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件是一件米色法式长裙,面料舒适,方型领口,袖型优雅,裙摆飘逸,前面带有一些栀子花样式的刺绣,精致又漂亮。
穿上这件衣服,再搭配上一条简约的项链,程可宛若夏日雨后盛放的栀子花,清雅悠远。
蓝褚佑看起来颇为满意,原本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都显出浅淡的笑意。
程可看着镜子里清纯淡雅的自己,心里不禁想,原来蓝褚佑喜欢这种类型。
她被请着坐到一张镜子前,蓝褚佑一手撑着椅子,看着镜子里的程可,眉头微蹙,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少爷,是不是再给这位小姐化个合适的妆容。”侍者问。
蓝褚佑摆摆手,稍停顿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就这样拨开程可耳边的头发,露出光洁的耳垂。
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程可呆呆地看着他。
察觉到她疑惑的目光,蓝褚佑像被烫到一样立即收回手,有些窘迫地问:“你没有耳洞吧?”
程可说没有。同时心里又很忐忑,没有怎么办?扮她女朋友还需要特意打个耳洞吗?当然,给得够多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蓝褚佑点点头,摸着下巴对一旁的侍者说:“拿一些合适的耳环过来。”
侍者应了一声,没过多久拿了一些耳环过来给蓝褚佑挑选。
蓝褚佑仔细看了一眼,伸出手直接拿出一双珍珠耳夹,让她给程可试一试。
程可没戴过耳夹,对于她是一种新奇感受,本以为多少有些不适,但却完全没有感受到一丝疼痛。
戴好耳夹,看一眼镜中的字迹,程可眼里闪过惊艳。这一双普普通通的耳夹居然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显得她整个人明艳非凡,气质出尘。
蓝褚佑也露出满意的神色,不吝夸赞道:“很不错。也不用化妆了,这样就很好看。”
程可红了面颊,一时没有说话。
·
准备好了着装,蓝褚佑带着程可去吃饭,饭桌上给她讲一些注意事宜。
两人单独吃饭,程可难免觉得有些不自在,一边小心小心翼翼的进食,一边认真听着蓝褚佑的叮嘱。
“依照设定,我和你是在你打暑假工的餐厅遇见的,当时,”他扫了程可一眼,像是下很大决心才破除羞耻心说:“我对你一见钟情。”
“咳、咳、咳……”程可差点被橙汁呛到。
蓝褚佑无奈抚额,心想怎么没叫林霄辰那个杀千刀的过来,讲到不爽的时候还能骂他一句。他当时跟杜语星秃噜爽了,现在搞得他难受。
他面容变得僵硬,用机械的语气继续说道:“我之前不相信爱情,认为爱情是很不可靠的情感,对女生从不会多看一眼,直到遇见你。”
程可憋笑憋得很辛苦。
“我一遇见你就喜欢上你,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我天天去你打工的餐厅吃饭,只是为了能够遇见你。而你对我的情感一无所知,以为我只是喜欢这家餐厅的菜品。”
程可捂住嘴巴快要憋不住了。
“因为我第一次有种感受,也不知道怎么追女孩,所以闹出很多笑话,点菜的时候把你推荐的菜都点了,点了满满一桌子,没想到份量很足,只好硬着头皮吃了几大盘菜撑得不行,最后为了表现自己节俭大方,又点几盘菜连着没吃的菜请你和你同事吃了。”
程可死命捂紧嘴巴,心里快乐疯了。
蓝褚佑看着肩膀一颤一颤的程可,撇过眼接着说:“我每天发疯地想你,开始骚扰我的朋友林霄辰问他追女孩子的方法。就这样,在吃了那家餐厅三周后我终于鼓起勇气请你吃饭……”他讲到这儿停顿了一下,嫌弃地说:“还是在那家餐厅。”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程可终于忍不住了,大声笑了好一会儿,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蓝褚佑一脸“我死了”的表情看着她。
他清冷的脸上出现这种表情包一样的表情,实在太过违和,程可看一眼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笑到最后肚子疼,笑得直拍桌子,笑得蓝褚佑的表情逐渐变为迷惑。
程可猛吸一口气,才止住了笑意,揩掉眼角的泪花,为自己的失态向蓝褚佑道歉:“对不起,只是,你不要用那种表情看我了,我真的会忍不住。”她努力控制快要上扬的嘴角,一看到他的脸就想到他刚才的表情。
不清楚哪种表情的蓝褚佑干脆转过脸,不再对着程可。
“谢谢,好多了。”程可压下嘴角,真诚感谢。
“总之相遇就是这样,我开始约你出门,你刚开始有点儿抗拒,反而激起我的疯狂,在我穷追猛打之下,你终于渐渐接受了我。”
程可点点头,好奇地问:“为什么要这样设定啊,感觉很不符合你的气质。”
蓝褚佑沉默一秒,吐槽道:“因为某个脑残认为遇见真正的爱情后,人会变得很不一样,还极有可能和之前的自己有很大区别。”
“哦~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老板。”程可皱起眉,神色复杂地点着头,心里却是满满疑惑。没谈过恋爱,不理解不明白不清楚。反正,听老板的一定准没错。
“还有称呼,不要叫我老板。”蓝褚佑执指正道。
“那叫什么?”程可思索了一下,回忆着以前看到的女孩叫男朋友的称呼和语气,她学着那种柔柔的语气,看着蓝褚佑试探地开口:“宝贝~?”
这个称呼一出,程可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她搂住双臂恶寒了一下,受不了地说:“啊,有点儿肉麻。”却没有等到蓝褚佑的回话,她看过去,惊讶地发现他又转过了头,抬起一只手手背抵在下半张脸上。
似乎想掩饰什么,殊不知,他红透的耳朵已经出卖了他。
啊……
程可捂住嘴巴,本来不害羞的,被他这一搞自己忍不住害羞起来。
“咳咳、”好半天蓝褚佑咳了一声,说:“叫名字就好。”
“哦、好。”程可连忙应声回答,但已经不敢在当时当刻的氛围下喊出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