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用管。”
自己生的儿子,屁股朝哪边,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还不用管,贾朵冷笑一声,“你是想跟那苗凤英扯结婚证吧?”
乔振军一惊,他妈知道?
看着自己儿子这幅蠢样儿,贾朵都嫌弃的不想再看一眼,这能玩的过那个苗凤英?
震惊过后,乔振军认真看着自己的父母道,“妈,我是真喜欢凤英,她也真心喜欢我,你们就同意吧。”
“我保证,她一定会好好孝敬你们。”
贾朵一把制止,“别,可用不着。就你?还保证?现在就被人家牵着鼻子走,你个傻蛋玩意儿。”
乔振军刚想接着说些什么,直接被轰出了门。
再次站在自家大门前,想到对苗凤英的承诺,心底缓缓升起一个想法。
乔家上空乌云密布,贾家最近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郭志霞看着桌子上的请帖,一拍大腿,“哎呀,忘了给吴明夏写一份请帖了。”
贾晓月想到那对枕巾,心里对那枕巾满意的很,开口道,“那给写一份吧,以后我要是还想要别的样式,恐怕还得麻烦人家呢。”
郭志霞闻言摇了摇头,“唉,这可不一定了。”
面对贾晓月的不解,开口解释,“她啊,要离开纺织厂了,正想着卖工作呢。”
“我怎么不知道?”
贾厂长放下手中的报纸,皱眉看她,“这事,我咋不知道?”
郭志霞瞥了他一眼,“你是厂长,这卖工作的事情能和你说?”
“这好端端怎么就要卖工作了?”
“我听说是她那男人好赌,玩的把家里房子都抵押出去了,她也没办法了,正好碰上小儿子要下乡,她准备跟着一起离开。”
郭志霞说完,唏嘘不已,忽然脑子蹦出一个主意,“反正上回也是你连累了她,要不你这回工资就多发点儿给她。”
贾厂长上下打量,好似眼前的人不是郭志霞一样。
郭志霞被他看的怪怪的,“干什么?咋这样看我?”
“你也是怪了。”贾厂长一笑,“以前,你可没主动让我帮过别的女人,这回怎么,发善心了?”
郭志霞嗔怪瞥了他一眼,“少见多怪,人家吴主任又不是那起子不正经的女人,再说我觉得她爽利的很。”
“听这意思是很投缘了?”贾厂长说完叹了一口气,“救急不救穷,这好赌可不是救急的事情,这赌要是不戒,那可是穷三代的,有穷根子的,这穷,咋救?”
郭志霞长叹一口气,“那我帮她寻个好买主,至少价钱上不能亏了她。”
贾厂长一愣,“你哪来的买主?”
“你妹夫那个妹妹乔玉萍啊,她不是嚷嚷着要找个高层的好工作吗,我瞧这车间主任就挺适合。她要是还瞧不上?直接让乔建国把机械厂二把手的位置让出来给她。”
话音刚落,门外抽抽噎噎响起贾朵的声音,郭志霞脸色一变,让身边的闺女去开门。
这刚说了人家丈夫,妻子下一秒就上门了,真是不能背后说人,心虚啊。
贾晓月无奈开门,扭头一看,瞬间愣住,“姑,这是怎么了?快进。”
贾厂长刚才还以为听错了,听到女儿说妹妹哭了,蹭地一下起身,看的身后的郭志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小花,小花,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去帮你教训他!”
见贾花这样,贾厂长下意识认为是乔建国欺负她,谁料贾花抹了一把脸,说道,“是乔振军那个小兔崽子。”
啊?
贾厂长扭头和站在身边的媳妇儿对视一眼,“振军?他,他不是一向很乖吗?”
“快别提了。”抬头瞅见哥哥家一屋子的红,意识到是侄女的喜事,她哭哭啼啼不好,擦干眼泪,拉着哥嫂坐下,“是苗家那母女。”
郭志霞现在听到苗字都要应激了,贾花刚一说,她立刻立眉竖眼,“苗家?”
“又是咋了?那不要脸的老女人还去勾搭妹夫了?”
贾花一摆手,“不是,是她那女儿苗凤英。”说着脸色一拉,“也不知怎么就和振军扯上了,现在那兔崽子铁了心要娶那女人。”
“那苗母把你们祸害的还不够,现在她女儿还要来祸祸我儿子,真是没天理。”
贾厂长刚想叹气,瞅了眼自个儿女儿,生生咽了回去,今天叹的次数够多了,再叹怕把女儿的喜气也给叹没了。
郭志霞也是不知道怎么说,这子侄辈的事情,还跟苗家母女扯在一块,她连提一口都嫌膈应人。
她知道那苗母妖妖娆娆不是正经样儿,那女儿也一定是个不正经,这想都不用想。
这件事她帮不了,可还有一件事她能帮啊。
伸手无声拍了拍贾花,提起另一件事,“你那小姑子不是要找工作吗?”
贾花一下子被转移注意力,“你有信儿?”
这也是她的一件心头事,丈夫也是宠爱妹妹的,当初她哥能对乔建国满意也是这一点两人有共鸣。
可防不住她小姑子是个刁的,不如她通情达理,居然说乔建国要是给她找不下,就要自己把工作给让出来。
虽然知道丈夫不会同意,可架不住乔玉萍是个爱撒泼打滚的,就怕丈夫挨不住这一下。
郭志霞眼尾一挑,卖了卖关子,“当然了,你的事情我可是放在心上啊。”
“真是我的好嫂子。”贾花高兴地搂住郭志霞肩膀,“快说说,要是工作不好,我那小姑子可是不愿意啊。”
“你就放心吧,是纺织厂的主任。”
贾花笑容慢慢凝固,“主,主任?这也不是高层啊。”
郭志霞不赞同看了她一眼,“这在纺织厂可是中高层,也属于高层那一类的,而且不累,进厂也不用动手,熟悉之后就是动动嘴,剩下的就是在办公室看报喝茶,你再从哪儿找这么好的工作?”
说完朝贾厂长使了个眼色,贾厂长反应过来,“是啊,这确实不错了,再说你也回去劝劝建国,再挑,就只能让他的位置给他妹子坐了。”
这话也知道是玩笑,一个厂子的一二把手哪是那么容易让来让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