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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银,倾泻眼前这片寂静的池塘之上,水面铺满了新摘的芍药花瓣,花瓣格粉白,格外密集。

层层叠叠地铺在水面上,几乎要看不见水下的情景。

水面晃动着,花瓣就随波轻漾,仿佛将整片池水都染成了柔软的云锦。

夜风拂过,带起几片花瓣飘了起来,沾在船头,又悄然滑落,在水面荡开细微的涟漪。

林晚卿这才注意到,在大片花瓣的中央,停泊着一艘精巧的小船,这只船上挂了好几盏琉璃宫灯,将这一片地方彻底照亮。

而船上,也被人铺满了厚实的花瓣。

林晚卿惊诧得说不出话来,因为眼前的景色实在太美了,在这样一个寂静的深夜里,她从未想过萧玄晏竟偷偷给她准备了这样的惊喜。

她的眼底倒映着琉璃宫灯,双眸乌黑发亮,在夜色中兴奋又充满感动地望向萧玄晏。

“阿晏,你...”

萧玄晏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唇角挂着柔和的笑意:“喜欢吗?”

“喜欢。”她顿了顿,又添上一句:“很喜欢。”

萧玄晏牵着她的手,提醒她注意脚下:“来,朕搀扶着你上船。”

其实这个景布置起来的确有些麻烦,且不说需要多少花瓣的覆盖才能达到这个效果,就连这艘小船,都是他提前很久命人制成的。

如果不是遇到了林晚卿,萧玄晏的确很难想象到,自己有一天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一地步。

而他只需要看见林晚卿的笑容,这一切就都值得了。

两人小心翼翼地上了船,小船轻轻晃悠了两下,水面荡漾,又推着花瓣飘来飘去的。

林晚卿看着看着,忍不住伸手去触碰。

萧玄晏见状,当即提醒:“夜里的水凉,不要一直碰。”

“知道啦。”

她有些兴奋,将两边的袖口都挽了起来,双手掬了一捧水,看着那几片花瓣,忍不住问:“哪来的这么多花瓣啊?这得多少,而且还都是芍药花的,我记得御花园内可没有这么多花。”

萧玄晏笑了:“朕之前命花房的奴才种了很多,不过都不在御花园,而是在花房里,所以你不知道。”

林晚卿一怔,这些花并非是一天两天就能养好的,看着他唇角浅淡的笑意,林晚卿隐约想到了一种可能:“这些,是你很早很早之前就打算做的,对不对?”

他攥着林晚卿的手腕,仔细将她的双手擦了个干净:“是,不过朕那个时候的确没想过你的生辰,只是想着...要给你一个惊喜,尤其是知道你在萧玄翊身边受了那些委屈之后,就更想给你难忘的回忆了。”

他的眼神格外担当,直勾勾地看着林晚卿,丝毫不避:“朕这样做,其实还有别的原因。”

“...什么?”

“在你被萧玄翊伤透了心之后,朕给你这样的惊喜,你是不是,就会永远忘了他,只会爱朕,很爱很爱。”

明明是一件极其有心机的事情,林晚卿却格外高兴。

因为感情之事,从来都不分什么心机、谋略,有的,只有愿或不愿。

而萧玄晏愿意爱她,愿意讨她欢心,这就足够了。

林晚卿忽然抬手圈住了他的脖颈,倾身过去,堵住了他的唇。

萧玄晏眸色变暗,立即反客为主,他抬起手,紧紧拥抱着林晚卿,带着她一同倒向铺满花瓣的船板。

刹那间,无数芍药花瓣被惊起,在空中翩跹飞舞,如同下了一场粉色的雪。

花瓣有的落在林晚卿的青丝间,粘在她的头顶,有的沾在萧玄晏的衣襟上,还有的打着旋儿,缓缓飘落到水面。

小船也因为两人突如其来的动作颤巍巍地晃了起来。

一时间,惊起一片水声。

林晚卿几乎是跨坐在萧玄晏身上,被他有力的臂膀紧紧禁锢在怀中。

两人的唇齿相贴,不同于往日的娴熟,此刻只是纯粹地遵循着本能,吻得热烈而缠绵,追来逐去,似乎是想将此时的情绪都发泄在这个吻里。

不知吻了多久,小船终于再度回归平静时,林晚卿轻喘着气,借着宫灯看清了萧玄晏的脸。

此时,她在想,如果在遇到萧玄晏之前,萧玄翊是她必须经历和度过的一个劫难。

那么这个劫难,也在此时变得不那么令人憎恨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遇到眼前之人。

亦是心上人。

萧玄晏搀扶着她坐了起来,抬手温柔地为她摘去头发上沾染的花瓣。

“朕还有个东西,要送给你。”

林晚卿一愣:“什么?”

萧玄晏笑了:“转头看看。”

在船头那里,花瓣最密集的地方,放着一个小小的木匣子。

林晚卿从未如此期待过,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那匣子拿了过来,在萧玄晏温柔的注视下,颤抖着手将其打开。

匣中静静躺着一支白玉簪,簪身温润如凝脂,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她愣住了,联想到萧玄晏手指上莫名出现的那一道划痕,她隐约有了猜测。

“拿出来看看,喜欢吗?”

林晚卿将其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放在眼底下仔细看着。

这玉簪上雕琢的花纹异常细腻,虽然样式简单,却十分漂亮,而且这上面隐约可见镶嵌的金线。

“这是...”

即便她已经猜到了,却还是不敢说出来。

因为她觉得这支簪子被雕琢的很精巧,这定是需要费很大一番功夫的,但萧玄晏每日都和她待在一起,她又从未见过这支簪子。

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萧玄晏温声解释:“朕已经雕坏了两块玉石了,这是第三块,也是玉质最好的一块,万幸...这次成功了。”

林晚卿眼眶陡然有些酸涩。

没做过这个的人,上手岂是那么容易的。

萧玄晏说他雕琢坏了两块,林晚卿却觉得不止,这样的手艺需要很认真地练许久许久,才能雕琢出这么细腻精致的花纹吧。

“傻瓜...你身为帝王,何必要做这些,你的手平日里是用来批阅奏折、指点江山的,结果把那么多时间放在这个小玩意上,你还为此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