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苏月笑盈盈地问道:“回来了,以后还去吗?”

贾清华在去年八月份已经退了下来,转到地方的公安局任职了。

听杨国华说,贾清华给贾馨月找了一个他们单位的人,嫁了。

王仁义坚定地回答:“不去了。”

平安胖乎乎的小手紧握着小拳头,迈着摇摇晃晃、不太稳当的步子走了出来,嘴里还奶声奶气地喊着:“妈妈……”

王仁义看到平安,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感叹道:“平安都会走路,说话了。”

说着,他大步向前跨出一步,微微弯下腰,动作轻柔地把平安抱了起来。

平安正走得好好的,突然被人抱起来,还以为是傅深,脸上立刻露出甜甜的笑容看向对方。

可当他发现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人时,便扭动着小小的身子,想要下来。

傅深快步走过去,伸出双臂将平安稳稳地抱了过来。

平安这才乖乖地双手紧紧环抱着爸爸的脖子,然后把小脸轻轻地贴在爸爸颈脖处,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看向王仁义。

王仁义假装一脸伤心,语气带着几分委屈地说:“平安,你小时候叔叔还抱过你呢,现在会走路了,怎么不认人了。”

苏月听到王仁义说,平安小时候就忍俊不禁。

傅深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调侃地说:“什么小时候,我儿子现在也小,你再过十年回来,我们都要认不出你来了。”

王仁义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说道:“你和嫂子认不出我,我认得出你们就可以了。”

说着,他目光在傅深和平安的脸上来回打量,“平安我也能认出来,他越长大越长得像你。”

傅深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平安,心中暗想:他倒是觉得平安越长大性格越像苏月。

瞧此时这动作,抱着他的脖子,脸贴在他的颈脖处,跟苏月抱着他时的模样,简直如出一辙。

苏月事先不知道王仁义会来,饭菜并没有准备他的那份。

为了不让他起疑,米饭和菜不能直接从空间里拿出来。

重新煮的话,时间也来不及了,今晚傅深比以往回来迟了很多。

只能煮面条,把青菜和肉加进去,这样简单又省事。

傅深见苏月往厨房走去,便低头看着平安,温升地说道:“爸爸要去帮妈妈做饭,你和叔叔在这里,好不好。”

平安看了眼王仁义,小脑袋快速地摇了摇,然后伸出小手指着厨房的方向,脆生生地说:“去。”

显然,他的意思是,他也要一起去。

傅深解释道:“你太小了,去了帮不上什么忙,时间耽误太久,叔叔肚子会饿坏的,你是知道饿肚子是什么感觉的。”

王仁义在一旁饶有兴致地听着他们父子俩说话,忍不住开口问道:“深哥,你这样说话,平安听得懂吗?”

他看着平安话都说得还不太利索,傅深却用成年人的思维跟他说,再聪明的小孩也听不懂吧?

更何况,平安还那么小。

傅深:“只要你跟他说,他都听得懂。”

他想起,这个儿子八个月的时候,医生说奶水没有营养,是时候戒奶了,开始喂米糊给他吃,无论怎么哄就是不肯吃。

当时狠心把他饿了一天,最后他知道妈妈不会给奶吃,这才愿意吃米糊。

但也让他牢牢记住了饿肚子是一件很难受的事。

后来会说话了,跟霍学深打电话,一直奶声奶气地喊着爷爷,不舍得挂电话。

傅深就说一句,爷爷要吃饭了,平安准会不闹,乖乖放下电话。

霍学深好奇问了才知道,孙子在戒奶时被饿过肚子。

也跟傅深说了,平安会把这件事记一辈子的。

记不记一辈子傅深不知道,经过这件事,他只知道儿子的脑瓜子比他聪明。

平安伸出小手,轻轻地拍了拍傅深的胸膛,“爸爸,下。”

傅深把他放下来,然后看向王仁义,认真叮嘱道:“看好孩子,不要让他撞到桌子凳子的边角就可以了。”

王仁义点头,说道:“我会看好的。”

刚才看着平安摇摇晃晃走出来,他心里也一直担心平安走不稳会摔倒。

傅深去了厨房后,平安就瞪着那双圆溜溜大眼睛,和王仁义两两相望。

王仁义看着平安顶着跟傅深一模一样的脸,却有着一双如苏月般灵动可爱的眼睛,再想到傅深那双冷冽的眼睛,要是换成苏月那双可爱的圆眼,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平安伸出小手指着他的肚子,“饿了?”

王仁义轻轻地把他抱起来,这次平安没有挣扎。

王仁义脸上满是宠溺,说道:“叔叔不饿,叔叔只是觉得平安太可爱了。”

平安皱起小眉头,抿着小嘴,没有说话。

王仁义伸手轻轻地摸着他的眉头,笑着说:“小小年纪,学你爸爸皱什么眉头,还皱得这么像你爸爸。”

真是越看平安,他身上每个动作都像极了傅深。

王仁义不禁开始想象自己以后的孩子,会长得像他吗?

这两年里,他不是没有想起过秦芝芝,只是很少。

他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一忙起来就累得精疲力尽,累到躺床上就能秒睡的地步。

他心里对她还是抱着一丝幻想,但也仅仅只是幻想而已。

两年过去,她应该也嫁人了,自己再想下去,对他们两个都不好。

一想到她嫁人了,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

饭后,王仁义绘声绘色地跟苏月和傅深说起在北大荒的趣事。

“我到了那里半个月后,才开始在山顶站岗,夜里碰到一个放羊的同志,他见到我,羊也不找了,就坐到我身边说话,一直滔滔不绝地说到有人来给我换班,我心想着,人家陪了我半夜,得帮他找羊去,后来找到羊,我们才一起赶着羊下山……”

说着,王仁义看向一家三口,见他们都不说话,还以为是不喜欢听,便开口问道:“是不是有点闷?”

苏月神情急切地说道:“不闷,你快说说,后来呢?你在那里待的时间有点长,跟那个放羊人关系怎么样,他没有媳妇孩子吗?为什么让他一个人在山上找羊,还是乌漆嘛黑的晚上。”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十分迫切地想知道关于这个放羊人的事。

还有她记忆里,她爹就是这样热心肠的人。

见到别人孤零零一个人,便会停下自己手中的活,跟人家扯东扯西的。

如果不是这样的人,他就不会看到掉进河里的江淮东,奋不顾身下去救人,而忘了他还有一个八岁大的闺女,万一他出事了,他闺女怎么活。

傅深见苏月对一个陌生人情绪有点激动,便轻轻地握紧她的手,目光转向被苏月几个问题问得愣住的王仁义,催促道:“发什么愣,后来怎么样了?”

“噢。”

王仁义回过神来,继续说道:“后来我听别人说,他脑子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村里人见他可怜,便安排他放羊,给他一口饭吃,对了,大家都叫他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