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5岁登基:熊孩子拿到了“毁灭世界”的剧本
公元464年二月,刘宋王朝的建康城(今南京)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气氛里。刚满15岁的刘子业穿着孝服,站在老爹刘骏的灵前,脸上没几滴眼泪,心里可能还在琢磨:“这下没人管我了,可劲儿造吧!”
这哥们登基的剧情,比电视剧还狗血。刘义隆被儿子刘劭(shào)砍死,他又跟着父亲刘骏(刘义隆三子)起兵,把刘劭剁了,这才坐上龙椅。按说经历了这么多宫斗血案,怎么也该成熟点吧?不,刘子业偏不——他把“熊孩子”三个字诠释到了极致,而且是加了“帝王权力”外挂的熊孩子。
登基当天,大臣们按规矩劝他“以孝治国,勤政爱民”,他听得直打哈欠,最后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知道了,别耽误我玩!”(《宋书·前废帝纪》载:“帝少好讲武,及即位,置左右长史,领营兵,政无大小,悉决于厮竖。”)翻译成白话就是:这小子从小就爱瞎折腾,当了皇帝后,把大事小事都交给身边的奴才,自己只管玩。
二、“猪王”惊魂:叔叔们的“猪圈求生记”
刘子业最看不顺眼的,是他那几个叔叔。尤其是湘东王刘彧(yu)、建安王刘休仁、山阳王刘休佑,个个长得脑满肠肥,他看着就来气,给每人起了外号:刘彧叫“猪王”,刘休仁叫“杀王”,刘休佑叫“贼王”。
有次,他让人在宫里挖了个大猪圈,灌满泥水,把刘彧扒光了扔进去,旁边放着木槽,里面装满猪食。刘子业拍着手笑:“快看,这头猪多肥!”还真让刘彧像猪一样趴在地上吃槽里的食(《南史·宋本纪》载:“以木槽盛饭,内诸杂食,搅和之,持以饲彧,令踞地食之,用之为欢笑。”)。刘彧饿极了,真就吃了,吃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刘子业笑得更欢了。
更狠的还在后面。刘子业觉得“猪王”太胖,想杀了吃,他让人把刘彧绑起来,说:“今天杀猪!”刘休仁赶紧打圆场,趴在地上磕头:“陛下,这头猪现在还不够肥,等您生日那天杀了,做‘全猪宴’多好?”刘子业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才放了刘彧一马。
刘彧捡回一条命,却吓得夜夜做噩梦,天天盼着刘子业早点死。后来他偷偷买通了刘子业身边的侍卫,找机会报仇——这都是后话了,先说说刘子业那些更离谱的操作。
三、太庙“骂街”:祖宗画像被“涂鸦”
刘子业对老爹刘义隆都没啥感情,更别说祖宗了。有次他闲着没事,跑到太庙(皇帝家的祠堂)参观,指着墙上的画像骂街:
“嘿,你叫刘裕是吧?我的老爷爷?听说你当年砍了不少人,还行,是条汉子!”
“你,刘义隆,我爷爷?北伐打输了就算了,还被儿子砍死,真够丢人的!”
“还有你,刘骏!我的便宜老爹,你看你这鼻子,跟个红桃似的(刘骏有酒糟鼻),画师怎么没画出来?差评!”
骂完还不过瘾,他让画师把刘骏的画像鼻子涂红,才算满意(《资治通鉴·宋纪八》载:“帝尝太庙,指武帝像曰:‘渠大英雄,生擒数天子。’指文帝像曰:‘渠亦不恶,但末年不免儿斫头。’指孝武像曰:‘渠大齄鼻,如何不齄?’立召画工改之。”)。太庙的管理员在旁边看得瑟瑟发抖,心里默念:“祖宗啊,你们可睁眼看看吧,这都什么玩意儿!”
