都不知道。

“父亲,要不您现在连夜去北平王府,我们姚家愿意投诚,可把女儿嫁他为妃,哪怕是侧妃都可以。一旦他同意,再提赌坊的事。

如果真是他下的注,这事就可以不了了之。

再通过他去说服那个苏大夫。这个危机我们丞相府就能解决了。”

姚婉嫆对嫁给北平王,势在必得。

现在北平王治好,苏家不可能再让苏绘嫁给他。

苏媛那个蠢货,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就算她做了正妃的位置,只要她略施手段,就能让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到那时,她就顺理成章坐上正妃的位置。

“嫆儿,你就那么看好北平王?他的脸你也看到了,烂成那样,就算好了,也会留下深深的疤痕,皇上不可能立他为太子。”

“父亲,没有哪个皇子不想上位,不然北平王也不会去边关。那么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把脸治好。

那个苏赢肯定有办法把他治好。所以我们也要赌一把。

北平王虽不是嫡皇子,但他有太后这座无可撼动的靠山。

皇后都要看皇上的脸色,而太后却是皇上的生母,一个孝字就能压得皇上不得不多考虑北平王,除非北平王扶不上墙。”

“嫆儿真是聪明,为父没有白培养你这么多年。

看问题已经如此深刻。

但太后过了年就六十了,她还能活多久,而皇上才四十一岁。”

姚丞相很欣慰女儿被自己培养得如此优秀。

以后整个姚家在京中能不能更上一层楼,就得看这个女儿能不能达到他想的那个位置。

“父亲,只要北平王在太后去之前被封为太子就足够。

您是百官之首,自有臣子愿意为你出这个头。不然后面的皇子一个个长大,竞争更大。”

“你说得对。为父这就去北平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