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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是开始入场,七点半的晚宴。

来晚的不是没有,宁川看着一辆又一辆的车开过来,又开过去。

期间许书澜派人来找了他三趟,三趟都没请回去。

他就往路边牙子上一坐,带着李云皓。

实在没办法,许书澜愣是让人给他俩送了员工餐。

不进去就算了,反正也没几个人认识宁川,他们近期也没打算向大众公布宁川身份的计划。

但别饿死了。

李云皓也是。

虽然不是啥好人,但还有点用,别饿死了。

“我想吃这两个,但我不想吃这个萝卜。”

“你是要跟我换的意思吗?”

宁川用力点点头。

还别说他们员工餐吃不错呢,两种盒饭四菜一汤,完全不一样的菜呢。

李云皓也佩服宁川这种随遇而安的态度。

然后把自己手里的袋子递给宁川换了一下。

宁川打开后,就戳了块萝卜等着李云皓打开饭盒,这样他就可以把萝卜放在李云皓的饭盒里。

就这么个时候,宁川兜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他赶紧掏兜要看,有点腾不出手来,就把白萝卜递到李云皓的嘴边,等他叼走后,才把筷子放下。

是赵学依,他俩在大年初一比完赛后就没再联系过。

但想来日子是过得不错,第二次的巡回赛输给了目前排名世界第一的美国选手,拿了个第二名。

但他俩的时间就差三秒,赵学依现在已经是赛组承认的顶尖选手了。

他俩刚才也没碰见啊。

不过也是,依照赵学依的车技,怕不是一个漂移就飞进车位了,完全用不上他。

大概他那时候不知道在哪辆车里吧。

「你不在吗?」

赵学依可是知道宁川的身份。

「应该是在的。」

「应该?」

「理论上是在的。」

「实际上呢?」

「也在。」

「……」

她承认她学习一般,在日本读了个水本回国就开始开车了。

但宁川说的这都是中文吗?

她现在严重怀疑自己看见的是日语。

算了,书归正传吧。

「我爸又离婚了。」

宁川:!

有大瓜。

「你不急着走的话,一会儿咱俩聊。」

「你到底在干嘛?」

有工夫聊闲天,没工夫露一面?

「在吃饭。」

赵学依在整个宴会厅巡视了一圈,甚至借着整理衣服的借口,站起来找。

她一个赛车手这眼神没问题啊。

人呢?

赵学依坐下一看手机……

「别找了,我没在宴会厅。」

搞恐怖那套是不是?

在中控室吧!

“爸,我想去方便一下。”

“去吧。”

赵学依乖乖点点头,然后出了宴会厅就开始给宁川打电话。

她还就不信了。

“你到底在哪儿?”

“在停车场。”

………………

赵学依快步赶来的时候,正看见宁川坐在路牙子上吃饭。

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么可怜的吗?

在这么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后妈在灯火通明的宴会厅里品着数万的葡萄酒,跟其他同样衣冠禽兽的商人们说笑。

没有得到爱与善待的宁川就如同卖火柴的小女孩一般,点燃一支火柴,然后在幻想中吃掉自己的残羹冷炙。

“不行,我不能让你冻死在这里!”

“啊?”

这不是马上就入夏了吗?

他就偏得冻死在这里吗?

“他们太过分了!”

“谁啊?”

“如果不出意外,说的是你舅。”李云皓补充道。

“走,我带你进去吃。”

“我不,我在这儿等……”

宁川话还没说完,一道大灯照过来,然后迅速转了个方向停好。

宁听白从车上下来,眼看着他儿子冲着他奔过来,然后绕过去了……

他绕过去了!

“妈妈,呜……”

“没事的,都没事了。”

许疏桐胡撸胡撸宁川的后背,安抚着他。

他们到了动保中心先做了四个小时的抢救,输送200cc的血,又等了两个小时,确定豹猫的体征平稳才交给她同事看护的。

大家都是很专业的兽医,轮流倒班,她参加完寿宴也回去,一定能看住这关键的二十四小时。

至于剩下耽误的时间,是去外边做了个造型,换了身衣服。

毕竟回来换也不赶趟了。

就是这大儿子,这给委屈的,估计也是等了很久吧。

“阿阿…阿…阿姨?”

“你好,你是宁川的朋友吧。”

“嗯嗯。”赵学依点点头。

“云皓,我们也好久没见了。”

“我的责任。”

宁妈妈自然不是在责备谁,但对于李云皓这个小辈来讲,至少是应该他常拜访才对。

“那要记得来吃饭。”

“会的。”

“好了,我们进去吧,都很晚了,你们不会还没吃到饭吧?”

“嗝……”

就好像曹操一样,许疏桐不说这句话,宁川也打不出这个嗝来。

好吧,没饿到就行。

等到一行五人进到宴会厅,也没人注意到这里多了几个人。

厅里乱糟糟的,毕竟大家都不是正经来吃饭的。

主要还是三五一群的在社交,吃的很开的还要换着座位的跑动。

宁姥爷作为今天的主角,身边人可不少。

但等许疏桐走到跟前,自然就宁静了。

因为宁姥爷满脸欣慰地看着他的女儿。

这是他的骄傲,他这一辈子第一件能满世界炫耀的事情,就是他有了一个女儿。

如果不是上国外一趟领回宁听白这么个糟心玩意就更好了。

“爸,今天跟您说生日快乐的一定很多,原谅女儿晚了一步,没抢到第一个,但还是祝您山色既无尽,公寿亦如山。”

“再过几年咱还是这么办好不好?”

“好。”

“小澜,过来,咱俩给爸敬个酒。”

老爷子这一辈子亲戚、朋友、伙伴,一生碰见了太多人。

有一起走到今天的,也有走着走着就散了的。

许书澜递函去请的时候,很多跟宁姥爷当年一起创业打拼下来的伙伴也都退休了,如今掌管公司的都是下一代了。

今日大寿,来得人还不少,有之前伙伴,也有瑞丰新的商业伙伴。

这要是都随了礼金,他舅未来这一年还用干别的吗?

光还礼就得还一整年。

宁川找了个机会把许书澜揪出来,悄悄问道:“这些人都随礼,得还到什么时候去啊?”

想多了,怎么可能都去。

他们多大公司,大多数小公司,就像那个鸣洲,最多公司的经理副经理去就行了。

他是集团董事长欸,他也去吗?

“你干捞啊!”宁川惊恐道。

甚至都没在意许书澜诋毁鸣洲是小公司的事情。

“不收啊,没有收礼金啊。”

钱和礼,只要是商业关系的都不要。

他傻啊,收完再还。

“那你跟娜姐他们说要递礼金,你到时候还回去。”

哦,说的这个……

“我以为他们非得要给点呢。”

那也挺不好拒绝的,毕竟还叫他出去玩。

很少有人叫他出去玩的。

宁川:……

“嗝……”

就坑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