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神舟之内，气氛凝重而压抑。
萧辰静静地听着莫问天那苍老而沙哑的叙述，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太古仙庭！那是在比他前世所在的仙界更为古老，更为辉煌的时代，统御诸天万界，亿万星河的无上存在！
而域外天魔，则是能够与太古仙庭分庭抗礼，甚至最终导致仙庭崩毁的恐怖敌人！
这些只存在于最古老神话传说中的名词，如今却通过一个亲身经历者的口中，变得如此真实而残酷。
“莫前辈，”萧辰沉吟片刻，开口问道，“晚辈斗胆，敢问那域外天魔，究竟是何等存在？竟能覆灭强盛如斯的太古仙庭？”
这是他最为关心的问题。直觉告诉他，这些所谓的域外天魔，与那神秘的“法则编织者”，甚至与地球如今面临的种种危机，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莫问天那燃烧着金色火焰的眸子，闪过一丝深深的忌惮与……刻骨的仇恨。
“域外天魔……它们并非单一的种族，而是一个由无数邪恶、混乱、吞噬一切的负面宇宙生灵组成的恐怖联盟！”莫问天的声音变得有些激动，“它们来自宇宙的阴暗面，以毁灭和吞噬为乐，所过之处，万界凋零，众生哀嚎！”
“它们的个体实力，或许并非都强于仙庭神将，但其数量之庞大，种类之繁多，以及那种悍不畏死，疯狂侵蚀一切的特性，才是最令人头疼的！”
“更可怕的是，在那些普通天魔之上，还有着更为恐怖的……天魔王，乃至……天魔皇！”
说到“天魔皇”三个字，莫问天的残魂都剧烈地波动了一下，仿佛勾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恐怖回忆。
“天魔皇……其实力，足以媲美仙庭的无上帝君！甚至……犹有过之！”
萧辰瞳孔骤然一缩！
仙庭帝君！那是站在宇宙最顶端，执掌一方天道，言出法随的无上存在！每一位，都是镇压一个时代的传奇！
而天魔皇，竟然能与仙庭帝君抗衡，甚至更强？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萧辰的想象！
“那一战，打得天崩地裂，宇宙失色。无数星域化为废墟，亿万仙神喋血星空……”莫问天的声音充满了悲怆，“吾所在的破军星君麾下，十大神将，百万天兵，尽数战死！星君大人为了掩护仙庭主力撤退，亦自爆神魂，与一尊天魔王同归于尽……”
“若非星君大人在最后关头，将一丝本源之力打入这艘破军神舟，并启动了远古挪移法阵，吾恐怕也早已魂飞魄散了。”
萧辰默然。他能想象到，那场战争是何等的惨烈与悲壮。
“那……太古仙庭，最终还是覆灭了吗？”萧辰问道。
莫问天沉默了良久，才缓缓道：“仙庭主力虽然成功撤退，但亦是元气大伤，无数传承断绝……至于是否彻底覆灭，吾亦不知。吾被挪移到这片葬仙星域之后，便一直在此沉睡，直到被你惊醒。”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迷茫与……一丝希冀。
他希望，仙庭的火种，能够得以延续。
“前辈，那您可知，这‘法则编织者’，又是何方神圣？”萧辰问出了另一个关键问题。
“法则编织者？”莫问天闻言，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这个名号……吾似乎在星君大人与几位帝君的谈话中，偶然听到过一次……”他喃喃自语，“似乎是……一个比天魔皇更为古老，更为神秘，也更为……禁忌的存在！”
“据说，连宇宙的法则，都是由‘祂’一手编织而成！‘祂’既是秩序的创造者，也是……最终的毁灭者！”
萧辰心中巨震！
宇宙法则的编织者！最终的毁灭者！
这与他前世记忆中，关于“法则编织者”的零星信息，不谋而合！
看来，这个幕后黑手，其层次之高，实力之恐怖，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前辈，那您可知，这法则编织者，与域外天魔之间，是何关系？”萧辰追问道。
“这个……吾便不知了。”莫问天摇了摇头，“吾当年在仙庭之中，地位虽然不低，但还接触不到这等核心的秘辛。或许，只有那些帝君级别的存在，才知晓一二。”
萧辰闻言，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强求不得。
能从莫问天口中得知这些太古秘辛，已经是不小的收获了。
至少，他对这个宇宙的认知，以及对未来可能面临的敌人，有了更清晰的轮廓。
“多谢前辈解惑。”萧辰对着莫问天的残魂，郑重行了一礼。
“不必客气。”莫问天摆了摆手，他那燃烧着金色火焰的眸子，重新落在了萧辰身上，带着一丝审视与好奇。
“小友，你神魂强大，根基稳固，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实乃万古罕见。不知……师承何处？”他问道。
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绝非池中之物。其身上，似乎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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