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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帝重重冷哼一声,龙目中寒光闪烁,盯着赵轩:“照你这么说,你将北夷公主扣在府中,还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不成?”

赵轩面不改色,反而微微躬身:“父皇圣明。”

“儿臣此举,确实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迫不得已?呵呵!”庆帝怒极反笑,“那朕倒要听听,老三你受了多大委屈,要如此胡闹!”

此言一出,殿内群臣更是窃窃私语,看向赵轩的目光充满了怀疑。

这位三皇子以往的荒唐事迹历历在目。

此刻的说辞,在他们听来,不过是垂死挣扎的狡辩罢了。

庆帝见群臣反应,怒火更炽,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发出沉闷的巨响:“赵轩!朕现在给你机会!你最好给朕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若有半句虚言狡辩,休怪朕不念父子之情,将你一体治罪!”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赵轩却依旧镇定自若,朗声道:“回父皇,今日午后,北夷明月公主确实亲临儿臣府邸。”

“她声称是按北夷习俗,婚前为夫婿献上心意。”

“先是送上两箱奇珍异宝,随后又献上一份凉州周边的军事舆图。”

“哦?送礼?”庆帝眉头一挑,显然不信事情如此简单。

赵轩点头道:“没错,就在儿臣与公主共同展开那舆图,以为她真心示好之际,她却突然从图轴之中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直刺儿臣下身要害!”

“什么?!”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行刺皇子?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方才还义愤填膺的官员们,此刻脸上都露出了惊愕之色。

刘赞和陈珪更是面面相觑,心中暗道不好,这剧情发展和他们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丞相苏文渊眉头紧锁,沉声问道:“殿下,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人证物证?”

赵轩坦然道:“物证便是那柄淬毒的匕首,此刻应还在儿臣府中。”

“至于人证……”

他目光一转,落在了队列中的慕容烟身上。

“除了儿臣府中侍卫可以作证,当时我大盛的破虏将军慕容烟,亦在场全程目睹此事。”

刷刷!

所有人的目光齐地投向了慕容烟。

大将军慕容正脸色一变,声音带着几分惊疑与严厉:“烟儿!此事当真?!”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女儿竟也牵扯进这等凶险之事。

慕容烟在众目睽睽之下,心头也是一紧,但还是硬着头皮出列,对着庆帝深施一礼。

“回禀陛下,三殿下所言句句属实。”

“末将当时确在王府,亲眼所见明月公主展开舆图时,突然拔出匕首刺向殿下。”

“若非殿下反应及时,恐怕已遭不测。”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安静了不少。

慕容烟乃将门虎女,素有清誉,她的话分量极重。

刘赞和陈珪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他们方才还义正词严地指责赵轩,如今却被事实狠狠打脸,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早知如此,他们何必跳出来当这个出头鸟!

这时,图哈尔见形势急转直下,哪里还站得住,猛地指着赵轩怒吼:“一派胡言!”

“就算……就算公主真有此举,那也是被你这无耻之徒逼迫的!”

“是你先设计陷害公主,毁她清白。”

“她肯定是一时激愤,才出此下策!”

赵轩闻言,嗤笑一声:“哦?图哈尔大人这话有趣。”

“莫非在你们北夷,女子清白被毁,不思报官申冤,反倒是提刀去捅未来的夫婿?”

“这等奇风异俗,本王今日算是长见识了。”

“还是说,公主殿下行刺不成,贵使便想来一招恶人先告状,将脏水往本王身上泼?”

图哈尔被噎得脸红脖子粗,转向庆帝,语气中充满了不甘与威胁:“大盛皇帝!”

“我不管你们内部如何争斗!今日之事,你们必须给我北夷一个交代!”

“否则,我王帐下十万铁骑枕戈待旦,与大蒙联手南下,踏平你大盛京城,指日可待!”

“到时候,休怪我等言之不预!”

这番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千层浪。

庆帝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龙袍下的拳头紧紧握起,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殿内群臣更是勃然变色,不少文官吓得脸色苍白如纸。

武将们则纷纷怒目而视。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紧张到了极点。

“唉!”

丞相苏文渊见状,痛心疾首道:“殿下,老臣以为,此事纵然北夷公主有错在先,您也不该将事态激化至此。”

“图哈尔使者率众围府,固然无礼,但您调动金吾卫,强行缴械,这……这已非臣子所宜自行处置。”

“若能先稳住对方,即刻上奏,由陛下圣裁,方为稳妥之道啊。”

“如今剑拔弩张,稍有不慎,便可能酿成两国冲突,届时悔之晚矣!”

苏文渊话音刚落,户部尚书刘赞立刻抢了出来,对着庆帝的方向便是一揖到底:“陛下,丞相大人所言甚是!”

“三殿下此举,何止孟浪,简直是置国家大义于不顾!”

“北夷使团颜面尽失,这口气他们如何能咽下?”

“一旦北夷因此撕毁盟约,与大蒙合流,我大盛西疆将永无宁日!”

“届时烽火连天,生灵涂炭,这责任,三殿下担当得起吗?”

兵部尚书陈珪声如洪钟,大声附和道:“陛下,刘尚书金玉良言!”

“三殿下遇事不思禀报,反而逞匹夫之勇,激化矛盾,此乃取乱之道!”

“北夷公主行刺固然有罪,但自有国法处置,自有陛下圣断。”

“殿下私自动用所谓‘家法’,又对使团大动干戈,传扬出去,岂不让我大盛沦为天下笑柄,说我皇室以强凌弱,蛮横无理?”

“长此以往,何以维系邦交,何以安定四邻?”

“臣恳请陛下,严惩三殿下,以儆效尤,并向北夷使团致歉,修复两国盟好。”

“万不可因一人之过,误了天下大计!”

刘赞和陈珪你一言我一语,配合得天衣无缝,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赵轩的脸上。

殿内不少官员也跟着点头附和,窃窃私语声更大了些,看向赵轩的目光充满了不满和怪责。

图哈尔跪在地上,听着两位尚书的“仗义执言”,眼底深处不自觉地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得色。

仿佛已经看到赵轩被庆帝重重责罚,然后自己带着公主扬长而去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