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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艘快艇划破水面,载着你和刀疤强,一前一后踏上秦彻那艘豪华游艇的甲板时,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两颗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

游艇上陈九公那双精明的老眼骤然眯紧,旁边的阿翔更是夸张地倒抽一口冷气。

岸边指挥车里,林薇猛地从监视屏幕前直起身,手指迅速按住耳麦:“江sir!目标游艇有不明身份女性登船!与刀疤强同行!是否调整行动方案?”

耳机里传来江督察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声音:“行动照旧。保持监视。”

盘旋的Ec155 b1直升机上,狙击镜后的沈星回,呼吸几不可察地一滞。

十字准星牢牢锁定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窈窕身影,指腹摩挲着冰冷的扳机护圈。

踏上光洁的甲板,阿翔脸上瞬间堆起夸张的热情,几步迎上前,向你伸出手:

“这位一定就是传说中的阿嫂了吧?真系……生的好正……”

“阿翔!” 陈九公低沉而威严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明显的警告。

阿翔讪讪地收回手,笑容不减,眼神却像滑腻的蛇信子,继续在你脸庞和身段上舔舐。

你无视阿翔,目光越过他,径直落向后面那位头发灰白、气质沉稳内敛的男人。主动伸出手,唇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声音清亮:“阿叔好。”

陈九公脸上瞬间换上得体的笑容,与你虚虚一握,声音带着老狐狸般的圆滑:“强哥真是……欠考虑了啊!”

他责备地瞥了刀疤强一眼,“我们这群粗人,抽烟喝酒打牌,乌烟瘴气的,把夫人带来,也不怕污了她的眼,脏了她的衣裳?”

话里话外,全是责备刀疤强的“莽撞”,如果你涉世未深,或许会感激他体贴备至为你考虑,但现在...

刀疤强站在一旁,脸色铁青,嘴角微微抽搐,抬手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他哪里是“欠考虑”?他根本不想带你来!

是你舌灿莲花,伶牙俐齿,一顶顶“帮派覆灭”、“兄弟遭殃”的大帽子扣下来,说得他心惊肉跳。

他刚想偷偷给秦彻打个电话请示,你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走了他身后马仔腰后的枪,冰冷的枪口直接顶在他腰眼上,逼着他一路“护送”你到此。

更丢脸的是,在车上他试图空手夺枪,结果非但没抢到,反被你当着他小弟的面,“啪啪”狠狠抽了两个大嘴巴子!力道十足,毫不留情!

混了半辈子江湖,刀光剑影里滚过来的,挨刀挨枪都不在话下,被女人当众抽嘴巴子还是头一遭!

这两巴掌直接把他抽懵了,脸上火辣辣的指印到现在都没消,人也蔫了半截,只能灰溜溜跟在你身后,活像你的小弟。

你仿佛没看见他脸上的窘迫和指痕,巧笑倩兮地替他解围:“阿叔言重了。在家闷得慌,听说阿彻在这边谈事,就央求强哥带我出来透透气。你们该打牌打牌,不用管我,我在旁边等等他回家。”

“回家”二字出口的瞬间,阿翔眼中那抹玩味陡然加深,飞快地与陈九公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你知道这两人心怀鬼胎,懒得与他们虚与委蛇,径直往舱内走去。

刀疤强顶着掌印,一直不好意思抬头,像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跟上你脚步。

看着你怒气隐现却步伐坚定的背影,以及刀疤强那副俯首帖耳的窝囊样,陈九公和阿翔默默凑到了一起。

陈九公望着你们离开的方向,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凝重,声音压得极低:“不要小看女人……女人,往往就是最大的变数。”

阿翔的目光却还黏在你摇曳生姿的背影上,侧头对陈九公嬉皮笑脸地低语:“阿叔,等秦彻被‘办’了……这位新嫂子,留给我呗?”

陈九公眉头紧锁,厉声警告:“你给我收起那点花花肠子!大事当前,别因小失大!”

船舱内,气氛截然不同。

牌桌旁,秦彻正与几位“买家”玩着牌。

烟雾缭绕,筹码轻响。

对于这些行走在灰色地带的男人,牌桌如同战场前的热身,既能探探今日手风,也能掂量对方的斤两和心性。

秦彻姿态闲适地靠在椅背,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血红的眼眸低垂,专注地看着手中的牌。

他身侧侍立的保镖刚掏出打火机——

你却快了一步。

纤纤玉手无比自然地接过保镖手中的火机,“嚓”一声轻响,幽蓝的火苗跳跃着,稳稳地递到秦彻的烟头下。

指尖的火苗跳跃,映着你微垂的眼睫,恍惚间,时光仿佛倒流回你们初次正面交汇的那刻。

那时你手中握着的,是一只廉价的、与奢华赌场格格不入的打火机。

然后,你就这样顺其自然,又堂而皇之地走进了他的生活。

你不认为他那样的人会说真话、做真事,所以那次离开时那句敷衍的“祝秦先生手气长虹”,都透着你毫不掩饰的虚情假意。

可此刻,你凝视着那簇幽蓝的火光,心中只剩下一个无声却无比虔诚的祈愿:

愿他赢。

曾几何时,你的世界泾渭分明,非黑即白。

他周身缠绕着危险与谜团,行事诡谲,自然被你早早划入了“坏人”的阵营,视作必须警惕的“敌人”。

然而,他却用一纸荒诞的“婚书”,强硬地将你拽入他的世界,困在身侧。

在无数个看似漫不经心的时刻里,他用行动,而非言语,向你诠释了一句古老的箴言:

