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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都市言情 > 重生归来,我林冲追妻火葬场 > 第20章 洪荒劫,双圣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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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劫:双圣争锋

朝歌风起

三月十四的夜,朝歌宫城的铜鹤灯映着林烨眼底的寒芒。他指尖捻着一片龟甲,裂纹如蛛网蔓延——那是三天前演算未来时崩碎的卜具。殿外传来甲士换岗的甲叶相撞声,林烨忽然想起三十年前初遇帝辛的那个雪夜,那时的王子还会蹲在柴房外,用冻红的手给流浪的猎犬分半块肉脯。

“先生,明日的祭文誊抄好了。”内侍的声音带着颤音,锦盒里的玉版泛着冷光。林烨翻开,最末行的“受命于天”被朱砂点得格外重,像一滴凝固的血。他忽然笑了,笑声撞在青铜鼎上,碎成无数尖锐的回响。

三更时分,紫微星垣忽有异动。林烨推开窗,看见帝辛独自站在摘星楼顶,玄色王袍被夜风掀起,像张开的鸦翼。“先生说,女娲宫的桃花该开了?”年轻的帝王转过身,眼底有火焰跳动,“孤记得幼时随父王祭祀,那里的神女像总蒙着一层灰。”

林烨默然。他知道这不是疯癫,是天道给人皇的最后一道选择题。三百年前,轩辕黄帝在鼎湖飞升时曾留下谶语:“人道不兴,神道当灭”。如今西岐的姜子牙已在渭水垂钓,昆仑山的玉虚宫钟声正透过云层传来,而帝辛手里的酒杯,还盛着昨夜未喝完的酒。

凤鸣岐山

三月十五的清晨,女娲宫的香火带着甜腻的香气飘出三十里。林烨站在宫门外,看着帝辛拾级而上,玄圭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他忽然想起通天教主曾在碧游宫说过的话:“圣人之下,皆为蝼蚁”,那时座下的三千弟子哄堂大笑,只有多宝道人低头抚着手中的宝镜,镜片里映出的是万年后的焦土。

祭祀的乐声戛然而止时,林烨正在偏殿看壁画。画中女娲抟土造人的场景被岁月磨得模糊,唯有那双眼睛,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在凝视。他听见帝辛的声音在大殿响起,带着酒后的沙哑:“朕为天子,富有四海,尔神不过泥塑木雕……”

笔尖划过玉版的声音刺耳。林烨转身,看见帝辛正用金簪在粉壁上题诗,墨汁顺着墙体蜿蜒而下,像一道道黑色的泪痕。最末一句“取回长乐侍君王”落下时,殿外忽然刮起狂风,所有的烛火同时倒卷,凝成青色的火焰。

“不好!”林烨冲出殿门,只见女娲宫上空的气运金龙突然哀鸣,龙鳞一片片剥落。西方天际,一只五彩凤凰正振翅而来,鸣声穿透云层,落在西岐的周原之上。他摸向袖中的河图洛书,指尖触到一片冰凉——那是人道气运凝结的玉符,此刻正发出细碎的裂纹。

归途中,帝辛始终沉默。车驾碾过鹅卵石路,发出单调的声响。“先生可知,孤昨夜梦见比干王叔了。”他忽然开口,声音很轻,“他说摘星楼的地基下,埋着大禹治水时封印的玄龟。”林烨掀开车帘,看见朝歌城头的望气台已升起紫气,那是圣人将至的征兆。

碧游暗流

昆仑山的玉虚宫总飘着雪。元始天尊抚摸着手中的三宝玉如意,看着琉璃盏里西岐的虚影:“姜子牙的打神鞭该开封了。”座下的十二金仙皆垂首,唯有太乙真人望着窗外,他袖中的九龙神火罩正微微发烫,里面锁着三年前误闯乾元山的一只玄鸟,那鸟儿总在夜里喊着“纣王”。

与此同时,碧游宫的通天教主正对着诛仙阵图出神。案上的青铜灯盏忽明忽暗,映得他鬓边的银丝像落满了星子。“师尊,”多宝道人捧着一颗明珠进来,珠子里映出接引准提在西方极乐世界布坛的景象,“西方二圣说,愿以十二品莲台换我教三千弟子。”

通天教主忽然笑了,笑声震得殿顶的琉璃瓦簌簌作响。“告诉他们,”他指尖划过阵图上的杀阵,“想要弟子,便来诛仙阵取。”话音未落,殿外传来弟子的惊呼,只见三十六座山峰同时崩裂,露出埋在地下的法宝,每一件都沾着上古的血。

林烨在朝歌收到碧游宫传讯时,比干正在府中挖心。老丞相的血溅在青铜盘上,凝成北斗七星的形状。“先生,这是臣昨夜卜的卦。”比干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火上,“西方有紫气东来,却带着腐骨的气味。”

深夜的相府,林烨看着那片血淋淋的心,忽然想起三百年前在紫霄宫听道,鸿钧老祖说过:“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那时他还不懂,直到看见商容自焚于九间殿,比干挖心明志,微子抱祭器奔西岐——原来所谓天道,不过是圣人棋盘上的尘埃。

万佛之镇

准提道人第一次踏入碧游宫时,正赶上通天教主讲法。三千弟子的诵经声像潮水,却掩不住殿角那尊多宝佛的叹息。“道友可知,你座下弟子中,已有七十二人修成罗汉果位?”准提捻着念珠,声音温和如春风,“西方极乐,莲花朵朵,不比这杀伐之地好?”

