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一处罕见的风水宝地。
张玄道思索许久,在坟地四周发现一张巨大的蛇皮。
若撑开,这蛇皮足有碗口粗细。
他推断,孩童问题或源于此,乃蛇成精扰害家族。
随即施法,欲逼蛇精现身。
一旦蛇精出没,他定能掌控!
然而法术施展后,出现的却是一缕魂魄!
世间万物皆可修行,然有魂魄者唯有人类。
即人亡而后有魂魄。
眼前怎会出现蛇之魂魄??
此番情景颠覆了张玄道认知。
违背天道常规!
更匪夷所思的是,这蛇魂竟能微笑,笑意与人无异!
张玄道心中微乱,却仍大喝:“妖孽,今日难逃一劫!”
祭出符咒,全力轰击!
恰在此时,蛇魂发出尖锐啸叫。
伴随叫声,周边浮现出许多阴魂。
均为人类,衣饰各具时代特色,密密麻麻。
天师遭围困
阴魂浮现后,似为蛇魂下属,依次排列其后。
这蛇魂竟是众阴魂之首!!!
情况比想象中复杂得多。
这蛇魂虽看起来凶恶,但张玄道自认修为不弱,未必不能将其降伏。
然而,这些阴魂又是怎么回事?
首先,他认为这些阴魂并无死罪,不过是先前托梦给家人罢了。
其次,阴间的轮回秩序怎会允许它们长期滞留人间?有些阴魂甚至可以追溯到前朝甚至更早的时代,难道它们从未被阴差带走?
张玄道心中满是疑惑,原以为只是一次寻常的闹鬼事件,却没想到如此棘手!如今他面临两难:若顾忌阴魂,难免会被蛇魂击败;若狠心行事,则需同时对付蛇魂和阴魂。
事态紧迫,张玄道决定不再隐瞒实力,迅速联系组织请求支援。
好在,他所在的组织底蕴深厚,人才济济。
汇报完现场状况后,张玄道立刻展现自身威势,直面蛇魂。
那蛇魂原本颇为自负,却感受到张玄道散发出的气势如江河奔腾,不由一震。
张玄道沉声说道:“人有人道,鬼有鬼规,此地非你久留之处。
不管你因何成魂,既已身死,便该前往阴曹地府轮回。
勿在此徘徊!”
即便察觉张玄道不易招惹,蛇魂依旧不屈服,傲慢回应:“此事与你无关,奉劝速离,以免自寻麻烦!”
张玄道怒不可遏。
他修行问道,正是为了净化世间邪灵,维护正道。
“世间之事,尚无我玄黄门无法解决者!”
话音未落,张玄道已出手,专注于应对蛇魂,不再顾及那些阴魂。
在他看来,即便阴魂起初无过错,但若与蛇魂同流合污,便违背天理,绝不能容。
张玄道执金钱剑,念咒挥舞。
这些阴魂虽年代久远,却不懂法术,很快被击退。
不过,阴魂胜在数量庞大且愚钝,在蛇魂操控下,悍然冲锋,视死如归。
事情更加棘手,那些被张玄道超度的阴魂竟再度现身,重新投入战场。
张玄道愣住了。
若是蛇魂操控这些阴魂,阻止他们归于阴间,他还勉强能理解。
如此一来,他施展法术超度阴魂,也算是解决了难题。
但如今这些阴魂竟然卷土重来!难道阴间不要他们了吗?这简直是毫无道理!若阴间拒收,那他们若被消灭,自己将背负巨大的因果!这局面简直如那蛇魂所言,他真的无能为力!
\"嘿嘿,服气了吧?我说过,这件事你根本插不上手!\"
蛇魂得意洋洋。
\"别说你,就算是**亲自来,问问他敢不敢插手这事?\"
张玄道沉默不语,他意识到自己可能陷入了一场极大的麻烦。
玄门之事,总是无穷无尽。
他本想撤退,先回去安抚村民,再与玄黄门联络,然而蛇魂却阻拦了他的去路。
\"嘿嘿,既然连**都无法解决,你以为这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之前警告你你不听,现在后悔想逃?太迟了!\"
话音刚落,四周突然涌出更多阴魂,比先前更为凶险,甚至有些已显厉鬼之态。
这些阴魂有的直接投入战斗,有的融入蛇魂体内,令其力量倍增。
张玄道瞬间警觉,他察觉到这是一种危险的寄体之术。
与此同时,山下的村庄传来凄厉的呼喊声,似有灾祸降临。
村民的尖叫声充满绝望,透着深深的恐惧。
张玄道心头一震,他决定不再拖延,也不再迟疑。
因果虽重,但眼睁睁看着百姓遭难,那因果更甚!
