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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泽钧望见了她眼里含着的泪珠,想她是害怕这种严肃又凶神恶煞的局面。关切的道:“你就在这里,不用回避。”

顿了顿,明知在旁的妾室跟前说这样暧昧的话不好,还是添了句:“有我陪你,不用怕。”

乔素檀的天快要塌了。

误人睡眠天打雷劈好吗!

可这魏王府都是魏王殿下一个人说了算。

他不让走,她也没辙。

进了丹静阁。

因俞芳雪陪着儿子没有过来,主子就魏王殿下和乔姨娘两个。

修泽钧就拉了乔素檀在自己身边落座。

乔素檀累得不行,只能困兮兮的干坐着,时而左右挪动着屁股,免得坐得太安逸了一个不小心能当场睡着。

她的举动自然落在了一直偷偷关心她的修泽钧眼里。

修泽钧暗暗叹气。

这种吓人场面,果然让她十分的不安,都透到了明面上的坐立不安了。

得速战速决才行。

于是他俊脸一整顿时寒若冰霜,凛冽如刀的扫向四周。

“把人带上来!”修泽钧气势威严的道。

有几个家丁拽着徐红叶、桂枝和梅枝,从欣悦阁一路拖到了这边屋里。

可能是拖拽时候腿臀磨到了地上,徐红叶身下血红一片。

却因嘴巴被塞着而只能呜咽着,哭着无法出声。

桂枝在旁人跟前还敢横一横,在王爷跟前直接吓破了胆。虽然也磨出了血,却不敢叫出声来。

梅枝垂着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李福带着张太医过来,把乔素檀之前特意用布一层层包起的那个布老虎也带了来。

布老虎刚刚露出一角。

先前保持沉默的梅枝突然开了口:“有毒!”

声音在屋里回荡。

她吓得肩膀缩了缩,小声道:“你们小心点。别、别中毒。”

桂枝气得不行,唾道:“你个不中用的东西。竟然敢——”

“掌嘴。”修泽钧垂眸轻抚袖口纹路,淡淡道。

李福照着桂枝脸上重重一个巴掌。

桂枝的脸肿起很高,赤红一片。

梅枝吓怕了,说道:“徐姨娘怀里还有个无毒的,留作备用。之前带到欣悦阁那个……”

她忽然顿住不说了。

修泽钧掀掀眼皮望向梅枝,“继续。”

梅枝咽了咽口水,轻声问:“王爷,如果我照实说,您能不能饶我狗命?”

修泽钧压根不搭理她,转而与张太医道:“麻烦您看看这布老虎上有什么毒。”

张太医已经听说王府二少爷就是玩了这东西中毒的。

故而他十分小心,手放在外面布上,用手中小刀把布老虎割开个口子,仔细看看里面粉末,顿时色变。

是砒霜。

皮肤沾上也会中毒,何况二少爷是稚子,更是中毒极快。

张太医说出这些话后,已经赶忙用厚厚的布重新把手中物包裹起来,免得破口处粉末乱窜。

修泽钧抬指揉揉眉心,指向徐姨娘,“把她怀里那个搜出来。”

到底是王爷的妾室。

那些家丁不敢上去搜。

李福是公公,惯常伺候主子们的,自然上前,三下五除二掏出个一模一样的布老虎来。

既然是无毒且备用的,其用处不用多想也可窥见一二。

修泽钧望向栩栩如生的布老虎,一时间有些怔忡。

身为皇子,修泽钧还没成亲就已经建府出宫了。

当时他才十岁。

先帝很宠爱他,觉得这个儿子最像自己,在他小时候就亲自教习,这是旁的儿子们都没有的待遇。

可惜的是修泽钧十岁那年,先帝驾崩,新帝继位。

新帝皇兄说怕他在宫里睹物思人,不等他成亲便赐他府邸让他出来独住。

为此玉太妃哭红了眼,觉得儿子年纪尚小却要早早离开生母,心疼得紧。

徐红叶大概是他十三岁的时候到王府的。

如今也有十一载。

十一年的感情,她先是做他的丫鬟,后来做了他的妾室,可谓嘘寒问暖体贴入微。

现在却闹到了这个地步。

修泽钧神色里隐隐透出悲凉,忙闭了闭眼掩去情绪。

想这三人马上就要被打死了。

他指向徐红叶:“让这歹人说说话吧。”

