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苏红绫的声音从三个不同方向传来时，林渊正盯着她量子态叠加的裙装发呆。那些红色布料在真实与虚幻间闪烁，像被病毒感染的代码片段。
\"别用幻术。\"他揉着太阳穴，医疗眼罩的残余蓝光在视网膜上烙下光斑，\"我刚从天道夹缝里爬出来，看什么都像bug。\"
苏红绫的三种形态同时歪头。左边那个突然消散成数据流，中间的开始结冰，只有右边真实的她伸手按住林渊额头：\"你体温39.8度，识海里有七处法则淤积。\"
\"正常。\"林渊拍开她的手，\"毕竟刚给宇宙重装系统。\"他摸向腰间，血髓剑2.0正在剑鞘里高频震动，剑格处的LEd灯循环显示着【情感模拟器加载中72%】。
窗外传来骨笛尖啸。万煞宗的暮钟响了，这意味着他们只剩三刻钟准备今晚的\"灵气税\"。
\"分布式记账法。\"林渊突然说，手指在空气中划出荧光轨迹，\"既然要定位其他重生者，不如把血煞功改成区块链结构。\"
苏红绫的睫毛在烛光下投出蛛网般的阴影：\"说人话。\"
\"让每个修炼者都成为节点。\"林渊弹指打散光幕，碎落的符文在青石地板上组成拓扑图，\"只要有人使用现代知识改良功法，就会在账本留下哈希值。\"
血髓剑突然发出\"叮\"的一声。剑柄投影出全息界面：【检测到恐惧值波动，激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特效（剩余时长00:02:17）】
\"玄骨老人来了。\"林渊猛地站起，左脚跟下意识绷紧——那是他三个月前发现的僵尸功命门。
门板被尸气腐蚀成粉末时，苏红绫正把幻魔宗古籍塞进领口。羊皮卷轴消失在她锁骨下方的奇异空间里，那是初代圣女留下的\"蜃楼秘境\"。
\"小畜生。\"玄骨老人的指甲刮擦着门框，\"血池泡了三年都没死，看来老夫该换浓硫酸了。\"
林渊的瞳孔突然泛起数据流的幽蓝。恐惧值特效启动的瞬间，他完美复刻了对方的尸气波动：\"您老左脚跟的尸斑，最近没恶化吧？\"
干尸般的脸骤然扭曲。老人后退时撞翻了灯架，火苗舔舐着他左脚跟的符咒——那正是林渊去年偷偷替换的劣质品。
\"明天内门大比。\"玄骨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希望你还能笑得出来。\"腐肉味的威胁随着尸雾一同消散。
苏红绫从虚空抓出古籍：\"刚才发现的。\"她展开泛黄的画卷，初代圣女腕间戴着块黑色方盒，\"这玩意在你那个时代叫...\"
\"Apple watch。\"林渊的指尖穿过画纸，系统突然在视网膜炸开红色弹窗：【警告！检测到相同设备码正在登录...定位座标：九重天阁藏经楼顶层】
血髓剑的LEd突然跳到100%。剑灵用电子音棒读：\"根据《重生者互助协议》第3条，建议立即灭口。\"
林渊却盯着画中圣女的眼睛——那里面反射的，分明是地铁车厢的荧光广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