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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望去,叶狂猛自手震长锋。

“呜呜”风吟,悄然作响着一曲谁可轻言。

以至于现场剑鸣当空,某些铁剑当场断为了两截。

就连掉落地面,依旧发出为君而狂的细微啼鸣。

叶狂:“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不怕死的,皆可上前一步。”

说话间,他也不知处于何种心态,只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要知道,如今武林各大门派集体讨伐他这件事,显然木已成舟。

而他现在,就只想先打残他们一半人马!

殊不知。

那声声入耳的“皆可上前一步”经久不息,随后竟惹得现场为此歇斯底里。

对此,叶狂俨然不为所动。

嗤嗤嗤!

一时间,赫然以他为中心,硬生生地划出一口十丈方圆剑环。

而这凌厉华光随之一闪而逝,竟也难掩森寒剔骨锋芒所至。

这也便可想而知,现场众人那是何等惊骇欲绝。

只见...

前排数十人纷纷留下了一圈脚趾,随后一一脱落,为此惨叫连天。

嘶嘶嘶...

啊啊啊!

叶狂闻声,也不由眉梢紧蹙,显然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可当他目视前方眼神,明显透露出一个信号。

“各门各派不是要集体讨伐小子嘛,可敢接我一剑。”

不可谓不是,他的话锋,俨然狂到了没边没际,逼得现场围观者无不远观而不敢近前。

然而,以叶狂如今问道境的实力,显然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倘若叶狂知道现场围观者内心所想,怕是会放声猪叫三声,轻蔑道:

“只可惜,我并非寻常问道啊,尔等也着实挑错对手。”

这一刻,叶狂难免自顾自嘀咕着:

“这树欲静,而风不止。小子不得不奉劝诸位,没有十足把握最好别冒然上前送死。”

此话一出,他赫然难掩一派高手寂寞感。

而眼下,他也有这个十足底气,同样也有这一份实力。

更何况,眼前众人尽数心思不纯,并非泛泛之辈。

想必换做是谁,都一样。

他们又岂会为了名不副实的屠龙大会,就此枉丢自己性命。

哪怕如今,他们能聚在一起,也不可更改他们这帮乌合之众这件事。

叶狂:“尽管有些唠叨,可小子向来也是一位爱心人士,望诸位三思而后行。”

说到这,他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拉风,且有派头。

况且,好话先说尽,也不可谓不是先礼后兵。

殊不知,此话落在现场围观者耳中,反倒不像是那么回事。

就仿佛是叶狂发出的讥笑。

一时间,眼下诡异氛围,迫使现场无人敢于冒出墙头。

尽显一副你望着我脚趾,而我望着你颤栗双手。

无声!

冷寂!

且带有万般情绪!

愤怒吗?

自然有,也少不了一番嫉妒。

只因,叶狂太特么能装了。

倘若就此让他们罢手,显然也不是各大门派处事风格。

如若不然,怕是日后必然会成为江湖笑柄,生生抬不起头来。

远远望去。

尽管一个个恼羞成怒,却也不得不静静驻足远观着叶狂继续装13。

眼见这一幕,他又岂能不懂。

整个现场看似不甘者,比比皆是,实则止于不爽。

想到这,叶狂突然侃侃而谈:

“这上天有好生之德,若非小子今日心情美丽,定饶不了尔等,无关人士,速速离去,否则的话...”

话音未落。

“否则,你待咋样?”

嗤!

呃啊...

以至于惨叫声方才激荡而出,整个现场难掩万分忌惮。

“啊,死了?无双教主就这么死了?”

“那混蛋何时出的剑,速度怎会如此之快。”

“我特么也是用剑高手,他怎会逃过我的法眼,该死,这家伙怕是早已功臻造化了呀。”

“次奥,老朽都不敢声称自己是用剑高手,你怎有那个脸说自己是大拿,你可曾听闻凉波山五剑客,你连给我提鞋资格都没有。”

呜吟!

可紧随一声清脆剑鸣,荡漾青天...

那锋芒止戈,同样也能震慑群雄。

就连先前险些为此大打出手的用剑高手,也为此偃旗息鼓。

叶狂则是环顾一圈,自顾自道:

“还有谁?”

话音刚落,整个现场难免落入冰点。

之所以会这样,那也是因为他的剑气,就像是一阵风,无形无色。

而眼下四方,尽是勾勾画画,无一不是锋芒所致。

仅仅一剑之威,端的是厉害如斯。

这也便可以预见...

马墙和袁天珑二人,也不由对视一眼。

对于眼下仇深似海之徒,他们显然是恨之入骨。

要知道,正因为叶狂,他们形意门方才凉了。

不但师爷身死,连同二十来位先天长辈集体尘归尘,土归土。

如若不是他们及时返回形意山门,怕世间早已没了形意门这般存在。

不可谓不是,过往的新仇旧恨,眼下的独占鳌头这件事。

哪怕他们以往没怨,此时此刻,怕也结下梁子。

见到这,叶狂又岂能视袁马两位大患如无睹,而后冷声道:

“自废经脉,一切既往不咎,随手可扬。”

马墙乍一听,也不由怒火中烧:

“你放什么屁,我如今也是问道境,尽管你一手剑法了得,显然也不可能敌得过咱们联手。”

袁天珑听得此话,自然也深知唇亡齿寒道理,随后同样站在马墙身侧。

而他们二人共同进退态度,俨然一副要与叶狂一决雌雄。

殊不知,叶狂暗自叹息一声:

“既然尔等冥顽不灵,那便休怪叶某人拔剑无情。”

马墙闻声,也不禁后退一截。

可当马墙眼见叶狂没有实际动作,那一张面容显得要多难堪,便有多难堪。

那一刻,就连袁天珑,又何尝不是如此。

叶狂:“放心,小子动手只需一瞬之间,哪怕尔等突破了问道境...”

可随之话音未落,他的人,实则早已动了!

马墙:“袁兄,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

叶狂看似脚下方才落地,实则快如闪电。

只见,他身形之快,来回迸现,游弋在袁天龙四周,随后又是一剑直取马墙而去。

这刹那回眸,宛若隔世一般。

马墙眼见来袭,眸光仅仅残留着一道身影四肢被挑画面,跟着便倒了下去。

正是袁天珑!

怎么可能?

反倒是马墙四肢百骸内,原本磅礴的真气,突然就像极了不要钱般泄出,随后一泻千里。

嗤嗤嗤!

紧随漫天白雾蒸腾,俨然笼罩在马墙周身上下。

也直到这一刻,袁天珑方才后知后觉。

转身,跌坐。

袁天珑一张面容惨白若纸,目露一副死了爹妈表情。

呆滞!

冷寂!

显然还有些惊悚!

顷刻间,整个现场,也唯有一人仗剑青衫,来回踏动。

正是叶狂。

举目望去,他只是手震长锋,作响轻吟剑歌。

也正如当下,他的心情,美丽意境。

叶狂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挑断了马墙和袁天珑手脚筋。

若不是他对“落红不是无情物”这话偶感心得,在场诸位怕都得为此付出惨重代价。

可尽管如此,马墙与袁天珑二人付出的代价,比起死亡更让人难以接受。

自此成为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