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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砚吃过饭,把碗一放,就跟家里人说,“我有事去找宋禾一趟,你们吃完在院子里坐一会儿都回屋睡吧,不用等我。”

“好。”江若他们应了一声。

赵岐的目光看向赵砚,说,“我也去。”

赵砚点了点头。

为了避免让人看到,赵砚和赵岐走的小路。

赵岐什么都没问,只管跟着赵砚走。

到宋禾的竹林后,宋禾和万山已经到了。

万山晚上是在宋禾家吃的晚饭,万重做的饭。

万重跟了宋禾后,万家就剩下万山一个人了,回来还要他做饭,万重看着不忍心。

万山也乐得在宋禾家蹭饭吃。

宋禾麻袋都准备好了,问赵砚,“咱咋套?”

卫闲看着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能让他们套成功?

赵砚早已经有了主意,“能。”

赵砚小声的跟他们几人说,“卫闲回来,肯定要回老屋看看。”

卫闲是被赵二奶赵二爷养大的,跟他们二老也最亲,赵砚赌他回来,会去老屋。

四人提前去老屋埋伏。

到了后,为了不打草惊蛇,几人都是翻墙进去的。

老屋的院子里长满了杂草。

有一面墙也坍塌了。

院里面还都是灰。

赵砚他们藏起来。

他们等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

老屋的院门不出意外的被人推开了。

卫闲走进来。

他一个人回来的,他穿过院子到主屋。

推开主屋的门。

主屋的门栓挂的是两个铜环,他把铜环取下时,突兀的声音在这夜里格外响。

他推开主屋的门。

月光映进去,直直的照在两口棺材上。

两口棺材里面都是空的。

村里面老人习惯的在自己过大寿时,把以后入土的棺材请回来。

卫闲的爷爷奶奶都是过六十岁大寿时把棺材请回来的。

但是两人走时,尸体都没有找到。

卫闲就把他们的衣服放进了棺材里。

他对着两口棺材磕了几个头。

刚想开口说话。

身后,一个人快速的麻袋套到了他的头上。

卫闲反应过来,用力挣脱。

赵砚死死的箍紧他,双手握紧麻袋。

他保持这样的动作,持续了一会儿,麻袋里面的人没什么反应了。

宋禾和万山出来。

他们刚想说话,赵砚摇了摇头。

麻袋里面放了迷晕山上大货的药,只要闻到香,身上就会四肢无力。

赵砚把套着麻袋的人往地上一扔,没见有什么反应,他比划了一个动作。

宋禾和万山撸了撸袖子。

然后一阵拳打脚踢。

打完,四个人就撤了。

作案的凶物,麻袋也被他们带走了。

一夜好梦。

第二日一大早,双河村可热闹了。

村长家要休妻!

还是村长做主把儿媳妇休掉的!

孟家嫂子背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跪在孟家门口大哭。

“相公,不要赶我走啊!”

“囡囡!”

孟家嫂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昨天。

孟良被人送回来后,村长得知他这次办的事,气的不行。

狠狠的把孟良骂了一顿!

自然,他也问清缘由了,为什么不照着他说的来办事。

孟良没办法,只好把自己的媳妇交代了出来。

村长知道后,执意要他休妻,“妻不贤,家不安!有这样的媳妇,你后半辈子别想安生!”

“可囡囡都这么大了……”

孟良没主见。

这次,他也挺后悔自己听了媳妇的话的,遭了这一难不说,面子在众人面前全折辱了。

这叫他以后还怎么接下他爹的村长的担子?

他就是以后当了村长了,经过这一遭,以后村子里面的汉子谁会服他?

他怨他媳妇儿,可是他爹让他休妻,他万万是不敢的。

不说别的,他的女儿囡囡也三岁了。

他媳妇对孟家怎么说都是有功劳的。

可是村长发了话,孟良又不能违抗他爹的命令。

他是左右为难。

村长夫郎抱着囡囡叹气叹了一个晚上,骂孟良不争气,“叫你休个妻,你都犹犹豫豫的,自己不想休,又不敢不听你爹的话,你算是……唉!”

村长夫郎也气的不轻。

囡囡听着娘亲在哭,也跟着哭。

孟家的人一大早的听到动静,纷纷上门来劝。

“他二叔,你咋能让你儿子跟他媳妇儿和离呢?舒姐儿再大的错,那也是囡囡她亲娘!”

“是啊,舒姐儿这次也知错了,一家人何必闹得那么难看呢?”

“阿良,快把你媳妇儿的包袱给拿下来,别让她走了,让她回屋反思反思。”

孟良看了看他媳妇,又为难的看了看他爹。

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村长对他这个样子更生气了。

村长一生气,就病了。

孟家在闹事儿。

孙家也没消停。

孙宁她大嫂,一大早的就在门口吵吵。

骂嘉哥儿是狐狸精,勾引她汉子。

“嘉哥儿腿都伤了,站都站不起来,他咋勾引我?你说话能不能讲点儿理?”

“我讲理?我讲点儿理?”孙家嫂子瞪着眉用手指着自己,表情很夸张。

“谁昨天晚上让我逮到?谁昨天晚上趴到自己亲弟弟的窗口,偷看孙宁给宋嘉擦身子的?”

“我那是偷看吗?我是从哪儿过!眼都没往里面瞟一下。”孙宁大哥说。

反正他就是不认。

孙家嫂子说的挺像回事儿的。

在家门口大吵大闹。

恨不得把这事儿拿着喇叭跟外人宣扬。

还有就是,卫闲昨天晚上被人套麻袋给打了。

一大早的,一脸阴沉的从老屋出来。

到赵家吼了一声:“赵砚!”

赵砚穿着衣服从屋里出来,“咋了?”

“你昨天给我套的麻袋?”卫闲的眼里冒着狼光。

他似乎已经认定这事了。

“卫大人这是在说什么?”赵砚靠在门口,跟他装糊涂。

“你还装?”

昨天晚上,赵砚勒他的手劲儿,他绝不会忘。

“你说这话就不对了,咱俩之间有什么仇怨?说到底还是本家,我套麻袋打你?”

卫闲的脑子转了转,立马就想到了,“因为我对你说的话?”

“他娘的,就因为这件破事儿,你他妈的打老子?!”

赵砚就是不承认。

卫闲转头一看,看到赵岐从北屋出来,想起来,问他,“你腿不是伤了吗?咋能走了?”

“毒解了。”赵岐说。

“解了今天就去上工!”

赵岐:“没记名,去不了。”

卫闲看了看赵砚,又瞪了瞪他,咬牙道:“你们俩兄弟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