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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头被带了上来,他显然在刑部大牢中没有吃苦,连发髻都还是好的,只是几天没有换衣服,到底有些气味。

永安王拿袖子掩了掩鼻子,那捕头立刻跪在地上告罪:“小的腌臜,影响了贵人,请贵人恕罪!”

林云微冷哼一声:“你倒是乖巧!”

“王爷让你将那天,你的所见所闻所做所行,从头到尾说一遍。”

捕头的眼睛谄媚地转来转去,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寻找线索,永安王轻咳一声:“都是你亲身经历的事情,难道还要思考吗?”

捕头听得立刻扣头说道:“小的当时准离开了,听得老爷房中有吵闹之声——”

林云微截断了他:“那一天从头到尾说一遍。”

“啊?”

捕头疑惑又惊讶地叫出声抬眼看向廖忠,廖忠心想这有没有什么,当即呵斥道:“还不说?”

那捕头只得扣了扣脑袋说道:“我那天是晚上当值,在家中睡到中午起来,去小馆里面吃饭,那边的老板一直和我很好,总是多给我做一盘菜。”

说到这里,捕头停顿了一下,觉得自己说多了,却没听到任何的呵斥之声,这才放了心。

“然后我吃饱了,就提着刀来衙门上值,先在街上巡逻,然后吃晚饭,额吃了晚饭,我就赶回去,在衙门值班。”

捕头自己觉得重点来了,准备展开继续说,却被林云微拦住:“让你说具体点,谁让你精简的?”

捕头愁眉苦脸扣着脑袋,不知道林云微的意思。

只得想了想道:“街上巡逻的时候,有个卖花的小娘子被人欺负,我上去帮忙呵住,那个小娘子就给了我几个铜板谢我。”

“肉铺老板那边出了小偷,我抓住了,他也给了我谢礼,还有一提排骨……”

捕头说着说着额上开始冒汗,不过他不敢停,继续他帮百姓解围和得了他们回报的故事。

一直到了晚上,他抹掉合上豆大的汗珠:“吃过晚上——”

林云微截断住他:“让你一步步说,不许漏过任何一节,你听不懂人话,还是故意戏耍我们王爷?”

永安王听得云山雾绕的,虽然听出了这个捕快是个恶人,但是并不觉得这些有什么用。听得林云微的话,立刻配合:“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捕头摸了摸额头,焦急地都忘记自己说道哪里了。

“说你拿了药铺的补药和肉铺的排骨,后面你做了什么?”

那捕头哦了一声,接着小心道:“我将东西拿到了衙门中去,衙门中有食堂,我让厨子帮我整治了排骨,和兄弟们喝了点酒……”

林云微催着道:“然后呢?”

捕头嘘了口气,觉得都是虚惊,接着说道:“然后换班的都走了,加上请假的,那天晚上就我一个人值班。”

“平日里你们是几个人?”

捕头自然地没有多想:“一般是三个人,若是碰到有人请假是两个。”

“额,当然也会有特殊情况,就跟上次一样我一个人的。”

永安王见他又去搽汗,虽然还是不明白林云微要说什么,但是心里明白过来,林云微就是冲着这个捕头来的。

“也就是说你们那一班有两个捕头请假?”

那捕头擦着汗水点头:“那不是病了,人生病这也是没有办法强求的嘛!”

林云微轻哼一声:“不知道廖大人可去查证过,那两个捕头是什么病吗?”

廖忠盯着林云微,凉凉道:“本官现在还在搜索张博山的线索,未曾调查到那两个小捕头。”

林云微转头看向永安王,见到永安王也是一脸懵逼,便忍着翻白眼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现在就去请吧?”

永安王召见,那两个捕头是跑着来的。

林云微走上前去,完全把刑部当成了自己的场子:“案件发生的那晚上,本该你们三个一起值班,为何你们两人未到?”

那两个捕头听得,立刻跪下:“小的病了,实在是来不了。”

“症状说来。”

两个捕头涨红了脸:“就是不停跑茅厕,拉得我们天魂黑暗的,到了早上才好了。实在是无法上值,请王爷恕罪!”

林云微抿唇笑了。

然而一起跟着听的廖忠和永安王还是不明就里。

“你们当天晚上吃的什么,这是吃坏了肚子啊!”

那两个捕头也肯定会想过,都看向那个捕头:“我们跟着肖捕头吃了排骨,小菜和酒都是厨房准备的,我们三个一起吃的……”

“嗯?老肖,你怎么没事啊?”

林云微不急不躁问道:“你们确定没有吃其他的东西,没有喝生水,或是碰了脏东西没洗手?”

两个捕头拼命摇头:“我们两个当天都被调拨到档案室去做事,弄的满手都是灰,吃饭之前,我两个都洗了手的。”

“倒是,我们过去的时候,老肖你准备了绿豆汤吧?”

永安王轻笑一声,手指揉搓着显得十分有兴致的样子:“那样说来,你们三个都是吃喝的一样的东西,却只有两个人生病?”

肖捕头已经有些如坐针毡了。

林云微便再次走下去,站在肖捕头跟前:“你那天去了药铺、去了肉铺,却没有说你去了粮食铺收了绿豆,是你忘记了,还是故意没说?”

永安王在旁又轻笑了一声:“都说的那样细致了,唯独忘记了这个,不合理吧?会不会是你在给那两位的绿豆汤中加了什么?”

林云微冷笑着盯着脸色苍白的肖捕头道:“王爷,不然请药铺的掌柜来一趟,到底他买没有买巴豆,不难查吧?”

肖捕头跌坐在地上,廖忠眸光沉冷,知道已经难以挽回,呵斥道:“大胆肖惠,还不从事招来?”

肖惠忙哆嗦着身子跪正了:“我、我就是和他们两个开个玩笑,我对他们不满,故意害他们的,我有错!”

可是这种话,谁会信呢?

林云微冷笑着看向廖忠:“你们共事这么多年,你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今晚动手。偏偏那天晚上张锦书死了,偏偏那天晚上京兆府起了大火。”

蹲到肖捕头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提起来,双眸深深看进他的眸中:“有这么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