『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秦彻仿佛毫无所觉,既没有侧头看你,也没有开口招呼,甚至连夹烟的手指都没有丝毫停顿,仿佛你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侍者。

他全部的注意力,似乎都沉浸在那方寸牌局之中。

袅袅青烟升起,模糊了他俊美而冷峻的侧脸轮廓,也掩去了他眼底深处那一闪而逝、无人能察的锐芒。

刀疤强站在你身后,偷眼觑着秦彻那线条冷硬、毫无表情的侧脸,又瞄了瞄你微微攥紧的拳头,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他脖子一缩,趁着没人注意,像只受惊的耗子,悄无声息地溜进了旁边的卫生间,躲了起来。

牌局在一种微妙的平静中结束。

几位买家纷纷起身,保镖簇拥,似乎准备移步前往另一个地点——多半是舱底验货。

你心下一紧,迅速伸手拉住秦彻的手腕,指尖微微用力,抬眸用眼神传递着焦急——有话要对他说。

秦彻反手覆上你的手背,轻轻按了一下,低沉的声音几乎只有你能听见:“去楼上歇会儿。”

楼上歇会儿?

你瞬间领会了他的暗示——整艘游艇,恐怕都布满了无形的耳朵!任何私语都可能被捕捉。

眼睁睁看着秦彻的身影随着人流消失在通往舱底的楼梯口,你刚要跟上,几个买家带来的魁梧保镖便如铁塔般横亘在面前,眼神冰冷,无声地封锁了去路。

买家背景复杂难缠,陈九公那老狐狸更是深藏不露,暗地里不知还潜藏着多少双眼睛、多少股势力。

秦彻的人手固然精锐,正面冲突无惧任何对手,但……这里是中国人的地盘。

阴谋算计、借刀杀人,才是这片土地上最致命的杀招!秦彻性子傲,不屑此道,若真被逼到硬碰硬,即便赢了,也必是惨胜,元气大伤。

不能再等了!你必须做点什么!

“强哥!”你扬声喊道。

卫生间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条缝,刀疤强那颗板寸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左右张望,见秦彻不在,才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赶紧溜出来:“在呢在呢!”

你一把拽住他结实的小臂,不由分说就往楼上客舱拖,步履匆匆,脑中飞速盘算着对策。

五分钟后。

刀疤强叼着烟,状似无意地晃悠到倚着船舷的阿翔身边。

“哟,强哥?” 阿翔转过身,背靠船舷,目光戏谑地落在刀疤强红肿未消的脸颊上,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脸上这‘勋章’……嫂子赏的?够别致啊。”

刀疤强猛吸一口烟,一脸晦气地摆摆手:“操!别提了!那娘们……看着清纯,骨子里又骚又辣!”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点男人间心照不宣的猥琐。

“哦?”阿翔的兴致瞬间被勾了起来,小眼睛里闪烁着淫邪的光,“怎么个骚辣法?说说?”

刀疤强眼神闪烁,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又带着一丝回味,压低声音,语气暧昧:“不过……摸一把屁股,捏一下胸……换来这两巴掌……也他妈值了!” 他故意说得含糊又引人遐想。

阿翔明显不信,嗤笑一声:“你有这狗胆?秦少的女人你也敢碰?”

刀疤强左右张望一下,凑得更近,几乎贴着阿翔耳朵,用一种“告诉你个天大秘密”的语气低语:“你真当她是秦少明媒正娶的老婆?扯淡!花钱请的‘合约演员’罢了!正牌夫人会在男人办大事时来发骚?”

阿翔眼中精光一闪,仿佛印证了某种猜想,笑容更深:“我就说嘛……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欠操的年纪!她现在……在秦少身边?”

“秦少在下面‘验货’呢,没个把钟头出不来!”刀疤强吐了个烟圈,朝楼上某个亮着灯、拉着窗帘的豪华客舱努努嘴。“她?哼,正忙着在里头洗香香,等着她‘金主’上去‘宠幸’呢!”

阿翔听完,目光瞬间像被磁石吸住,牢牢钉在那扇透出暖黄灯光的舷窗上。

不出所料。

你刚换上睡袍,腰带松松系着,将长发打湿几缕垂在颊边,营造出“沐浴方出”的慵懒感,敲门声便如同预料般响起。

“笃、笃、笃。”

你走到门边,隔着门板,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娇嗔与一丝被打扰的不悦:“谁呀?什么事?”

门外传来阿翔刻意放柔、却掩不住兴奋的声音:“嫂子?是我,阿翔。有点小事想请教您一下……”

你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表情,双手随意地环抱在胸前,拉开了门。

门刚开一条缝,阿翔便像条滑溜的泥鳅,“呲溜”一下闪身挤了进来,动作快得惊人。

目光贪婪地扫过你包裹在丝袍下的玲珑身段,最终定格在床边——还带着体温和淡香的连衣裙上。

他眼中邪光大盛,竟旁若无人地径直走过去,一把抓起那条裙子,凑到鼻尖,深深地、近乎陶醉地嗅了起来!

猖狂成这样,看来他们笃定秦彻活不到明天......

你冷眼看着他令人作呕的表演,目光飞快地扫过门外空无一人的走廊,随即,面无表情地、缓缓地,将身后的舱门——

“咔哒”一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