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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汉不吃眼前亏。

苏恒被薛临按在墙上,她赶紧说:“你想要什么赔偿,我都能满足你,多少钱你只要开口,我保证你马上就能收到。”

“我这两年在海上平台过的清心寡欲,你这么想补偿我,不如就跟我玩玩?你放心,你要是跟了我,我绝对不再追究竞赛的事!”

苏恒半点没犹豫,点头说道:“行,就这么说定了。”

薛临一愣,这女的看起来挺正经的,没想到这么开放?

他愣神的功夫,苏恒屈膝给了他一个断子绝孙脚。

走廊里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惨叫声。

趁他蹲下捂裆的时候,她赶紧往外跑。

刚跑没两步,又被人挡住了去路。

苏恒心想今天怎么这么倒霉,早知道,还不如就同意了周非白跟她一起来。

边想对策边抬头,就看到站在眼前的是徐缙。

此时薛临步伐虚浮,怒吼着走过来,“贱人我要弄死你!”

徐缙单手就把薛临按在地上,可怜的薛临,下面受了伤,胳膊还被卸了一条。

不理会趴在地上哀嚎的薛临,徐缙说道:“少奶奶,老板请您过去一趟。”

顾和光说过,顾氏集团有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果然苏恒上午刚来,他就知道了。

但他对举报的事情却不知道,就派徐缙去了解了一下。

听到徐缙的汇报,顾和光火冒三丈,“顾氏怎么有人敢对苏恒下手?沅甫这小子在干什么?去把他俩给我叫来!”

苏恒到顾和光办公室门口还没等进去,就听他在数落顾沅甫。

徐缙推门让她进去,她正犹豫着,顾和光说道:“小恒快进来。”

那语气和蔼可亲的,完全听不出她上一秒正在骂人。

倒是顾沅甫,看到她以后脸色更不好了。

“小恒不要担心,这件事让沅甫去处理,以后他再让你受委屈,你就直接来找我,我收拾他!”

苏恒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看样子,她和顾沅甫离婚的事,顾和光竟然不知道。

她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称呼他了。

顾和光见两人站的八丈远,问道:“怎么回事?吵架了?”

两人都不说话。

“这小子欺负你了?”顾和光语气冷了下来。

“不是欺负。”苏恒说道。

他干的事可比欺负她严重多了。

“不是欺负就好。”顾和光松了口气。

他转身刚坐下,就听苏恒说道:“是离婚。”

顾和光的屁股从椅子上弹起来,“你说什么?!”

顾沅甫也惊讶的转头看向她。

他以为苏恒能帮他演一会儿,这点默契应该还是有的吧?

至少在这种氛围里,他以为她不会直接把这件事说出来。

于是顾和光的办公室里就传出了一声震天响的怒吼,“顾沅甫!马上给我解释清楚!”

顾沅甫被他连名带姓的叫,苏恒好像还是头一次听。

他要挨训了,苏恒赶紧从办公室溜了。

“有什么好解释的,是她不要我了。”顾沅甫看到她逃之夭夭的背影,气的咬牙切齿。

顾和光根本不信,“她不要你?肯定是你干了什么坏事!”

后面的话她也听不清楚了,反正也不关她的事。

结婚不和家里人说,离婚也不和家里人说,顾沅甫真当自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既然他不说,她就给他捅破这层窗户纸。

万一顾家不知道他们离婚的事,安乐悠要是顶着她的名头做什么不好的事怎么办?以后她还想消消停停的过日子呢,可不想麻烦缠身。

她在京城那么多套房,可她觉得哪个都不是她的家,便找了个酒店住下了。

周非白也不回家,就陪她住酒店,住在她的对门。

晚上周非白请苏恒在酒店的顶楼吃饭。

窗外,整个京城的夜景如星河倾倒。

两人所在桌子紧贴着玻璃幕墙。360度的环形玻璃护栏近乎隐形,让人有种悬坐的夜空中的错觉。

酒店在二环,离她和顾沅甫经常住的那套房很近。

近到仔细看,能看到那扇窗里面是否开了灯的程度。

苏恒盯着那扇窗,一时失了神。

“是这里的菜不合你的胃口吗?”周非白见她盯着窗外久久不动,开口问道。

苏恒回过神来,“没有,我就是,觉得京城的夜景很美。”

“是啊。”周非白突然指向G宫的西北角,护城河里正倒映着金融街的霓虹,“那里很像我们小时候,把烟花放在河面上的样子。”

有一年除夕夜,他和乐悠偷偷从家里跑到后海。在结了冰的湖面上摆了一圈小小的烟花,两人站在圈里,他一个一个把烟花点着。

河面上倒映的烟花,像凝固的琥珀。在那个守岁的凌晨,那个在烟花里开怀笑着的小姑娘,瞳孔里盛着闪耀的光。

可是那时的光芒已经熄灭了,长大以后的姑娘,什么时候还能再为了他,无所顾忌的,开怀的笑一次?

城市拥堵的车流在这条长街上只有一盏一盏的刹车灯,却没有一声喇叭的声响,整个餐厅只有他们两人,安静到她怀疑周非白能听到她的心跳。

“你愿意给我讲小时候的事?”她试探着问道。

周非白却说:“还记得在雪城我说过的话吗?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是在开玩笑。”

苏恒受不了他深情的注视,赶忙端起酒杯仰头喝了。

“还,挺好喝的。”其实她根本没喝出是什么味道。

周非白笑了笑,也把杯子里的酒喝完,“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我不会逼你,慢慢来,我会等到你愿意接受我的那天。”

酒大概就是喝的越多越觉得好喝,后来苏恒终于品出红酒的滋味的时候,她也喝多了。

她向她和顾沅甫家的方向看去,那边亮起了灯。

是不是,他现在正和安乐悠在那里,躺在她曾经睡过的床上。

那里的四件套都是她喜欢的,不知道今天他们用的是哪一套?

她忽然说道:“我想回去了。”

站起来的时候有些摇晃,如瀑的柔软黑发在她低头的瞬间挡住了视线,让她差点撞到桌角。

周非白扶她站稳,抬手将她的头发挽起,拿过桌上的一枝玫瑰插进发间。

苏恒转头看向玻璃中的倒影,抬手轻抚着发髻上的玫瑰,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非白哥,你的手真巧。”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美,酡红如醉,娇憨可欺。

声音软的好像能滴出水来。

她摇晃的厉害,他终于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渴望,伸手将她揽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