他全力出手,一剑刺向蛇魂。
尽管此刻蛇魂的力量正在增强,却极不稳定。
被张玄道一击后,气息顿时大减。
张玄道心中暗喜,心想这蛇魂的实力或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
620 对抗阴间的力量
张玄道深知不能任由蛇魂彻底稳固,于是发起新一轮攻势。
他选择在蛇魂半渡之时出击,这一剑凝聚了他毕生修为。
然而,当剑锋刺入时,金钱剑竟猛然断裂!
张玄道大惊失色,刚欲有所行动,却听蛇魂尖锐咆哮:\"你必死无疑!\"
融合众多阴魂后,蛇魂形态愈发凝实,猛然扑向张玄道,将其紧紧缠绕。
张玄道只觉自身真气受阻,瞬间没了力气。
阴魂带来的寒意犹如置身冰窖,让他不由自主地颤抖不止。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今日所遇之事的严重性,稍有不慎便可能丧命于此。
远处惨叫此起彼伏,张玄道悔恨交加,正是他的疏忽导致如今这般惨烈的局面。
那些阴魂涌入村庄,肆意伤害村民,这令他痛心疾首。
\"他们何曾招惹你,为何要伤及无辜?\"
\"愚蠢凡人,胆敢干涉我的意愿,自当承受后果。”
蛇魂不仅对张玄道穷追猛打,还操控阴魂屠杀村民。
整个村庄笼罩在血雨腥风之中。
张玄道内心煎熬,非为自身安危,而是痛惜因自己的失误让无数村民面临生死存亡。
洛龙村,多么响亮的名号!竟被一条妖物肆虐至此。
就在张玄道近乎绝望之际,他瞥见一道人影快速靠近村子。
那是浑身覆盖龙鳞的少年,如同游蛇般在地上飞速爬行,其腹部已长满鳞片,丝毫不受影响。
这孩子奔至蛇魂前,朝着蛇魂和阴魂发出咕咕的声响。
(bedh) 声音低沉而浑厚,却极具穿透力。
按常理说,这孩子仅有一尺多长,却意外震慑住了众多阴魂!
小小身躯竟爆发出如此惊人的气势!
张玄道心头忽生感触:一切因这孩子而起,莫非也将由他终结?
蛇魂亦嘶鸣回应,似与孩子对峙。
张玄道隐约看见一线生机。
然而,孩子似被暗袭,蜷缩翻滚,痛苦挣扎。
蛇魂虽未直接攻击,却勒得张玄道愈发喘不过气。
视野逐渐模糊,孩子身形难辨。
就在张玄道以为大限将至之时,那些嚣张的阴魂如遭狂风席卷般溃散,连蛇魂也站立不稳。
蛇魂一松劲,张玄道得以喘息,只见一位中年男子缓步而来。
他步伐缓慢,却瞬至蛇魂面前。
一指点向孩子额头,孩子顿时昏迷。
随后,男子轻摇羽扇,仅一挥,蛇魂便被击飞,弃下张玄道。
蛇魂不甘示弱,扭头反噬。
男子再挥羽扇,动作看似寻常,蛇魂竟被击碎。
但散去的蛇魂很快从坟后现身,冷言嘲讽:\"又来个不知死活的!\"
男子充耳不闻,掐诀一点。
眼前空间扭曲,仿若水幕裂开,从中分作两半。
透过缝隙可见内里恢宏建筑,庄严肃穆。
鬼门关!
这男子随手便开启了鬼门关!!!
\"哼,我承认你比我那徒儿强,但有些事你无法掌控。
速离,否则自担后果!\" 蛇魂虽警告,却不敢近前。
男人神色淡然,指尖轻点鬼门关。
随即,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中涌出,将外界的游荡阴魂尽数吸引而去。
那些阴魂刚被拉入鬼门关,却又被阴差驱逐而出。
\"徒劳无功。”男人冷笑一声,无视这一切,迈步踏入鬼门关。
\"你疯了吗?这可是阴间!\"蛇魂震惊。
男人直逼阴差,后者竟显畏惧,连连后退。
但很快意识到退无可退,若再退,便要离开阴间。
\"我渡魂而来,阴司何故拒收?\"
此言一出,便是公然挑衅阴曹地府!