通天教主忽然将拂尘掷在地上,拂尘散开,化作三千剑气。“当年分宝岩上,你我共饮的酒,还没凉透。”他看着准提袖中露出的七宝妙树,那树枝上还挂着截教弟子的血痕,“想度化我的人,先问过诛仙四剑。”

大战爆发在七月初七。林烨站在朝歌城头,看见西方极乐世界的金莲铺成大道,每一朵莲花都托着一个截教弟子的元神,他们双目紧闭,嘴角却带着笑。通天教主的诛仙阵在云端转动,四把剑吐出的红光染红了半边天,而接引道人手中的十二品莲台,正一点点吞噬着那些逃亡的魂魄。

“先生,南伯侯的军队已经哗变。”黄飞虎的盔甲上还沾着血,他身后的士兵举着“顺天应人”的白旗,像一片白色的坟场。林烨忽然指着西方,那里的佛光正化作巨大的手掌,将碧游宫的山门拍得粉碎。“看见那些光了吗?”他轻声说,“那是用活人炼成的灯油。”

九月初九,万佛镇建成的那天,林烨潜入了西方极乐世界。镇中央的石碑上刻着“万佛朝宗”四个大字,每个笔画里都嵌着截教弟子的法宝。他在镇边缘找到无当圣母时,她正用最后一点法力护住蚊道人,那只蚊子的翅膀上,还沾着接引道人的血。

“告诉师尊,”无当圣母的声音像风中残烛,“弟子不悔。”她化作一道青光撞向石碑,刹那间,镇内响起无数声叹息,那些被封印的元神同时苏醒,用最后的力量在石壁上刻下“截教”二字,血红色的字迹渗进石头深处,再也擦不掉。

牧野惊尘

大雪封路的那天,西岐的军队开到了牧野。林烨站在帝辛身边,看着对面的姜子牙举起打神鞭,鞭影落下时,朝歌的护城河水突然倒流。“孤曾在这里猎到过白狐。”帝辛忽然说,他正将一枚虎符塞进林烨手里,“先生带着百姓走吧,往东,渡海可至瀛洲。”

林烨没有接。他解开腰间的玉佩,那是当年通天教主所赠,里面藏着一缕鸿蒙紫气。“陛下还记得三十年前的猎犬吗?”他将玉佩塞进帝辛手中,“它后来老死在摘星楼的墙角,陛下偷偷给它立了块木牌。”

黎明时分,两军阵前忽然响起钟声。林烨抬头,看见六位圣人同时出现在云端:元始天尊的三宝玉如意泛着白光,老子的太极图转出黑白二色,接引准提的莲台与佛光交织,女娲娘娘的山河社稷图铺开万里,而通天教主的诛仙阵已化作血色长虹。

“人道当兴!”帝辛忽然拔剑指向天空,玄色王袍在晨光中猎猎作响。林烨听见身后传来呐喊,那些被称作“奴隶”的人举起了锄头和扁担,他们的血混着血水,在地上汇成一条红色的河。他忽然明白,所谓封神,不过是圣人借凡人的骨血,铺就自己的登天路。

当周军的箭射穿帝辛的胸膛时,林烨正在燃烧的摘星楼里看着那首题诗。火焰舔舐着墙壁,黑色的字迹渐渐化作灰烬,唯有那句“取回长乐侍君王”,被某种力量护着,在火中愈发清晰。他想起很久前在昆仑山下听到的童谣:“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尾声

封神台建成的那天,林烨站在台下,看着那些熟悉的名字被刻上石碑。帝辛的名字排在最末,旁边注着“天喜星”,字迹歪歪扭扭,像个初学写字的孩童。他忽然笑了,笑声惊起一群乌鸦,它们盘旋着,衔起台边散落的纸钱,飞向遥远的东方。

三千年后,西湖边的雷峰塔倒了。有人在废墟里找到一块玉版,上面刻着首残缺的诗,最末一句是“我命由我不由天”。考古学家说这是商代遗物,却没人认得那旁边小小的刻痕,其实是两只依偎的猎犬。

而在不知名的时空里,林烨偶尔还会想起那个三月十五的清晨。女娲宫的桃花落了他满身,年轻的帝王站在阳光下,手里的金簪映出细碎的光,像撒在人间的星子。那时的风很暖,连时光都走得格外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