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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在建贞帝没开口之前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好像建贞帝不答应,他们就要继续闹下去直到建贞帝答应。

后来是因为建贞帝说出了十九部暗桩的事情,那些人才歇了心思。

还好当时和谢枕弦一起查出了这件事,不然这一次就不好解决了。

汤樾把事情跟谢枕弦说了一下,谢枕弦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我最近是该低调些,不能到处乱跑。”

谢枕弦想了一下。

“汤大人,能不能帮我找一下刘渊,我想交代给他一点事情。”

汤樾肯定知道刘渊在哪里,所以谢枕弦才找他求助。

“可以,我今天就让他来见你。”

那些人的火力都在谢枕弦身上,倒是没什么关注刘渊,汤樾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有刘渊在外面,倒是不妨碍什么。

刘渊很快回了大理寺。

“突然找我做什么?”

刘渊对谢枕弦没什么好脸色,但还是回来看了看。

“我暂时没办法出去,所以侯家那边,只能麻烦你去想办法了。”

刘渊皱眉,最近谢枕弦也没做什么,怎么就出不去了?

他这个一直在死牢的都能自如行走,反倒是谢枕弦现在只能待在这里。

刘渊想问,但最后还是咽了回去,没选择说出来。

“行,侯家那边我去想办法。”

刘渊也不一定能见到,但是谢枕弦已经去过苗家,现在就差一个侯家了。

谢枕弦道了声谢。

刘渊看着他:“你怎么不找林荣轩?我记得你之前跟林荣轩的关系可不错。”

刘渊也是在这里见到了林荣轩,所以才这么说的。

他没想过谢枕弦会找他,这一次也是有些意外。

“这件事我只能交给你去做。”

听到谢枕弦的话,刘渊呵了一声,这人总是这样,说的话有时候让他都有些不忍心对谢枕弦冷着脸。

刘渊转身出去,在外面看到了汤樾。

“这件事你好好去办,有什么直接跟我说。”

那就是先不告诉给谢枕弦的意思了。

刘渊若有所思。

他到了侯家,门房通传,这两日侯府都不见客。

刘渊看着侯府大门,侯家对谢家的人都颇有微词。

“能否替我传一句话,我是有些谢家的事情想要跟侯公说,我叫刘渊。”

这个名字,门房眯起眼睛。

他们在宣京也待了很久,当年的事情想不听说都难,刘渊那时候的确也很出名。

“你是刘渊?”

刘渊说是。

门房想了想:“行吧,我再去问一问。”

只是里面的人见不见就不清楚了。

侯老爷子和侯宗今日都在家,听说来人是刘渊,侯宗看向自己的父亲。

“父亲,昨日是谢枕弦,今日又是刘渊,这谢家的到底想做什么?”

今日早朝皇上才发了好大一通火,眼下侯宗也不想见这两个人。

侯老爷子看见侯宗正吩咐门房说不见,出声叫住他。

“不,让刘渊进来吧。”

今早的事情,建贞帝不可能帮谢枕弦说谎,当年建贞帝那么生气可做不得假,所以谢枕弦是真的做了那些事情。

想到这里,侯老爷子倒也想看看刘渊到底是来做什么。

侯宗不敢违逆父亲的意思,就让刘渊进来了。

刘渊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人,他有些忐忑地进去。

侯老爷子和侯宗看着来人,刘渊和四年前有了不小的变化。

眼前这个黑瘦的男人,居然是以前的刘渊。

刘渊行礼,看向侯老爷子。

当时谢鸣谦找了侯老爷子。

“你来,是想要说什么?”

侯老爷子也很好奇,想听听刘渊的话。

刘渊坐下来,拿出带来的东西。

“我和谢枕弦去醉仙居查了一些事情,侯公,您看这个。”

刘渊指着上面的时间点。

侯老爷子突然就知道刘渊是来干什么的了。

侯宗也看了过去。

“这是什么意思?”

他可不知道这件事,而且这么久了。

“谢鸣谦曾经在醉仙居邀请过侯公,不知道侯公还记得这件事吗?”

两双眼睛都直勾勾看着侯老爷子。

侯老爷子点了点头:“记得,当时我还觉得奇怪,他不找侯宗突然找我,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刘渊捏紧手心:“他说了什么?”

侯老爷子像是陷入了回忆。

那天事情来的突然,顺兴王府那个时间点也并没有出什么事。

侯老爷子其实已经有点发现不对劲了,知道有人在针对顺兴王府。

本以为那一次谢鸣谦找他是为了求助,但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找我,话里话外的意思,为了托孤。”

刘渊一愣。

“托孤?”

侯宗也好奇,没敢打断,就听侯老爷子继续说。

“是啊,他说现在的事情他都知道,想让我后面如果有机会,谢家的人能保下多少是多少。”

谢鸣谦说了妻儿,说了刘渊,似乎是早就做好自己把事情包揽下来的准备。

他只求了侯老爷子这一件事,后来没过太久,谢家果然是出事了。

刘渊愣在原地,他只是没想到谢鸣谦会找人说这些事情。

侯老爷子看着刘渊的表情。

“你也觉得很难相信是吗?但我也不至于跟你这个小辈说谎,当时谢家的情况我也多多少少感觉到了,我那时候还以为他是找我帮忙,看怎么渡过难关。”

现在看来,谢鸣谦是早就知道这一关过不去了。

谢鸣谦是一番拳拳爱子之心,但他估计没想到,一直在搜集证据的还有刘渊。

刘渊也算是谢鸣谦最相信的人了。

侯宗挠了挠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既然知道要出事,那是他真的做了什么,还是有别的原因?”

这下子事情变得好像更复杂了。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刘渊直愣愣地站起来:“没有了,我问完了。”

他有些失魂落魄地离开,不知道在想什么。

侯宗看向侯老爷子。

“父亲,这谢鸣谦之前到底在想什么?”

侯老爷子看了侯宗一眼。

“谁知道呢,只有谢鸣谦自己清楚,对于谢家,你也不必一直那么带有情绪去看他们,做事冷静些,想好了再去做。”

侯宗对于侯老爷子这番话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