沉默持续。
男人也不焦急,仅是轻摇羽扇,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世间规则,难道阴司便可置身事外?你们真以为无人能撼动此地?\"
这一句话气势磅礴,远胜蛇魂先前的狂妄。
……
等一个人
此人言语狂妄,仿若掌控阴间生死。
阴间为亡者归处,不论人、物,魂归于此乃天命。
自古以来,又有几人敢如他这般对阴间口出狂言?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阴差竟露出恐惧之色,而阴间深处亦未见反驳之声。
\"你以为沉默便是妥协?职责所在,失职之责,你可承担得起?\"
中年男子言辞咄咄逼人。
张玄道心中五味杂陈——敬其胆识,又为其招惹阴间而担忧。
阴间深处忽传来一阵奇异声响,似在交谈,却又非人间言语。
中年男子闻言亦以同样语调回应几句,随后见阴差押解阴魂隐入幽冥之路。
实乃天人!
张玄道瞠目结舌。
中年男子处理完阴魂之事,转身注视地上打滚的孩子。
“此村之祸因汝而起,虽已出手,亦结因果。
此子非凡,吾将汝附于其身,自此为她守护。”
……
金色鲤鱼神情向往,仿佛追忆那段美好时光。
“汝应知,我便是彼童。”
张凌皱眉追问:“若真如此,汝何故在此?又为何现本体?”
金色鲤鱼轻叹一声。
……
中年男子抱起孩子,对张玄道言:“汝之参与非偶然,此为天机。
此子与汝有缘,可授其法术,待二十岁时化原形。
吾有一锦囊,届时依位置送至指定之地。”
张玄道深知遇高人,自是满口答应。
与中年男子再聊片刻,张玄道觉自身在玄学上更进一步。
归返洛龙村后,张玄道精心教导孩童,自身亦潜心研究玄学。
二人日久生情,愈发亲密。
某次,张玄道卜卦,卦象示孩童二十岁时将遇大劫。
且几乎无法挽回的致命劫难。
张玄道思及二十岁正是当年高人提及之时,莫非中年高人意不在救此子?
……
张玄道倾尽所学,欲探天机,也将此事告知孩童。
奇哉怪也,本该怪诞乖张的幼童,此刻却异常镇定,仿若命中注定此劫,反安慰张玄道顺天命而行。
一切都不合常理。
张玄道决心揭开其中的秘密。
他踏遍名山,考察古迹,从浩如烟海的历史文献中寻找线索。
忽然间,他发现这个孩子未来可能会遭逢大难,地点就在藏区。
依照卦象指示,他计划前往藏区探查,却在踏入之前骤然离世。
……
“那是我的师父,待我胜似亲人。
他一直身体健康,毫无病痛,怎么会突然去世?我认为是天意如此,这也让我接受了现实。”
张凌皱眉追问:“那位让你守护此地之人,指定的就是这片湖泊,在恶罗海城?”
“正是。
20岁时生日当晚,我莫名出现在这里,身体也变成如今的模样。”
“他安排你在此,究竟所为何事?”
“等待一个人。”
“谁?”
“一个姓张的人。”
“会是我吗?”
若非张起灵牵连其中,此次的穿越或许便是针对自己的阴谋。
然而,雪莉杨在梦里却再次遇见了张起灵!
一个姓张之人,是张起灵还是张凌?
倘若前几次穿越与胡巴等人梦境暗示出这些世界间确有隐秘关联,那么红鲤鱼传递的信息则让张凌确信,自己已深陷巨大阴谋,而此阴谋很可能与张起灵相关。
更甚者,自己如今竟以张起灵的身份置身其中。
归根究底,此事也与自己息息相关。
“如何确认你等到了那个人?”
红色鲤鱼嘴角微扬,虽模糊不清,但笑意明显。
“凭直觉。”
张凌蹙眉凝视。
“我不知道为何是你,那时无人告知我答案。
只是觉得你身上有种熟悉气息,让我觉得亲近。
多年以来,你是第一个让我愿倾诉的人。”
“我记住了你的故事。
若有朝一日你需要帮助,我定尽力相助。”
张凌转身欲走。
“你就真无话可问?”
红鲤鱼忽然开口。
张凌嘴角轻扬,旋即压下笑意。
从红鲤鱼的叙述来看,这并非普通生物,其智慧远超常人,话语间隐约有所隐瞒。
张凌虽好奇,却深知直接询问恐遭利用。
欲擒故纵,他赌红鲤鱼会耐不住沉默。
“本是来寻些食物,这些鱼应该可食用吧?”
张凌指向水中的游鱼。
“自然可以,但你不问问我的其他事?此地人迹罕至,遇上了会说话的非人类,你不想探知更多秘密?”
