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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潼听到这话,心都凉了。

她没想到里面还有阴谋,一定是周洁背后策划的。

她一把推开何铮,握住门把手使劲扭,使劲晃。

一边又用手拍门:“有人吗?快开门啊!来人啊——”

何铮在一旁不慌不忙像看戏,“这里的房间隔音效果和私密性是海城数一数二的,你就是把手拍烂,把嗓子喊破,也不会有人管。”

江意潼彻底怕了,腿有些发软。

她现在只求蒋南洲能够快点随着微信共享位置找到这里。

她只有拖时间。

她暗自冷静了一下,转身,背贴着门,防止何铮偷袭。

她警惕地看着何铮,想先晓之以理:“你这样是犯法的,我爸说你爸是苏城的二把手,如果传出去,你的事会影响到你爸的仕途。”

何铮根本不担心:“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背景,你觉得我会让这件事传出去吗?”

江意潼咬了咬唇:“何铮,我们毕竟同事一场,你冷静一点,就算你不怕,你有关系能摆平,你的良心就能安吗?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碰我,我就咬舌自尽。”

何铮无语了:“潼潼,这都二十一世纪了,犯不着装得跟贞节烈妇一样吧,不就是跟我睡一觉,你跟谁睡不是睡啊。”

江意潼忍着愤怒与恶心,摇头:“我没有装,你敢强迫我,我真的会自杀。”

何铮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凑近她:“我还就喜欢有点反抗劲头的,多好玩儿啊,那种顺从的,任我摆布的,我早就腻了,来啊,试试!”

他说完,一下子扑上前。

“啊!”江意潼大叫胡乱挥手,阻止他靠近。

何铮看着她的惊恐,更兴奋了:“就是这样!你的反应越激烈,我的快感就越强!”

江意潼已经顾不上恶心,转过身再次拍门:“救命啊!来人啊!”

何铮看出,她被吓住了,已是强撑着架子。

他笑着脱了外套,解了皮带,脱了裤子。

然后晃了晃脖子,扑过去从后面拦腰将她抱住!

“潼潼,我早就想上你了,顾及你们江家在海城也有点地位,没想到你们家现在落魄到卖女儿了,别哭,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江意潼哭着挣扎:“别碰我!你别碰我!蒋南洲,你在哪儿啊?蒋南洲。”

“砰!”突然,身后的门被人踹得震天响。

江意潼的哭声与挣扎嘎然止。

她一把推开何铮,在门上拍:“蒋南洲?是你吗?是你来了吗?”

“砰!砰!”又是两声响。

何铮站在那儿愣了一会儿,见房门纹丝未动,他笑了:“这里的门是防弹级别的,果真厉害。”

董临叫来了经理与保安,紧赶慢赶。

一进走廊就听见了震天的踹门声。

他跑上前,看到老板西装前襟大开,抬脚对着门又是狠狠一踹。

哗啦一下,门锁坏了,厚重的橡木门开了一条缝。

董临暗道,爱情就是力量啊。

蒋南洲又用力一脚,门彻底踹开,他大步走进去,一眼就看见了江意潼。

她苍白彷徨的小脸,被泪水弄花的脸蛋,让他的心狠狠一揪。

他怒目盯住光溜溜站在旁边的何铮,浑身裹胁着寒意直逼近前。

何铮知道江意潼秘密结婚了,是私订终身,也知道她丈夫是南风集团的。

可是他没想到是眼前这个男人。

他大惊失色:“是你——”

话音未落,肩膀就被男人揪住,一个过肩摔被重重按在地上,接着又被拽起,一记猛拳打在腹部!

何铮整个人直接被打飞三米远,撞到墙边的装饰架,上面的古董摆件哗啦啦碎了一地。

他疼得躬着身子,捂着腹部,说不出话。

蒋南洲胸口一起一伏,左右看看,拣起地上碎了一半的玻璃瓶,握在手里,一步一步走向何铮。

何铮想跑,可是动不了,看着眼前的男人镜下的眼睛里那嗜血的颜色。

他吓尿了,嘶叫出声:“我爸是何诚!海城规划局局长是我干爹!”

蒋南洲动作滞了一下,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冷意:“还有吗?”

何铮哆嗦着:“我我......”

蒋南洲已经不给他机会,握着瓶口狠狠扎进他的腹部!

“蒋总蒋总!”董临跑了进来,看到蒋南洲还想往里扎。

只怕会出人命。

董临三步并作两步奔过去,拽住了他的胳膊:“蒋总,太太要紧!”

蒋南洲这才冷静下来,松开了何铮。

他转身,朝惶然站在那儿被吓得呆住的江意潼面前走去。

近前,将她拥入怀中:“别怕,我来了。”

江意潼将脸埋进了他胸口,闻见那熟悉的木质香气,混合着一些烟草气息的香气,才真正的安下心。

她禁不住呜咽了一声,“蒋南洲......”

“我在。”他应声着,打横将她抱起。

走到门口,他转头看了一眼董临。

董临拍拍胸脯:“蒋总这里交给我!”

蒋南洲离开,董临就走到了瘫在地上的何铮身上,冷哼出声:“你小子,上回被我家老板打了一顿没长记性是吧!”

何铮疼得说不出话。

他终于知道,半个多月前自己骚扰过江意潼为什么会被剧院光速解约,为什么晚上回住处时会被姓蒋的不明不白殴打。

董临朝他啐了一口:“还敢对我们太太图谋不轨,就凭你也配!告诉你,你踢到铁板了!你爹是天王老子都不管用!”

俱乐部门口。

江春山只露出一个头,看到蒋南洲把江意潼抱上了车,皱起眉。

又气愤又无奈地捶了捶拳:“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蒋南洲把江意潼安置在座位上,就要开车去医院。

身子还没直起,就看到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揪住了他的衣襟。

他垂眸,看着她,声音很轻,似是怕吓到她:“怎么了?”

“你要去哪儿?”江意潼问。

“开车,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他没碰到我。”

蒋南洲看得出,她不想让他离开她身边半步。

她也只有耳朵听不见的那些日子,直白地流露出过对他的需要。

可想而知,刚才她有多害怕。

蒋南洲关上车门,顺势坐到她身边,把她抱到了腿上:“都怪我,应该早点接你。”

江意潼知道这不怪蒋南洲,事发突然,她没能力反抗自己的父亲。

她说:“我听何铮说,有人花了大价钱,让他......”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

蒋南洲镜片下的黑眸浮过一抹寒意。

“他还说,江家卖女儿,想必我爸也收了钱。”提到江春山,江意潼没绷住,眼泪顺着眼角落下。

蒋南洲赶紧为她擦眼泪,明白她的心情。

江春山才扮演了一回慈父,转脸就为了钱又把她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