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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杰把晕着的程可放到了酒店的大床上,让他满意的是,程可没有丝毫反应。

陈立杰没有起身,而是顺着侧躺在了程可的身旁,凑近了,眼神痴迷地盯着那张他觊觎了一个月的脸。

陈立杰再一次伸出粗糙的手掌抚上程可泛着红晕的脸颊。这一次,程可再没办法躲开了。

程可刚来酒吧打工时,陈立杰以为她跟自己一样也是来紫荆打拼打长工的。他有意靠近程可,没想到对方对他很抵触,他对她装出一副好人的样子,平时对她多加关照,快一个月的时间才打消她的防备,认为时机到了试探了几下程可的态度,没想到这女人顶着一张白净的脸,用清澈无比的眼神看着他,无辜地对他说:“立杰哥,我来这里打工只是为了赚学费,两个多月暑假结束了就会去紫荆大学念书。”

陈立杰面上没说什么,却暗自咬碎了后槽牙,心想这女人说这种话什么意思?不就是想用学历羞辱他,讽刺他文化程度不高,觉得他是底层打工人配不上考上名牌大学的她吗?她来这体验生活两个月,两个月后就进入紫荆最高学府,走进干净亮堂的教室,享受着国家级教育资源,到时候再勾引个富二代男朋友,毕业了再靠男朋友进入大企业找一个清闲的岗位,日子过得要多滋润有多滋润。而自己呢?却要在这里,这个破酒吧里,和这帮没个屁用的“老乡”再消磨个几年、十几年、二十几年,永无出头之日,永远够不到她的世界。

愤怒的火苗从心头猛地窜起,随着不甘心的恨意演变成熊熊燃烧的烈火,陈立杰握紧了拳头咬着牙暗暗发誓一定要叫这不识好歹瞧不起他的女人付出代价!

等了那么久可算让他逮到了机会。陈立杰的手此时此刻真真切切地触碰到了程可的肌肤,那温热的皮肤叫他沉醉,软和的触感叫他着迷,他的手指往上从程可的额头再向下划过她的眉毛,最后停在了眼尾,脑海中浮现出程可被自己不断掠夺占有时,这双眼睛也不停地溢出晶莹的泪珠的美好场景。那时的程可,脱掉了倔强,再没了抵触,清高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必是那个浪荡放纵、只能软着身子依偎在他怀中,哑着嗓子喊“哥哥,你轻点儿”的程可。

想到这,陈立杰不禁哼出来一声愉悦至极的笑。

他的手解开程可扣紧的第一二颗纽扣,手摩挲着她漂亮白皙的锁骨,忽地将头埋进程可的肩颈处,猛嗅了一口她的体香,眼中隐隐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撕下程可清高的假面,把这个“圣洁者”拉下深渊,一想到这,陈立杰就兴奋得浑身颤抖。他就是要把纯白的程可拉到和他们这些“底层人”同样的层次,让她沾上污浊的泥,脏个彻底!

如果程可这一晚怀上了自己的孩子,那再好不过了。她就再没办法去上她心心念念的紫荆大学,只能大着肚子,困在他逼仄的出租房内,困在柴米油盐里一辈子,再没办法去学她喜欢的专业,念她想读的书。

他会把她关在家里,主宰她的一切,她此后只能听到他一个人的观点和标准,而只有他的标准是标准,他的观点是观点,他的标准他的观点都是最高最重要必须遵守的。他会不断地打压她贬低她控制她,遮住她想观望天空的双眼,让她再也看不到更广阔的天地,让她只能看他陈立杰的脚尖,对他俯首称臣,在她的世界里,他才是王。这样她永远离不开自己,她再也没办法出门,出了门她什么也不是,她从此只能依赖他生存,摇尾乞怜他的一点施舍。

程可会成为自己的所有物,成为一个平凡的家庭主妇。每一个白天,她都会赤裸着身体呆在潮湿逼仄的出租房里,心甘情愿地为他洗衣做饭带孩子,夜晚降临时,她会在做好饭后把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认真擦洗得干干净净,然后躺在那张窄小的单人床上,怀着期待等着他下班去临幸她。

陈立杰抑制不住地低下头张开嘴低低的笑出声音,笑的整个人都在抖。

笑了足足三分钟后,陈立杰重新抬起头来看程可的脸,手指重重地撵上她的嘴唇,留下嫣红一片,看着程可难受得皱起了眉,他嘴角的笑再没下去过。他慢悠悠地收回手,悠哉地起了身,哼起了小曲儿美滋滋地走进另一边的浴室。

没多久,浴室传来洗澡的水声和陈立杰愉快的口哨声。

程可晕晕乎乎地,感觉有人在摸自己,却怎么也睁不开眼。她用尽了全力眼睛也只是打开了一条细小的缝隙,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自己的脸看,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个人是谁。

那人看了自己许久,发出神经兮兮的笑声,半天终于起身走了。

程可还在努力尝试掀开自己沉重的眼皮,突然听见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大脑仿佛震颤了一下,眼睛竟然陡然睁开了些。

意识还是很模糊,程可艰难抬手在自己身上乱摸一通摸出手机放到耳边。

“程可?”那边传来声音,脑子还在发晕,程可辨别不出是谁。

“嗯?”她说不出话,发出一个单音节的字。

“你快把门打开!”那人喊了一声。

门?程可发着懵,思考了一下对方的意识,瞥到房门时意识仿佛清晰了一瞬。

她晕晕乎乎地爬起来,却瘫软在地上。程可晃了晃头,费劲地支起千钧重的身体,几乎是爬过去打开了门。

门一打开,陈青青就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

陈青青瞥一眼床上,没人。正准备破口大骂,突然注意到卫生间的水声,她立即噤了声。在一瞥门前的程可,已经晕倒在地上,衣领大开着。

陈青青看一眼不算凌乱的床,再看一眼浴室,又多看了几眼瘫在门前的程可,松了口气,拧着的眉头也舒展开。

她蹑手蹑脚地把地上的程可扶了起来,程可不舒服地哼唧了两声,随即立即被捂住了嘴。

陈青青飞速甩头一眼不眨地盯着浴室,没有听见别的动静,才又小心翼翼地把程可弄了出去,再轻轻关上了房门,仿佛没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