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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汉文再想不到,林云微不仅不吃醋,还想喝情敌给煲的汤!

林云微双手合十对着陈汉文晃着,那俏脸上满是撒娇的笑意。

陈汉文在心里叹口气转身回去,提起食盒:“多谢李小姐的美意,不好让小姐白走一趟,我就收下了,小姐请先回去吧。”

提着食盒进去,陈汉文故意将食盒放在尸体旁边的工具桌上,想不到林云微挪过凳子来,欢喜地揭开了汤盅。

林云微闭着眸子嗅了嗅,立刻倒了一碗出来,自己先喝了一口,惊艳道:“哟,这个李小姐可真舍得用料,味道不错。”

陈汉文装作没听到,戴上手套准备验尸,林云微举着勺子送到他唇边,那温热的勺子贴在唇上轻轻晃动着:“张嘴啊!”

陈汉文斜眼瞥了林云微一眼,扭身不吃,林云微立刻转到另外一边,再将勺子送过去:“我们都饿了这么久了,不吃饱怎么验尸,怎么确定得出的结论是准确的?”

“你为了让我吃这一口,可真是煞费苦心。”

陈汉文不情愿地张开嘴咽下,不过瞧着林云微的笑脸,肚中的气又消减了许多。

“来,我喂你吃完这一碗,剩下的可都是我的了。”

面对面投喂,还是第一次。

陈汉文虽然觉得面颊有些烫,双眸也不知道该怎么放,但是一斜眼便能瞧见旁边躺着的尸体,在浪漫的感觉也没了。

林云微将骨头丢在废篓中,收拾好食盒递给陈汉文:“去还给人家吧。”

李清宁早在外面听到了林云微的声音,见到陈汉文出来,立刻欢喜上前,一把就拉住了陈汉文的袖子:“汉文哥,我听我爹说你验尸可厉害了!”

陈汉文将食盒放在廊柱下,抽手要走,李清宁却拉得更紧了,身子贴上来:“汉文哥哥,我也挺好奇验尸的,你教教我,好不好?”

林云微本打算验尸,却从窗外瞧见李清宁恨不得扑倒陈汉文,顿时气血上涌,掀开门帘就笑意盈盈走了过去。

“李小姐竟然有这样的兴趣,那可真是难得,机不可失,汉文你快好好教教!”

说着上前,不容分说拉住李清宁的手臂将她拖进停尸房。

门帘一掀开,迎面便能瞧见桌子上摆着的陈牢头的尸体。

李清宁自然是认识陈牢头的,一见便胃里翻涌,吓得捂住了自己的脸。

陈汉文紧跟进来,想要拦着,却见林云微已经将李清宁拖到了揭破桌上。

“死者陈牢头,本名陈宣,年五十二,是衙门中的牢头。”

“死者是在沟渠中找到,所以第一死因我们要眼看是否是溺死。李小姐,你知道如何查看死者是否是溺死的吗?”

李清宁恨不能整个人身子前后翻转,却不得挣脱林云微的手。

“最简单的是检查试者的口鼻,看看是否有沟渠中的泥沙污水,但是此法不准,最好是破开肠胃,查看腹内的成分,若是能找到和沟渠中对应的东西,那就——”

“呕——”

李清宁听得一声皮肉划开的声音,只当是林云微吓唬她,睁开了一条眼缝看来,却见林云微真的正在用小刀喇陈牢头的肚子。

陈汉文忙让开,瞧着李清宁夺门而出,那脸色简直就跟撞鬼没什么两样。

回身在看,林云微举着手中的小刀,正仰身嘲笑落荒而逃的李清宁呢。

陈汉文叹口气:“你这样得让李小姐几日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

林云微挑起媚眼,斜瞥着陈汉文:“哟,心疼了?”

“别闹了,验尸吧。”

陈汉文面上难掩笑意,心情到底是舒畅了不少,毕竟林云微若真的不在意的话,也不会这样针对李清宁了。

林云微也望着陈汉文笑,低头拿起小刀便喇开了陈牢头的肚子,这猝不及防,陈汉文笑容立刻消失。

将胃里的东西倒出来,两人立刻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胃液里面竟然沉着一把小拇指指节长短的钥匙。

林云微在清水中涤荡清绪,递给陈汉文记录。

继续查看气管肺部:“没有呛水的迹象,陈牢头不是溺死的。”

陈汉文描绘出了钥匙的形状,口中回应:“那沟渠只能淹没人的脚踝,那么浅,想要淹死人真的很难,我一早便猜测陈牢头不可能是淹死的。”

林云微头也没抬没好气道:“是呀,你猜的很准。”

陈汉文放下笔,走到陈牢头身边:“还是我来验看吧。”

林云微听得,却不走来,而是掀开陈牢头的衣衫继续检查死因。

摸索到头的时候,林云微立刻吩咐道:“剃刀!”

陈汉文递过工具,瞧着林云微将陈牢头的头发剃掉,立刻便露出了头顶的一个伤口来。

伤口外部有些微的出血,中间插着一个箭头,没入头颅之中。

“中箭!”

林云微点头,却没有放弃检查,直到将陈牢头周身都检查了一个遍,这才抬头说道:“你说陈牢头这人个头不矮,怎么会有头颅中央中箭呢?”

陈汉文听得,便蹙眉寻思,林云微踩了他的脚一下,疼的陈汉文呲牙:“怎么了?”

林云微的手指指着尸体给陈汉文看:“这种事可以发散思维乱想吗?证据不就在这里吗?”

陈汉文忍着脚上的疼,看向林云微指着的咽喉里面:“有血,怎么了?”

林云微便捂着心口,扶着桌子假装咳嗽:“陈牢头被杀的时候正扶着墙吐血,凶手袖中藏着弓弩,举起来对准一射,便在头颅中了。”

“对了,气管的内壁也有血,可以证明我的猜测。死者中箭的时候,还被血呛了一口。”

“凶手然后想要将陈牢头带走,被我们惊扰,只能抽出箭矢,将尸体丢弃在沟渠之中。可惜了,箭头嵌在了颅骨中,留下了证据。”

林云微一面推理还原,一面已经撬开颅骨取出了箭头:“对比一下。”

陈汉文立刻过去取出黑衣人身上的箭矢,在清水中清洗干净,举起对比,又放在了天平两端,天平持平。

林云微不免夸赞:“好精准的制造工艺,竟然能够保证箭头是一样重的。”

陈汉文却沉下脸来:“这是同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