“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张凌刚要迈步离开。
\"稍等!\"红鲤鱼急忙喊住他,\"你难道不想看看那个人当年给我的锦囊?\"
\"既然你已遵照他的指示来到此地,这锦囊还有必要吗?\"
\"当然有用。
他给我的东西里除了锦囊外还有别的,只是我无法开启罢了。”红鲤鱼急切地举起一个盒子说:\"就是这个,上面放置锦囊的位置,下面还藏着一层。
我知道里面定有东西,可我始终打不开。”
张凌瞥了一眼,发现红鲤鱼手中的确是一个古旧的盒子,样式虽简单,却透着不凡气息。
他一眼便觉察出,此物与他在伐桂村时感受到的氛围极为相似。
试探
\"连我自己都无法打开,你又怎能做到?这是高人留给我之物。”张凌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从容。
\"不,那位高人曾言,我会遇到一位姓张的人,他一定能打开。
不过也并非绝对,他还说若天道有所缺失,或许其他有缘人也能解开。
我感知到你身上让我敬重的气息,这才想请你试试。”红鲤鱼目光诚挚。
张凌心中一震。
他相信红鲤鱼所说,他能给他这种舒适亲切的感觉,确实可信。
作为万兽之祖,麒凌的血脉对其他生灵既有强烈的震慑力,也能带来莫名的吸引力。
然而此刻,这个盒子却让张凌有种被操控的感觉。
仿佛早在很久以前,就有人预料到他会以这种方式与红鲤鱼相遇。
\"再者,我也觉得自己时日无多,迫切想将这份使命交付出去。
我不知道你是否能胜任,但这地方本就人烟稀少,若错过你,也许就失去了重要机会。”
红鲤鱼话语真挚,不似作伪。
也许先前他还沉醉于扮演小哥的乐趣,但随着接触更多故事,随着血脉逐步觉醒,张凌逐渐感受到张起灵肩负的使命,以及张氏家族承载的历史重任。
他愈发迫切地想要揭开张起灵的身世之谜,愈发渴望理解魔国、榕城与盗墓这三个世界间究竟有何联系?
越有实力的人,往往越难抵御诱惑,因为眼界开阔后,便更难满足于眼前的景象。
张凌同样决心探寻这其中的奥秘。
他想解开老张、小安、刘乐等人隐藏的秘密,也希望为小苗及那些被误解的先辈们正名。
张凌接过红色鲤鱼手中的盒子,反复查看,发现第一层似乎易于开启,而第二层虽察觉到夹层的存在,却无论他如何用力敲击或用武器攻击都无济于事。
折腾许久,红色鲤鱼也泄了气。
“多年未见一人,我还以为今日能遇见命定之人。
看来并非如此,那我还要在这儿停留多久呢?”
“他交给你盒子时就没留下任何线索?”
“应该是有的,但他只告知了张玄道,而张玄道怎么也没料到自己去趟藏区竟突然离世,于是这秘密便无人知晓了。”
红鲤鱼显得十分无奈。
一番尝试后,张凌反倒平静下来,淡然问道:“你为何认为我值得亲近?”
他在确认一件事——是否因血缘使然。
“你让我感觉像亲人一般,不是确切地说,更像是我的师长、父母,甚至是我应效忠的君王。”
红鲤鱼越这样说越感到惊讶,起初他也没想到亲密感竟会如此强烈。
“你究竟是谁?”
张凌险些笑出声。
即便具备智慧,动物终究无法与人类相比,这条红鲤鱼直到此刻才想起询问自身身份。
“至少我不是你的对手。”
张凌平静回应。
“我同样是一名修行者,也许我的血脉与那中年男子有所相似之处,这才让你对我产生亲近感。”
“啊!对!就是这个道理!”
红鲤鱼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让对方认可它的说法,激动地喊道,“我就知道不会这么倒霉,在这么久的时间里才遇到一个敌人。
要是这样的话,你应该有能力打开这个盒子,毕竟这是那位高人留下的东西。”
想到这里,张凌决定尝试用自己的血解开盒子。
但这件事充满风险。
首先,红鲤鱼的出现显得太过巧合;其次,这里是厄罗海城,一旦暴露自身血脉的气息,后果难以预料。
而且,眼前这条红鲤鱼实力深不可测,若它早已察觉自己的气息,又故意如此试探呢?
“拿回去吧,我也打不开。”
张凌将盒子抛给红鲤鱼,随后转身拎起几条大白胡子鱼,准备离开。
红鲤鱼愣住片刻,握着盒子不知如何开口。
盒子里的秘密
张凌假装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却用余光留意红鲤鱼的表情。
只见它神色黯然,似是极为失落。
继续前行几步后,红鲤鱼依旧神情低落,没有试图挽留的意思。
“要不我再试一次。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方法,但如果我和那中年男人确实同源,或许可以用我的血开启盒子的封印。”
张凌停下脚步,仍以中年男子身份作为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