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卿一喜,连忙快步迎了上去。
“阿晏,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宸儿他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样?”
听着自己耳边响起的殷殷关切之语,萧玄晏眉宇微动,他的眼神缓慢落在林晚卿的脸上,抬手轻轻抚摸着她温热的脸颊。
他的手掌很冷,林晚卿主动把自己的脸贴了上去。
“卿卿,你喜欢鹦鹉吗?”
他忽然问。
“......什么?”
“我们一起养一只鹦鹉,好不好?”
林晚卿瞳孔剧震,这才猛然注意到,萧玄晏的手中攥着几封信,而那信封的样子......
而且,他的手指关节处...血肉模糊。
她瞬间明白了过来,也知道皇后到底在做什么,知道萧玄晏为什么离开了这么长时间。
“阿晏,我们进去。”
萧玄晏被她牵着走,整个人宛如提线木偶一般,跟着她走了进去。
一进到殿内,林晚卿将所有人都打发了出去,并紧紧关上了门,将萧玄晏按坐在床榻上。
萧玄晏就这么平静地看着她。
林晚卿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角,动作很轻柔,随后忽然将自己腰间的束带解开,寝衣瞬间变得松松垮垮。
她就这么牵起萧玄晏冰凉的手,将他的手带进了衣襟里,摩挲着她温热的皮肉,感受着她的身体,最后轻轻抚摸到隆起的小腹。
“阿晏,我爱你,我是你的。”
这句话很轻很轻地落在萧玄晏的耳边,萧玄晏却听得格外清楚。
冰凉的双手在她的温暖之下,逐渐恢复了知觉。
“我们当然可以养鹦鹉,但必须得是我们一起养,你和我一起,不能是任何人,我们一起照顾,余生、下辈子,一起照顾,要养很多只鹦鹉。”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啄吻萧玄晏的嘴唇。
“不仅如此,我还要给你做很多很多我拿手的饭菜,你还没有尝过我的手艺,我觉得是不比御膳房差的。”
“还有,我还要生下我们的孩子,你是我孩子的父亲,是我唯一的夫君。”
萧玄晏的睫毛轻颤,他将自己的手拿了出来,哑声道:“朕的手那么冰,别冻着你了。”
林晚卿把他的手牵了起来,看着上面的伤口,有些心疼,一个接着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上面。
“疼不疼?傻瓜,你这样伤害的是你自己,何必要这样?”
她将那些信扔去了一旁,道:“我们不需要写信,我们就这样面对面,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她又亲了一下。
“而且,我们还能随时看着对方,随时触碰对方、亲吻对方,最重要的是,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萧玄晏终于有了反应,他抬起胳膊,将林晚卿紧紧拥入怀中。
“卿卿,朕真的很难受,朕很嫉妒他,但是朕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了,朕的情绪宣泄不出来,好难受......”
林晚卿低声道:“我会帮你,我会帮你的,好吗?我们不去想那些事情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现在给你上药,好不好?”
“...好。”
林晚卿随意拢了一下凌乱的衣衫,连忙去拿了药酒过来,捧起萧玄晏的手,仔细为他清洗了伤口,又涂抹了药,用巾帕将其裹了起来。
“疼吗?”
“...疼,要抱抱。”
“好,抱抱。”
林晚卿紧紧拥抱着他,轻声解释:“我并非是有意留下这些信,更不是还对他念念不忘,是我当初想通了之后,脑海中只有参加选秀这一条想法了,其余的都不重要,所以就将信的事情都忘记了。”
“我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这些信会再次被你看到。”
“当初的我,会在信中写下那些话,是因为...我还没有遇到你。”
一个又一个湿热、轻柔的吻落在萧玄晏的嘴唇、下巴、喉结、锁骨。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她轻笑出声,“阿晏,到底还要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是真的很爱你。”
萧玄晏忽然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像是有些难耐似的,微微蹙眉,将林晚卿方才的那些话全部装进了心里,一点都不剩。
爱意汹涌而来,他甚至有些招架不住,于是只能这样堵住林晚卿的嘴。
除却巫山不是云......
有些时候,林晚卿真的很会哄他。
他的反客为主,让林晚卿瞬间松了口气。
因为她是真的不太会主动。
半晌后,两人鼻尖相抵,就这么深深地看着对方,萧玄晏哑声道:“卿卿,朕是真的栽到你身上了。”
林晚卿笑了笑,脑海中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纤细灵巧的手指钻进他的衣摆内,在他腰腹处流连品味了一番手感极好的肌肉,又毫不犹豫地向下——
他骤然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攥住林晚卿的手腕。
林晚卿轻声道:“别动,你的手受伤了,让我来就好,看你今夜那么委屈...我总得补偿你一番。”
萧玄晏有些诧异,但最终还是没有动。
半晌后。
萧玄晏性感沙哑的闷哼喘息声不断在林晚卿的耳边响起,林晚卿的耳根早就因为他这样的动静红得异常,但还是格外卖力,似乎他每一次的闷哼,对她而言,都是一种鼓励......
不知过了多久。
萧玄晏忽然抱过她,重重咬在了她的唇瓣上,额头上冒了些细密的汗。
他哑声道:“进步了不少,还知道怎么拿捏朕了。”
其实林晚卿现在压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淡定,她恨不能现在就找个缝钻进去。
她一向聪明,学什么都快,更何况她和萧玄晏现在都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不只是萧玄晏了解她的敏感之处。
她同样也了解萧玄晏的。
只是平时脸皮太薄罢了。
今夜难得放肆荒唐了一次。
要不是看萧玄晏实在太难哄了,她才不会主动做这种事情。
她有些羞赧,不敢去看萧玄晏,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胸膛,道:“你去沐浴。”
萧玄晏坐了起来,看着地上那些被林晚卿随手丢在地上的信封,整个人都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