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浪三人做完笔录,已经是凌晨了。
走出派出所,夜风带着凉意吹过,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
林若兰看着徐浪,眼神里满是担忧:“浪哥,你的伤口没事吧?刚才你动手的时候,我看到你脸色很难看。”
欧阳嫣然也跟着点头,语气急切:“是啊浪哥,我们还是回医院吧,让医生再检查一下。”
徐浪笑了笑,揉了揉肩膀:“没事,一点小伤而已,我们还是赶紧回村吧,爷爷奶奶和芊芊还在担心我。”
欧阳嫣然握着方向盘,眼神时不时瞟向后视镜徐浪靠在后排座椅上,双眼紧闭,眉头微蹙,显然还在为背部的伤口隐隐作痛。
她悄悄跟副驾驶的林若兰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轻轻点了点头,算是确认了彼此的决定。
徐浪全程闭着眼休息,压根没注意到路线的变化。
直到车子缓缓驶入一片绿荫环绕的别墅区,铁艺大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气派的欧式建筑,他才猛地睁开眼,眼神里满是疑惑。
车子停在一栋白色别墅前,庭院里的喷泉在晨光下泛着粼粼波光,修剪整齐的草坪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
徐浪推开车门,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建筑,一脸懵逼地问道:“若兰,我不是在做梦吧?这…… 这不是你家吗?”
林若兰跳下车,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浪哥,我们把你带到东海啦!明天就带你去东海最好的医院检查,你的旧伤可不能再拖了!”
欧阳嫣然也跟着下车,走到徐浪身边,语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浪哥,你不会生气吧?你就当…… 当给我们一次照顾你的机会嘛,芊芊姐都照顾你那么多次了。”
徐浪看着两人期待的眼神,哪里还生得起气,反而带着一抹坏笑,挑了挑眉:“照顾我?那你们准备怎么照顾啊?”
欧阳嫣然和林若兰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徐浪的意思,两人一左一右,伸手捏住徐浪的手臂,轻轻一拧。
“啊!痛!痛!” 徐浪立马惨叫起来,脸上的坏笑瞬间消失,只剩下求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林若兰松开手,得意地扬起下巴:“浪哥,这就是我们的‘特殊照顾’,以后可别乱开玩笑了!”
欧阳嫣然也跟着哈哈大笑,甚至开心地转了个圈,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好看的弧线。
三人说说笑笑地走进别墅旁一座独立的三层小楼这是林若兰的专属住处。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米色的沙发、原木色的地板,处处透着温馨。
已经是凌晨四点,徐浪实在累得不行,林若兰便把他安排在二楼的房间。
徐浪一沾床就趴着睡了,背部受伤,躺着实在太疼,趴着反而舒服些。
三楼的房间里,林若兰和欧阳嫣然换上了半透明的冰丝吊带睡衣。
林若兰的睡衣是淡粉色的,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和挺拔的曲线。
欧阳嫣然的则是天蓝色,胸前的弧度格外惹眼。
两人躺在床上,开始打打闹闹。
欧阳嫣然戳了戳林若兰的胸口,调侃道:“姐妹,你这小馒头是不是忘记长了呀?跟我比差远了!”
林若兰不服气地挺了挺胸,伸手去挠欧阳嫣然的痒痒:“你别嚣张!说不定过段时间我就比你大了!”
两人扭打在一起,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可闹着闹着,两人都安静下来,眼神里都带着一丝羞涩和期待她们心里都在想着徐浪,只是谁也没敢说出口。
没一会儿,困意袭来,两人便相拥着睡着了。
而此时的向阳村,村口的老槐树下,黄毛和红毛正蹲在地上抽着烟。
夜色还没完全褪去,只有村口的路灯亮着微弱的光,照得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红毛紧紧握着他那根宝贝拐杖,指节都泛白了,深吸一口烟,语气里满是自责:“黄毛,我们最近是不是越来越没用了?浪哥出事,我们什么忙都帮不上。”
黄毛也低着头,脸上满是愧疚,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面:“是啊…… 不知道浪哥现在怎么样了,他会不会原谅我们啊?”
两人的手掌都黑不溜秋的,为了帮徐浪清理家里破碎的瓦片和废墟,他们从下午忙到现在,连晚饭都没吃。
肚子饿得 “咕噜噜” 叫,可他们满脑子都是自责,早就把饿抛到九霄云外了。
没一会儿,徐才手里拿着两个热气腾腾的红薯走了过来。
他脸上也带着一丝自责,把红薯递给两人:“别自责了,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听。”
红毛立马站起来,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眼神变得坚定:“才叔,你快说!只要能帮浪哥,我和黄毛都同意!”
黄毛也跟着点头,眼神里满是期待。
徐才蹲下来,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个简单的房子轮廓:“我是木匠,建个木房子对我来说不是难事,我们去找徐英,让她连夜设计图纸,再把我们的钱凑起来,请几个村里人帮忙,一起给浪哥盖个新屋!”
“好!” 红毛和黄毛异口同声地答应,没有丝毫犹豫。
黄毛站起身:“我去拿钱!”
红毛也握紧拐杖:“我去找徐英!”
徐才点点头:“我去拿工具!”
三人朝着不同的方向跑去,夜色中,他们的身影显得格外坚定。
红毛一路小跑来到徐英家,徐英一听是为徐浪盖房子,立马起床,打开电脑开始设计图纸。
徐才则从家里翻出锯子、锤子等工具,还叫上了村里十个手脚麻利的汉子。
黄毛翻箱倒柜拿来了自己和红毛所有的积蓄。
天刚蒙蒙亮,徐浪家的老地基前就热闹起来。
村民们有的扛着杉木,有的搬着木板,有的拿着工具,分工明确。
红毛和黄毛负责清理倒塌的围墙,两人抡起锤子,一下下砸着残垣断壁,干劲十足。
徐才则在一旁指挥,时不时拿起锯子锯断多余的木头,动作娴熟。
太阳渐渐升起,越来越多的村民赶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