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这事别说出去啊！不然到了单位，我就没法以普通人的身份跟大家相处了。”
他原本不想接街道的工作，主要是为了铺子和大院考虑。
但既然姥爷留给了他，他就得守住，不能让它败了。
天色已晚，两人在路上找了一家国营饭店，花了四毛钱吃了两大碗卤肉面。
秦淮茹之前从未享受过这样的生活，哪能天天在外下馆子呢。
当他们走到四合院附近的胡同时，恰巧遇到了贾东旭和他的妻子。
李国庆加快速度，接近时又减速，刚好能听见他们的对话。
“老婆，今天吃得不错吧！”
贾东旭得意洋洋，不用上交工资的感觉真好。
“东旭，下次别这么浪费了，一碗面条才八分钱，只有二两，里面也没肉。
我们两个人已经花了一毛六分，够买一斤白面回家包白菜饺子吃了。”
陈碧华虽然觉得下馆子很有面子，但知道当家的辛苦，每月工资有限，不敢这样挥霍。
“贾东旭，你挺厉害啊，都能下馆子了。”
李国庆突然开口，把两人吓了一跳。
贾东旭回头喊道：“李国庆，怎么，眼红了？这是我自己的钱，我想怎么花都行。”
“贾东旭，你是不是糊涂了？我家有秦淮茹挣钱，我也想怎么花都行。
不跟你说了，我还要赶路呢。”
李国庆带着秦淮茹快速离开了，他完全没想到贾东旭竟然有这样的能力下馆子。
“呸！秦淮茹跟着他，早晚会有后悔的一天。”
贾东旭原本愉快的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
李国庆提着自行车来到前院，没见到阎埠贵，估计是去钓鱼了，应该收获不错。
要是不是今晚和妻子计划要孩子的事，他都想召集几个钓友开个交流会了。
转眼到了中院，看见几位大妈正在聊天。
贾张氏手里拿着鞋底，熟练地穿针引线，手艺相当精湛。
李国庆脚上的这双鞋正是贾张氏做的，穿起来非常舒服，既不磨脚又透气，完全没有异味，质量相当可靠。
“哟，这不是李国庆回来了嘛。”贾张氏小声嘀咕了一句，想起李国庆之前反对她管钱的事，心里还有些芥蒂。
“李国庆，你今天带秦淮茹去哪里了？一整天都没见到人影。”陈大嫂语气平和，是经常一起聊天的朋友。
“哪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就是带她去裁缝店学用缝纫机，我在旁边等了一天。”李国庆心想贾东旭也应该快回来了，这是个好时机。
接着他又问：“贾张氏，你知道贾东旭去哪里了吗？”
“你问他干什么？他可不像某些人整天无所事事。
我家东旭去图书馆看书学习了，以后要做高级钳工呢。”
贾张氏听说秦淮茹去裁缝店的事后，记在心里了，打算过几天让自己的儿媳妇也去学学，这样可以早些给家里做衣服。
李国庆笑了笑说：“那贾东旭有没有说晚上会去餐馆吃饭，让你不用给他留饭？”
“什么？东旭真的要去餐馆吃饭了？这不太可能吧，他可是带着媳妇一起去的。”
贾张氏一时愣住，手中的针差点扎到手指。
院子里的大妈们听到这个消息都很感兴趣，看来有新的八卦可以听了。
“李国庆，你看到了什么？快给我们讲讲。”王大婶催促道，她是从前院特意跑到中院来听八卦的。
\"没什么，就是刚才我在胡同里听到些话，东旭带着媳妇去吃饭了，还吃得很开心。\"
\"哦，好像是东旭回来了，我不当面议论别人的事了。\"
李国庆看见连廊那边有身影，立刻带着秦淮茹离开，不过没走远，在后连廊也就是入口处停下。
回头一看，果然是贾东旭回来了。
\"妈，饭做好了吗？看书看一天，我都饿了。\"
贾东旭原本不想这么说的，但看到这么多大妈在场，得好好表现一下自己的进步呢。
\"东旭，你真的饿了？\"
贾张氏一脸忧愁，李国庆的话不能信，这种事可不能乱传，上次他一个人就把鸡吃光了。
\"怎么可能不饿，现在几点了，妈，你别一个人先吃啊。\"
贾东旭环顾四周，发现李国庆不在，便放松下来。
\"不好了，老易，大爷，快来啊，东旭不孝啊。\"
贾张氏瞬间崩溃，哭喊起来。
\"妈，你这是做什么，我怎么就不孝了。\"
贾东旭一脸迷茫，母亲这样闹腾对他的名声很不利。
\"东旭，你说说，是不是去外面吃饭了？你才吃得那么好，怎么能回来装作饿了。\"
贾张氏眼泪直流，下馆子为什么不带她一起去。
\"哎呀，肯定是李国庆那个小子说的对吧。\"
贾东旭反应过来，又被小人陷害了。
\"不管是谁说的，你自己说是不是去吃饭了。\"
贾张氏顾不上责备别人，自己难受得很，总觉得好事都没轮到她。
