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东阳顿了顿,咽了口唾沫,声音干涩。
“传说那里,是上古一个信奉巫蛊之术的宗门遗址,里面遍布着能腐蚀武者内劲的奇毒瘴气,更有无数强大恐怖的变异凶兽!”
“数百年间,擅自闯入者,无一生还!那里,是整个龙国武道界公认的,九死一生的禁地!”
众人闻言,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沈家的祖地,竟然会与这等凶险之地扯上关系!
就在众人心神激荡,商议着该如何探查这凶险之地时。
“嗡——嗡——”
秦晓的私人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来电显示的,是一个经过三重加密,根本无法追踪的未知号码。
秦晓眉头微蹙,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经过特殊处理,冰冷得不带一丝情感的诡异声音。
“秦晓,想知道你母亲真正的死因吗?”
“想要拿回沈家真正的传承至宝吗?”
“来南疆万毒窟找我们。”
那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戏谑与嘲弄。
“不过,你最好快一点。”
“因为,你母亲的遗物……我们已经先拿到手了。”
“嘟……”
电话被干脆地挂断。
庭院之中,一片死寂。
“南疆万毒窟……”
祁东阳咀嚼着这个地名,那张常年冷峻如冰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深深的忌惮与……恐惧。
他凭借着自己身为顶尖刺客的经验,声音沙哑地补充道。
“先生,万毒窟的恐怖,远不止那些变异凶兽。”
“最可怕的,是其中常年笼罩不散的毒瘴!”
“那毒瘴,无孔不入,对我们武者的内劲有着极强的克制和腐蚀作用!修为越高,受到的压制就越强!”
祁东阳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后怕。
“可以说,在万毒窟内,任何化劲宗师,一身实力恐怕都发挥不出三成!那地方,绝非仅凭武力便能强闯的!”
一旁的夏凉竹闻言,俏脸也变得无比凝重。
她从随身携带的古籍中迅速翻阅,很快便印证了祁东阳的说法。
“没错,古籍有载,万毒窟的毒瘴,乃是上古巫蛊遗毒,非同凡响。”
“想要抵御,必须寻得一种名为‘镇魂草’的奇特药材作为主药,再辅以数十种珍稀药材,才能炼制出入门级的‘避瘴丹’。”
“可这镇魂草,只生长于极阴之地,本就世所罕见,更别提其他辅药了。”
夏凉竹合上古籍,轻轻一叹。
众人瞬间陷入了一筹莫展的境地。
线索有了,敌人也已下战书。
可这第一关,就如同天堑一般,横亘在众人面前。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地坐在秦晓身旁的姜婉君,却突然轻轻蹙起了秀眉。
她拉了拉秦晓的衣袖,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晓,我……我不知为何,听你们描述那万毒窟的毒瘴,非但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她顿了顿,那双灿若星辰的美眸中,闪过一丝奇特的光彩。
“反而……感到一种莫名的‘亲和感’。”
“就好像,那里的环境,对我不仅无害,甚至……会很有益处。”
此言一出,满场皆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难以置信地汇聚在了姜婉君的身上!
秦晓心头猛地一动,瞬间明白了其中关键!
玄阴宝体!
她的体质,本就是天下至阴,与那万毒窟的极阴环境,竟是同根同源!
之前致命的剧毒,如今,却可能成为她一飞冲天的最大助力!
这个一直需要他拼死保护的女孩,在这一刻,竟瞬间从一个需要被庇护的对象,变成了他们进入万毒窟,揭开所有谜团的“关键钥匙”!
“好一个因祸得福!”
秦晓眼中爆发出璀璨的精光,当机立断!
“我们即刻启程,前往南疆!”
他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斩钉截铁。
“但在此之前,必须为你们准备好抗毒之物。”
秦晓转向白峰恒,沉声下令。
“白家主,立刻动用白家在滨海城的所有力量,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搜寻炼制‘避瘴丹’所需的药材!”
“是!先生!”白峰恒没有丝毫犹豫,立刻领命而去。
白家如今奉秦晓为主,整个家族的资源和人脉,以前所未有的效率高速运转起来。
一时间,整个滨海城的地下药材市场,都因为白家这突如其来的大手笔而暗流涌动。
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白家的大动作,自然也瞒不过某些有心人的眼睛。
滨海城内,一些之前依附于秦家,如今见秦家倒台而惶惶不可终日的二流家族,嗅到了“机会”。
马家,便是其中之一。
马家家主马天元,是个典型的投机钻营的小人,最擅长的便是在各方势力间左右逢源,攫取利益。
在暗中收受了某个神秘势力的巨大利好之后,他当即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马家公开宣布,将于三日后,在滨海国际会展中心,举办一场盛大的“南疆奇珍鉴赏会”!
并且声称,他们马家,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份据说是从某座千年古墓中发掘出的——“万毒窟外围安全路线图”!
此消息一出,整个滨海城再次为之震动!
马家将邀请滨海各大势力前往鉴赏,并对这份地图,进行现场竞价!
一张烫金的请柬,很快便由白峰恒亲手送到了秦晓的面前。
白峰恒的面色,凝重到了极点。
“先生。”
“这马家早不跳出来,晚不跳出来,偏偏在我们准备前往南疆的节骨眼上,抛出这么一份所谓的‘路线图’。”
“其言辞更是极尽吹捧,就差没把您奉为上宾。”
白峰恒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这分明就是一场针对您的鸿门宴!”
他将请柬放在桌上,声音沉重。
“我们……去还是不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汇聚在了秦晓的身上。
秦晓拿起那份散发着淡淡香气的请柬,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鸿门宴?”
他轻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既然人家把舞台都搭好了,我们若是不去捧个场,岂非显得太过不近人情?”
白峰恒闻言,脸色一变。
“先生!这分明就是个圈套!此行,凶险万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