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不宁,危机四伏,江山赋周身处处是陷井。
好在有肖野和阿珠在,增添了一丝力量。
因形势严峻,阿珠破例暂留在营中,以此应对蛮夏挑衅。
江山赋为此羞愧难当,”想我大国宁汉,却要一个女子协守边关,实是惭愧!”
阿珠明事理之人,当下为江山赋找台阶下,”宁汉边关只驻扎两万兵力,怎与兵力雄厚的蛮夏抗衡?
若真有战,大人纵有三头六臂,也无法力挽狂澜…大人勿需自责。
阿珠不想两方战乱,更不想任何一方受伤,只望两国友好相处。”
肖野'妇唱夫随'地道:”阿珠言之有理!”
几人正在交谈,南雾弟子营外带来消息,说是有人到了南雾山庄,师弟只好来请肖野回一趟。
南雾素来不和外界有何关联,此番有外人登门拜访,必有其因。
肖野临回山庄之前,请教足智多谋的江山赋,”依大人看来,有人来南雾,是何意图?”
江山赋思忖一番,给出了一个答案,”若是没猜错的话,此人是为江某而来。”
此言一出,柳墨三人蒙圈。
柳墨满眼问号,不解道:”来人去的是南雾山庄,和镇守将军有何关系?”
江山赋超常人的思维,从自身处境联想推测道:“江某生来有仇家,得罪得还是大人物。此番来人去的是南雾山庄,但其目的,许是想与南雾合作,携手对付江某。”
柳墨听后,有所悟了,”看来,这来人背后有推手,推手并是大人物。”
肖野听了,轻笑道:”肖某只能说,不管是谁,必是打错了如意算盘。”
阿珠对肖野道:”肖大哥回山庄看看究竟怎么回事,有什么事回营地告知。”
肖野回了山庄,并见一人头戴帷帽,黑纱遮面,一身黑衣,站如松立在门前。
江湖上这种装扮多如牛毛,从衣装看不出来人背后主子是谁。
来人站在山庄外,看这架势,大有不达目的不走的顽固。
有几个弟子站在门前,见了肖野,其中一个上前对他道:”二师哥,大师哥云游四海未回…此人非要见师傅,师弟们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请师哥来处理此事。”
掌门人未下山过一步,更不接见任何外人,有什么事皆是徒弟转告,一般能自行处理的事,不会打扰到他老人家。
肖野面对来人,不冷不热问道:”这位侠士,来贵庄所为何事?”
”让你师傅亲自接见老朽。”来人一开口,在场人讶异。
这分明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竟是女扮男装蒙敝了在场人的眼睛。
听这历经沧桑的声音,女人年纪应和师傅差不多。
这女人狂妄自大,说话几分高傲,让人听了些许不舒服。
”你什么人,敢要我师傅亲自见你?”一个师弟按捺不住,跳了出来。
”南道教出的弟子,这么的没教养!”
女人手中的九节鞭一甩,甩在地上闷响了一声。
只见尘土飞扬之际,在场人纷纷闭上了眼睛。
肖野看出来了,轻甩了一下,并是在地上震出了尘土飞扬,女人功力不差。
”这位女侠,请问尊姓大名?”
他客气了一分,倒也不是惧她,只是行江湖之规。
”尔等小辈,还得管老娘叫一声师姑!”
女子啍了一声,报出了其身份。
叫师姑,显而易见只有师傅的师姐或师妹才配有这资格。
不管是真是假,先不得罪为好。
肖野问道:”师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不待见任何人…您可有什么东西给师傅认一认?”
”这个给你师傅,他见了,自是亲自来迎老朽。”
女人从怀中掏中一块手帕,帕子折叠方正,拿在手中有些分量。
肖野拿着物品进了山庄,南道正在屋中盘腿打坐,修身养性。
”师傅,门外有人要见。”肖野说着递上手帕。
南道接过手帕,一层一层打开,一块光滑的圆石现在眼前。
见了此物,南道脸色变化,眼里一抹伤。
”难道…真是她来了?”
石上刻隽永结同心,字迹不工整,也磨去了棱角,但过往云烟重回脑海,历历在目。
南道师傅有一女,名淑婉,比南道小十来岁。
两人一起学功,互生情絮。南道为她刻下了永结同心的誓言,后因淑婉移情别恋,南道伤心作别。
这一别,整整几十年…
如今她来找他不知是为了什么,但他不管是看在师傅的面上,还是看在以往真心喜欢过的份上,都不可能将她拒之门外。
肖野见师傅神情伤感,已知那女人未说假话,不由小心翼翼道:”师姑说,让您亲自去接。”
南道静一静,终是开了口,”待为师亲迎她。”
他话完,走到一个旧箱前,打开来,拿出了一件衣衫。
衣衫颜色为不皂,不张扬却充满了韵味。
南道规矩穿上了它,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门前,淑婉内心煎熬,心里乱糟糟的。
来见他之前,她内心斗争了很久,激烈的斗争过后,她选择了来见他。
不过,来见他,可不是为了诉旧情,续情缘。
而是为了一件重中之重的事而来。
南道出来时,淑婉透过面纱,看到他身上的衣,不由流下了一滴泪。
只是南道看不到那一滴泪,冲她一抱拳,生分的口吻道:”师妹,多年不见!”
淑婉给他造成的心伤,这辈子抹不去……
迎进了大堂内,独留下南道及淑婉,空间里一丝异样。
”我知你怪我,但师妹我,也是被他骗…
师哥,你就不肯原谅我么?”
”唉!”南道叹了口气,爱恨交加道:”若是不原谅你,又怎肯让你跨进南雾山庄半步?”
彼此也深知,无论如何,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淑婉移情别恋的人,乃是隐门派的人。
隐门派不婚门派,除了有情,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
至今,她还孤身一人。
南道忘不了她,但也不作幻想,回归现实道:”你此来,必是有要事,不防直说。”
淑婉静坐了很久,铁了心道出来意,”师妹受人之托,想请师哥与江山赋为敌。”
南道一听,脸色大变,”师妹受了何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