四、“姐姐妹妹站起来”:乱伦后宫的“奇葩操作”
刘子业的姐姐山阴公主刘楚玉,也是个“奇葩”。有次她跟刘子业说:“咱俩都是爹生的,你后宫上万美女,我就一个老公,这不公平!”刘子业觉得“有道理”,立马选了30个帅哥(史称“面首”,“面”指颜值,“首”指头发,代指美男子)送给姐姐(《宋书·前废帝纪》载:“山阴公主谓帝曰:‘妾与陛下,虽男女有殊,俱托体先帝。陛下六宫万数,而妾唯驸马一人。事不均平,一何至此!’帝乃为主置面首左右三十人。”)。
更离谱的是,他看上了亲姑姑新蔡公主刘英媚。刘英媚已经嫁给了将军何迈,刘子业把她召进宫,说:“姑姑,留下来陪我吧。”刘英媚不肯,刘子业就威胁:“你要不从,我杀你全家!”刘英媚没办法,只好留在宫里,刘子业对外说她“暴病身亡”,还杀了个宫女,假装是刘英媚下葬。何迈知道后,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后来还真起兵反了,只是没成功。
五、“杀人放火”小能手:皇宫里的“恐怖直播”
刘子业觉得宫里不好玩,天天带着侍卫上街瞎逛。他规定,自己出门时,老百姓必须躲在家里,谁敢偷看就砍头。有次他走到街上,见一个孕妇挺着大肚子,一时兴起,问身边的人:“你说这肚子里是男是女?”有人说男,有人说女,刘子业说:“剖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当场让人把孕妇肚子剖开,母子俩都死了(《宋书·前废帝纪》载:“帝常着芒屩,手执长刀,每行幸,前驱百余人,从者并赍铤锸,莫不殡忷。尝于市游走,见一妇人有娠,问之曰:‘男邪?女邪?’妇人曰:‘男。’即剖腹视之。”)。
他还喜欢看“真人版杀人游戏”。在宫里养了一批老虎、大象,让犯人跟野兽搏斗,自己坐在旁边喝酒看戏。有次老虎不听话,不肯吃人,刘子业生气了,让人用鞭子抽,抽得老虎嗷嗷叫,他才满意。
六、“报应”来了:被叔叔“反杀”的熊孩子
刘子业作威作福了一年多,得罪的人越来越多,连身边的侍卫都怕哪天被他砍了。公元465年十一月,湘东王刘彧(就是当年的“猪王”)联合侍卫寿寂之、姜产之等人,决定动手。
那天晚上,刘子业在华林园竹林堂“射鬼”(玩迷信游戏),身边只带了几个侍卫。寿寂之拿着刀冲进去,刘子业一看有人杀来,吓得赶紧拉弓射箭,结果没射中,转身就跑,边跑边喊:“寂寂、寂寂(叫寿寂之的名字求饶)!”寿寂之追上去,一刀砍在他背上,刘子业惨叫着倒下,又被补了几刀,当场毙命,年仅17岁(《资治通鉴·宋纪八》载:“帝走,大呼‘寂寂’者三,寂之追而弑之。”)。
他死之后,刘彧登基,就是宋明帝。刘彧虽然报了仇,但他上台后也没好到哪去,杀宗室、搞酷刑,刘宋王朝在他手里继续走下坡路。而刘子业呢,成了历史上着名的“暴君代表”,有人说他是“未成年犯罪”的极端案例,也有人说他是“权力腐蚀人性”的典型——不管怎么说,这熊孩子用短短两年的皇帝生涯,把“荒唐”二字写到了极致,也把刘宋王朝推向了更混乱的深渊。
七、关于刘子业的“野史”
- “起名鬼才”的日常:除了给叔叔们起外号,刘子业还给刘骏的宠妃殷淑仪建了个庙,封她为“宁朔将军”——让死人当将军,这操作,比“追封宠物为王爷”还离谱。
- “预言家”的悲剧:他杀了叔叔刘铄(shuo)后,把刘铄的妃子江氏抢过来,江氏不肯从,刘子业就杀了她三个儿子,还把她打了一百鞭子。江氏哭着骂:“你作孽太多,将来肯定不得好死!”刘子业听了哈哈大笑,结果没多久就被砍死了——这“乌鸦嘴”,简直是神预言。
- “时尚先锋”的迷惑行为:他喜欢穿女装,让宫女们也穿男装,在宫里搞“性别反串派对”。有个宫女不肯穿,当场被他砍了头,剩下的宫女吓得只好照做——这审美,放现在估计能上“迷惑行为大赏”热搜。
刘子业的故事,是南北朝乱世中最黑暗的一页。他用极端的荒唐和残暴,诠释了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也印证了那句不受约束的权力,就是罪恶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