算是临终前的遗言了。

虽然不能兑现,好歹让她有机会讲两句。

徐红叶被塞紧的嘴巴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当即哭了,“王爷!王爷您饶我一命吧!我真没想要害二少爷啊!”

“不想害二少爷。”修泽钧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着,忽而笑了,“想害乔姨娘,是吧?”

徐红叶一时间哽住。

修泽钧更烦她了,不想再听下去。挥挥手示意家丁们把她立刻拖下去,可以走一遍打死算完的流程了。

徐红叶吓得屁滚尿流,大喊着“我是冤枉的”,因手被绑住,便用肩膀胡乱撞向过来绑她的家丁,又趁空指责乔素檀。

“是她!”徐红叶喊叫道:“是她一直针对我!污蔑我的!这件事也是,她污蔑我!乔素檀污蔑我!王爷,求您看清楚这个女人的丑恶嘴脸!布老虎是她的!两个都是她的!您别听梅枝瞎说啊!”

修泽钧心里空落落的。

曾几何时,那样活泼灵动的女子,帮他绣衣裳,给他添茶递水。

都已经成了回忆。

如今变成了眼前这个随便攀咬的泼妇。

她怕是还不知道,那布老虎放过去是他亲眼所见吧。

不过,徐红叶这么一喊,倒是让乔素檀想起来个人。

前段时间,也有这么个人,在欣悦阁里闹事,喊叫着被拖出去的。

乔素檀在困倦中抽空问了句:“郭婆子是不是在你院子里做过事?”

徐红叶不知道乔素檀为什么忽然问起郭婆子。

她绞尽脑汁才想起来有那么个人。

其实她对那个满脑子算计的婆子印象很淡了。

但,估摸着这个时候能提起的,定然是重要的人。

忙说:“记得。”

又思量着郭婆子既然是王爷乳母的亲妹妹,说不定关键时刻可以帮到自己。

徐红叶仓皇望向王爷。

王爷面无表情。

她期盼着王爷看在郭婆子姐姐是王爷乳母的份上,饶了她。

虽然自打郭婆子离开丹静阁后,她就和郭婆子没什么联系了,却道:“我和郭婆子关系好得很,之后也时常往来。”

修泽钧听后眸光一凛,神色瞬间阴沉下来。

那时候许嬷嬷果然没说错。

郭婆子敢在乔姨娘院子里偷吃东西、敢明目张胆欺负到乔姨娘头上,竟真的是有人做靠山。

而那个人就是徐红叶。

修泽钧大怒,重重拍了下椅子扶手,而后起身。

“徐红叶主仆三人。”他道:“即刻杖毙,丢去乱葬岗。”

全然不顾后面徐红叶痛哭流涕的改口之词。

梅枝面露不解,哭泣着说:“我、我主动坦白了,怎么还——”

乔素檀发现王爷有些话还没说出来。

为让这几个人彻底死心,她脚步微顿,停了下来。

“你不说,王爷也全都知道。”乔素檀与梅枝说:“所以,即便你告诉了王爷那是徐姨娘放的,也不会因此而轻饶了你。”

因为你给的信息是无用的。

梅枝不解,“为何?”

乔素檀抬眸,望向那个坚定离去的高大背影,轻声说:“王爷是证人。”

徐红叶一下子停了哭闹,喃喃,“什么?”

“王爷是唯一目击者,唯一的证人。”乔素檀道:“是王爷亲眼看到桂枝把布老虎放在我院子的石桌上的。”

所以你们死心吧。

运气差成这样,无论如何都是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