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滩华尔道夫宴会厅水晶灯炸成雨幕时，林陌正端着香槟杯。“低头！”南宫月厉喝声中，他后仰避开贴喉飞过的餐刀，酒液泼在防弹西装前襟——三把武士刀紧跟着劈在相同位置，布料火星四溅。
“唐九爷送的开胃菜。”林陌抹掉下巴酒渍。厅门轰然倒塌，九名黑褂刀客踏着碎玻璃列阵，唐九爷的金牙在吊灯残骸里闪光：“林老板，龙先生托我捎份大礼！”
刀光如网罩下。林陌旋身踢飞长餐桌，澳洲龙虾和鱼子酱砸向刀阵。南宫月竹筷点中某刀客手腕，武士刀当啷坠地——刀柄刻着陈天宇的钢琴品牌logo。
三小时前 地下车库
林陌扯开奔驰车底盘护板：“高频脉冲器装这里。”南宫月将铜钱阵盘嵌进保险杠：“剑阵气机锁定需九人，唐九必凑九数攻你。”防弹西装内衬亮起穴位图，林陌扣上袖扣：“那就送他九九归一。”
宴会厅已成修罗场。唐九爷的紫檀手杖点地：“九九归一！”八名刀客突然弃刀结印，青黑咒文爬上立柱。南宫月竹筷射向阵眼，却被无形气墙弹飞：“诛仙剑煞！快退！”
地面红毯裂开蛛网，青铜剑尖刺穿地板。林陌西装内衬的穴位图骤亮，侧步踩住坤位裂缝。剑煞擦着耳际掠过，削断吊灯铁链——千斤水晶灯砸向结印刀客！
“八面威风！”唐九爷手杖横拦。水晶灯悬在半空颤动，咒文蔓生至灯架。林陌趁机撞碎落地窗，寒风灌入的刹那，西装袖口射出钩锁钉进外墙。
“想跑？”唐九爷踏着水晶灯跃起。九环刀劈向悬空的林陌，防弹西装后背嗤啦裂口——南宫月的竹筷精准钉进刀环空隙，九环刀卡滞半秒。林陌翻身蹬墙，意大利皮鞋底弹出一寸钢刃，正踹中唐九爷膻中穴。
“呃！”唐九爷跌回厅内。水晶灯轰然坠落，八名结印刀客在碎晶中血肉模糊。林陌荡回破窗边，扯开裂口的西装内衬：金丝绣的穴位图焦黑了一片。
唐九爷拄刀起身，金牙咬出血丝：“九死未悔...”话未说完，厅外传来螺旋桨轰鸣。苏晚晴抓着直升机软梯探身：“警察五分钟到！”
“青山不改！”唐九爷甩出烟雾弹。浓烟中传来墙体爆破声，南宫月急追至墙洞前——黄浦江面快艇正撕开浪花远去。艇尾站着捂胸的唐九爷，手杖指向陆家嘴方向。霓虹勾勒出龙傲天资本大厦的轮廓，楼顶似有青铜反光。
凌晨两点，陌风资本作战室。林陌脱下报废的防弹西装，后背灼痕形似剑尖。“诛仙剑阵的引子。”南宫月指尖拂过焦痕，“唐九用八条人命做祭品，龙傲天在楼顶埋了剑煞。”
苏晚晴调出卫星图：“龙傲天大厦顶楼花园，这些青铜装饰物排列像不像...”她圈出九个点位，构图与宴会厅刀客站位完全一致。
林陌把西装残片扔进分析仪：“高频脉冲烧穿了剑煞载体。”屏幕放大焦痕处的金属微粒——正是陈天宇钢琴弦的同种合金。他按下通话键：“爆破组就位，给龙老板放个烟花。”
陆家嘴的夜空被火光撕开。龙傲天大厦顶楼在爆炸中坍塌，青铜碎片如流星坠入黄浦江。林陌站在落地窗前，江面浮动的火光倒映在他瞳孔里。
“见面礼送到了。”他对着手机说。听筒里传来龙傲天的轻笑，背景有钢琴《安魂曲》的旋律：“诛仙剑阵才刚开始...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