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接近尾声时,萨米尔宣布要展示最拿手的\"傀儡戏\"。
他从一个雕花木箱中取出三个身着异域服饰的小木偶,放在台中央的矮几上。
\"这三个傀儡分别代表人的贪、嗔、痴。\"萨米尔解释道,\"它们看似死物,实则能随乐起舞。\"
言罢他从腰间取出一支精致的银笛,吹奏起一段奇异的旋律。
起初,木偶纹丝不动,观众开始窃窃私语。
但随着笛声渐急,三个木偶突然颤动起来,先是手指,然后是手臂,最后竟真的站了起来,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它们的动作流畅得不可思议,时而旋转,时而跳跃,甚至能做出倒立等高难度动作。
突然,笛声戛然而止。三个木偶立刻停止动作,站在了原地。
萨米尔走上前,将三个木偶拿起。
\"今日表演到此结束,多谢各位捧场。\"
萨米尔深深鞠躬,\"若各位贵人看得高兴,明日此时,还有更精彩的表演。\"
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喝彩。铜钱如雨点般抛向舞台。
就连姮妜也让轻罗往台上放了一颗十两的银锭。
林飞在一旁沉默看着,心中暗骂:不愧是左玄衣的女儿,当真是骄奢。
深夜,寅时,万籁俱寂。
整个尧州城都沉浸在睡梦之中,街道上空无一人。
别院里,阿三正抱着短刀,倚靠在一棵树下值夜。
\"哈——\"阿三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皮越来越沉。
他使劲眨了眨眼,想要驱散睡意,可那困意就像潮水一般涌来。
不知不觉间,他的脑袋慢慢垂了下来,最终彻底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一阵诡异的笛声随风飘来。
那声音忽高忽低,像是有人在耳边呢喃细语,又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随着笛声起伏,别院的房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姮妜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
乍一看,她和平日里并无二致,但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的步伐异常僵硬。
就像个提线木偶似的,一步一步机械地向前走着。
笛声越来越清晰,姮妜顺着声音的方向,慢慢走到了大街上。
不远处的巷子口,林飞正靠墙而立。
看到这一幕,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魔教的人也不过如此,\"他在心中暗想,\"这么容易就中了招。\"
没想到,魔教的人当真无用,这么轻易就中了招。
林飞不知道的是,他修炼的是修真界的功法,体质得到改变。
天底下的寻常毒物早已对他不起作用,所以才能保持清醒。
街道上,除了姮妜,还有几个同样神情呆滞的女子。
她们像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一样,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
林飞眯起眼睛,顿时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所谓的\"把戏\"只是个幌子,拐卖妇女才是真正的目的。
\"有意思,\"林飞摸了摸下巴,\"既然有人帮忙,倒是省了我不少事。\"
他决定先不出手,打算借这个机会彻底坐实和姮妜的关系。
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果然,这些女子的目的地就是那个大帐篷。
帐篷前站着个穿着异域服饰的男子,正是萨米尔。
他满意地打量着陆续到来的女子,不住地点头。
\"尧州城的姑娘果然水灵,\"萨米尔用带着口音的官话自言自语,\"这批货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说着,他走进帐内,打开了一个看似普通的木箱。
暗动机关,箱底立刻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
女子们一个接一个走进箱子,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当看到戴着帷帽的姮妜时,萨米尔明显愣了一下。\"有意思,\"他嘀咕道,\"被催眠了还知道遮住脸?\"
出于好奇,萨米尔伸手就要去掀姮妜的帷帽。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面纱的瞬间。
\"啊!\"一声惨叫响起。
萨米尔惊恐地看着自己鲜血喷涌的手腕,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额头瞬间冒出豆大的汗珠。
持剑而入的林飞,手中的剑尖还在滴血。
\"我的女人,\"他冷冷地说,\"也是你能碰的?\"
虽然这个女子最终会被他亲手毁掉,但在此之前,任何人都休想染指。
萨米尔捂着断腕,脸色惨白。\"你...你想干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往木箱方向退去,眼中满是惊恐。
林飞懒得废话,手中长剑寒光一闪。
萨米尔只觉得脖子一凉,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自己的血喷溅而出。
他瞪大眼睛,想要喊叫,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随即重重倒在地上,抽搐几下便不动了。
这个在江湖上混迹多年,拐卖过无数女子的恶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以这种方式结束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