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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靳琛睁开眼眸,“看来,萧云京那张嘴也是不必要了。”

秦拂听傅靳琛这么说,吓得立马解释:“不是云京哥哥主动告诉我的,是我把他灌醉,从他口中套出来的。”

“那就管好你的嘴,别再在宋晩面前胡说八道。”

“行行行,知道了!”

秦拂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然后,望了一眼倒视镜。

看到车后方那辆车已经追上来了,问,“还让她跟着?”

“傅太太想跟,就让她跟着吧。”

说完,傅靳琛将那只追踪器重新放回口袋时,忽然想起那会儿,她故作主动求欢诱惑他时的娇媚模样,不禁嘲讽的勾了勾唇角。

为了能将这只追踪器放到他身上,她倒是豁的出去……

……

半个小时后。

代驾师傅将车停在一处空旷的地方,望着偏僻的周围环境,满眼诧异,“这也不像是偷情的地方啊!”

宋晩望着车窗外的环境,也一脸怔懵。

她刚要推开车门下车时,就听到一阵暴风似的呼啸声由远及近。

她打开车门下车,循着声音缓缓抬头。

然后,就看到天空中盘旋着一架直升飞机。

她当场愣住。

“这地方是私人飞机场啊!”

代驾师傅也看到了那架直升飞机,惊呼道,“难不成你老公要带着情儿跑路?”

宋晩没接话,只是目光定定的望着那架直升飞机。

直升飞机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稳稳降落在距离她不足二十几米的空地上。

隔着一段距离,螺旋桨搅起的巨烈风啸,吹得她衣裙飘荡,那头及腰长发,也在风中凌乱飞舞。

她盯着前方半响,却未见傅靳琛的身影。

难道,他在那架直升飞机上?

她正欲抬步走过去时,忽然,身后袭来一具温热沉厚的身体。

宋晩惊恐的瞪大眼睛,就要张口大叫时,一双手臂紧紧圈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裹入怀中。

同时,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的男人嗓音,“傅太太跟了我这么久,是舍不得我离开吗?”

听到是傅靳琛的声音时,宋晩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紧张的身体狠狠一僵。

更多的是尴尬。

她低着头,小声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傅靳琛将她身体转过来,低头,在她唇上辗转轻吮:“傅太太对我这么做的时候就知道了。”

宋晩懊恼的推开他的脸,“所以,你等着我追上来,就是要看我笑话吗?”

她早该想到,以傅靳琛的城府,怎会轻易被她算计?

在他面前,她那点小算计,都不够他瞧的。

见傅靳琛将那只追踪器放在她手心里时,宋晩更觉得有些难堪。

本来想搞清楚他去明城到底要干什么,现在京市还没出,就被发现了……

见宋晩羞恼的小模样,傅靳琛叹了一声,“所以,傅太太,你跟着我想干什么?”

“我……”

宋晩望了一眼那架直升飞机:“我就是想知道你去明城到底在做什么?”

为什么别人唤他傅队……

为什么秦拂一个飞行员,会对他言听计从的像是他手下的一个兵似的……

虽然她一次次否定心底里那个荒唐的猜测,但是,又一次次的陷入不断求证的死循环里。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纠结于一件荒唐到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我们不是要离婚了?傅太太还这么关心我的行踪?”

当傅靳琛轻蔑的口吻说出这句话时,让宋晩瞬间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像一个笑话!

也清醒的认识到一个问题。

他们都要离婚了,他的任何事情,又与她有何关系?

“真是抱歉,是我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以后你的事情,我不会再过问。”

她冷冷扯着嘴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转身拽开车门准备上车时,却发现代驾师傅不在车上。

她环视一圈,也没见代驾师傅的踪影。

“这是傅家的私人机场,我让人送他走了。”

傅靳琛淡淡开口。

宋晩砰一声关上车门:“没有司机,我怎么回去?”

“你不会开车?”

“我……”

衣裙在颤抖的指间攥出一道道褶皱。

宋晩顿了顿,拽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然后,隔着半降的车窗,望了一眼傅靳琛,“你走吧,我自己开车回去!”

傅靳琛望着她紧攥着方向盘根根泛白的纤细手指,心头莫名一沉:“我重新派个人送你回去。”

“不需要!”

宋晩冷声拒绝。

这时,秦拂走了过来:“傅哥哥,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说这话时,她鄙夷嘲讽的目光瞪了一眼宋晩。

然后,拽着傅靳琛朝直升飞机走去。

望着傅靳琛远去的背影,宋晩心里憋着一股气,硬着头皮,发动了车子。

她左腿是假肢,她完全可以用右脚掌控刹车和油门。

以前,她开车也是这个习惯。

但是,自打装了假肢后,许是心理问题作祟,她一握着方向盘就格外紧张。

一如此刻,车子发动后,她紧张的额头冒汗,身体僵硬的厉害,正欲踩油门的右脚也在隐隐发颤。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踩下油门,车开出去几十米后,在前面路口需要降速转弯时,因为紧张,想抬右脚点刹时,却下意识的抬起了左脚。

慌乱之间,她急忙换成右脚,猛地踩了刹车。

由于刹车踩到了底,导致车身剧烈一震,原地漂移了一下。

惯性使然,宋晩身体前倾,脑袋磕到了方向盘上。

忽然间,从未有过的愤怒和失落,一股脑涌进胸腔里。

她愤恨的朝自己的左腿狠狠砸了几下,觉得自己真是没用极了。

连车都开不好。

发泄完情绪后,无力地趴在方向盘上,竟是哭了起来。

即便密闭的车厢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哭得隐忍又克制,像一只受了伤,躲起来舔舐伤口的小兽。

敏感又缺乏安全感。

所以,当车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拽开时,宋晩吓得差点大叫出声,身体瑟缩成一团,抖得厉害。

正当她抬头时,一只手落在她后背上,轻轻抚了抚,“阿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