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叫方心萍,今年32岁,有个9岁的儿子,我是在93年的时候,跟着师傅学手艺的。”
大家把目光转向徐颖,听她说道:“我叫徐颖,今年36岁,有个16岁的女儿,也是在93年,开始跟着师傅学艺的,但是我入门要比大姐晚。”
“我叫杜梅芳,今年29岁,有个7岁的女儿,我是94年跟着师傅学艺,我和大姐现在在分厂上班。” “我叫周开颜,今年25岁,未婚,没有男朋友,我是95年跟着师傅学艺的。”
“大柱,我也要介绍吗?”
“我想有这个必要。”
“哦,我叫李艳红,今年23岁,已婚,没有孩子,我是去年才跟着师傅学手艺的,也是她的关门弟子。”
陈大柱又把目光聚焦到马雯雯身上,她刚刚把一块糖醋排骨咽下肚,嘬着手指说道:“干嘛,你不会也让我作自我介绍吧?”
“嗯,我看也有这个必要。”
马雯雯用一种只有他们三个人才听得懂的语气,意味深长的说道:“好吧,我就满足满足你这个初经人世的小小好奇心吧。我叫马雯雯,今年25岁,和四儿同年的,她比我大三个月,未婚,刚刚和男朋友分手,我是她们五个的缫丝师傅,我是14岁那年,跟着我爸爸,也就是咱五丝厂现在的马副主任,到深圳学的手艺。”
方心萍诧异的说道:“什么?你又分手了,诶,有点正型好吗?这都第几个了啊?”马雯雯苦涩的说道:“唉,就是处不好,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哼,我看你是眼高手低吧。”
“萍萍姐,不能怪我眼高手低啊,这次的这个姓冯的吧,表面上看着一表人才,开始的时候,我也是很用心的在和他接触了解啊,可通过两个月的相处下来,你猜怎么着?那狗日的竟然在千方百计,想方设法的想把老娘诓上床,就前几天去游个峨眉山,大下午的,他非要说下山的路不好走,偏要住在金顶,你们知道他为的是什么吗?”李艳红笑着说道:“兴许人家是觉得时间太晚,金顶又太冷了,怕你冻着,下山的路上结了冰,怕有危险,所以才花大价钱住在上面喽。”马雯雯白了她一眼,徐颖说道:“红红,能不能不要这么天真幼稚?如果姓冯的真是因为怕冻着雯雯,才住在金顶,那么今晚她就不会说和他分手的话了。”杜梅芳说道:“雯雯,听你的口气,那个姓冯的,不会是想借题发挥,趁机把你骗上床吧。”
“嗯,还是梅梅看出了门道啊。”
方心萍迷茫的自语道:“咦,不对啊。”
“怎么不对?”
“哦,你们想啊,如果姓冯的真想骗雯雯上床,那他为什么不在山脚下,随便找个温泉酒店,早作打算呢?为什么他偏偏要在金顶,那么冷的地方骗雯雯呢?”众女都是一片茫然,遂冥思苦想起来,陈大柱问道:“师傅,峨眉金顶有住宿的地方吗?”马雯雯打了个饱嗝说道:“咱聊非工作话题时,不要叫我师傅。”
“哦,行吧,雯雯。”
“嗯,金顶附近有个大酒店呢。”
“酒店的规模大吗?”
“不大,面积相当于山脚的旅馆。”
“空房间多吗?”
“嗯,挺多的,毕竟要过年了嘛。”
“哈哈,这就是答案。”
马雯雯稍微一琢磨,立马露出欣慰的笑容。
“大柱,解释一下吧。”
“红红,你想啊,峨眉金顶那么高,那么冷,酒店又那么寒酸,空房间又那么多,这就同时表明那个酒店的顾客少,服务员也少啊。这样一来,这不很明显的想对雯雯图谋不轨吗?”
“切,不住在同一个房间不就好了吗?”
“唉,你真是无知无畏啊!”
“什么意思啊?”
“如果一个男人想对一个女人采取行动的话,那你说一道门和一把锁,就能够阻止他的狼心吗?”
“哦,原来如此啊。”
“那个姓冯的肯定是事先计划好的,山脚下的那些温泉酒店,他才不敢去呢,因为他知道那里人多嘴杂,不好下手,想来他也懂得人言可畏的道理。这也就间接的证明了那个姓冯的,绝对不是想真的和雯雯谈恋爱处对象,他是想把雯雯先骗上床,待到吃干抹净后,再找个机会把她一脚踹了。只要他在金顶上面得了手,那么雯雯非但不会得到想象中的爱情,而且还会加速这段爱情的死亡过程,最后恐怕会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自己失去了最宝贵的贞洁不说,关键是事后还会独自承受无尽的痛苦折磨,我想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马雯雯眼中含着被人理解的激动泪花,感激的看着陈大柱,方心萍羡慕的说道:“小五,你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啊?怎么感觉他比福尔摩斯还要聪明呢?”杜梅芳也说道:“是啊,小五,我听到柱子对这件事情的分析,透彻的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她的思维太清晰了,完全不像一个正常的男人,和超人差不多了。”李艳红听着这些赞叹的话,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的甜蜜,她喜形于色的说道:“其实他还好啦。”徐颖则疑惑不解的注视着陈大柱,后者接收到这个眼神,本能的向这边看了过来,当与她的目光四目相对时,陈大柱看见了她眼神中的猜忌,于是赶忙挪开了自己的眼睛。而他的这个动作,在徐颖的眼神里无疑是做贼心虚,从而更加重了她的疑虑。
方心萍自然不会像徐颖这样细心,她问道:“雯雯,这么说来,你没让那个姓冯的得逞了。”马雯雯笑着说道:“就像柱子刚才说的那样,如果让他得了手,今天晚上,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杜梅芳不解的问道:“那会在哪里呢?”
“我想大概是在家里疯狂洗澡吧。”
“那你到底是怎么逃出他的魔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