贾东旭见母亲这般模样，心里不安，只能硬着头皮解释：“我只是路上饿了，和碧华一起吃了一碗素面，连肉都没舍得加。”
“唉，这日子没法过了，儿子媳妇都不孝顺。”
贾张氏根本顾不上什么素面，她连白面都难得吃到。
……
李国庆在连廊摇头说道：“淮茹，走吧，早点回去休息。”
“嗯！”
秦淮茹不便提及这些闲话，转身忙去烧热水准备洗澡。
李国庆调试完缝纫机，到院子里漱口，正好碰上许大茂出来洗脸。
“大茂，相亲怎么样？我今天出去了，没给你添麻烦吧。”
许大茂笑着回答：“挺顺利的，姑娘条件不错，对我也挺好，就是独生女，从小没吃过苦，连饭都不会做，让我有些纠结。”
李国庆愣了愣，心想，十指不沾阳 ** ，就算条件再好也浪费了。
这是五二年，男人最好的年代，要么找一个能吃苦耐劳的，要么找个富婆，不然日子难过。
那唐春燕家庭条件虽好，离富婆还差得远，不过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缘，他得支持。
“大茂，这事成了，娶这样的媳妇，谁不得羡慕？不会做饭算什么大事？你看我厨艺也不行，不照样过得好好的。”
许大茂听得一愣，心想你还有脸说，还不是因为秦姐勤快贤惠。
李国庆接着说道：“我记得你平时也帮忙洗菜切菜，厨艺应该不错，多练习练习，将来过日子就不会愁了。”
“早点成家，你也能自己管工资，住大屋，也能让傻柱羡慕羡慕。”
“确实是这样，咱们院子里的年轻人，就傻柱还是单身。”
许大茂又笑了起来，“李国庆，你不知道吧，今天傻柱出去蹬三轮，结果走错了路，耽误了事情，挨了一顿骂，也没挣到钱。”
“哎哟，他是本地人，从小就在外边卖包子，就算是追兵也能甩掉，怎么还会跑错路？”
李国庆听后哑口无言，看来傻柱确实不适合做生意，这辈子可能也就是个厨师的命。
“没错，他小时候卖包子时就常吃亏，看来是没有挣钱的福气。”
许大茂说到傻柱，心情大好，跟李国庆聊了很久才回屋。
他心想，自己怎么会和这小子有说有笑的，这事儿有点不对劲。
不行，得小心点，可别什么时候中了他的圈套！
……
夜晚，李国庆没有采取措施，决定要孩子了。
养儿防老嘛。
年轻时靠妻子，老了靠孩子，多好！
……
中院，贾家。
贾张氏哭过闹过，也找易中海批评过儿子，但也就这样了，左右不过是一碗素面。
夜晚，贾张氏红肿着眼睛躺在床上，帘子外不远处，就是儿媳的大床。
听到小两口在嘀咕说悄悄话，她揉着摔青的膝盖，心里闷闷不乐，怎么盼不到好日子呢。
“东旭，你说我会不会有了？最近总是很快饿。”
陈碧华刚嫁过来不久，但两人一直没做防护。
“有了好啊，肯定是男孩，估计会让李国庆羡慕死，我们家就喜欢生男孩。”
贾东旭兴奋地说，有了孩子好啊，可不能像那些绝户一样没有后代。
“东旭，你觉得我们的孩子该叫什么名字呢？”
“我已经想好了，大名就叫贾梗，小名就叫棒梗，听起来就很吉利。”
“梗这个字啊，寓意挺直，棒字更不用多说，咱们的儿子将来一定是个顶天立地的好小伙子。”
贾东旭满心欢喜，想着即将当父亲，浑身充满干劲。
刚好，贾张氏起身去了厨房，可能是要喝水。
等她回来时，几步路的距离，也没耽误什么事。
她下意识朝大床看了一眼，发现儿子已经睡熟，而儿媳妇正细心地给他掖被角。
“碧华，你嫁过来也有段时间了，该知道怎么怀孩子了吧？你们俩一直没动静啊。”
听到这话，陈碧华满脸窘迫，涨得通红，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难道要告诉婆婆，就在刚才喝水的时候就已经解决了？
“妈，明天吃过饭后，您出去散散步，我和东旭早些休息。”
最后，陈碧华决定维护丈夫的面子。
“这样还行。
明天把那块肉炖点汤，中午吃，给东旭留一些。”
贾张氏嘴馋，原本打算办酒席的肉，现在看来只能含泪先吃了。
“好的妈，您也早点休息。”
陈碧华听见婆婆打起了呼噜，自己却久久未能入眠。
……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眨眼就过去了。
二月三日，轧钢厂再次发放工资。
工人们这次变得谨慎，毕竟中旬就是春节，哪家不吃顿肉馅饺子？
腊月二十三，北方的小年到了，六号这一天，家家户户都要吃团圆饭。
恰逢今天是周五，不用急着下班，晚餐自然也要丰富些，尤其是少不了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