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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赐婚风云起之赐婚朝堂戏

金銮殿上,鎏金烛台映得龙纹地砖熠熠生辉。

武则天手持明黄圣旨,朱唇轻启,话音未落,满朝文武已是哗然一片。

“陛下三思!” 右仆射裴炎踉跄出列,玉带在慌乱中撞得叮当作响。

“镇国将军常年戍守边关,与公主身份悬殊,恐难...”

他话音戛然而止,只因武则天漫不经心地转动着翡翠护甲,寒意顺着视线直刺过来。

林渊却如青松般伫立在丹墀之下,玄铁铠甲泛着冷光。

他垂眸盯着靴边凝结的雪粒 —— 三日前刚从前线归来,尚未洗去征尘,便被召入这是非之地。

“臣谢陛下隆恩。”

他声如洪钟,却在尾音处藏了不易察觉的迟疑。

角落里,太平公主倚着蟠龙柱轻笑。她今日特意着了身绯红襦裙,金步摇随着动作轻晃,似是将满殿朝臣的惊愕都当作了助兴的乐子。

指尖摩挲着腰间的螭纹玉佩,那是林渊去年得胜归来时,她硬从他手中抢来的战利品。

“听闻将军帐中有幅《漠北地形图》?”

太平公主忽然开口,莲步轻移至阶前,“本宫倒想借着这桩婚事,讨来观摩一二。”

她刻意咬重 “婚事” 二字,目光如炬,直直撞进林渊深邃的眼眸。

御史中丞突然高声弹劾:“公主千金之躯,怎能委身武夫?此乃乱了纲常!”

此言一出,赞同声此起彼伏。林渊握紧腰间长剑,剑柄上的缠绳勒进掌心,渗出细密血珠。

他知晓,这桩婚事背后,是帝王权衡朝堂、遏制门阀的棋局,而他与太平公主,不过是棋盘上的两枚棋子。

武则天抬手示意众人噤声,凤目扫过群臣:“朕意已决。三日后,便在武德殿行定亲大典。”

随着玉笏重重落下,这场闹剧暂告一段落。

林渊望着太平公主离去时摇曳的裙裾,心中泛起莫名的涟漪 —— 不知这场被政治裹挟的姻缘,究竟是福是祸。

麟德殿的铜漏滴答作响,第七根蜡烛燃至尽头时,司礼太监尖细的嗓音穿透雕花槅扇:“宣镇国大将军林渊 ——”

林渊踩着满地霜花踏入殿门,玄铁铠甲上凝结的冰碴簌簌掉落。

他余光瞥见两列朝臣交头接耳,右仆射裴炎腰间玉带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那眼神分明藏着几分幸灾乐祸。

三日前他从前线归来,马蹄未歇便被召入宫中,此刻望着阶上垂落的珠帘,终于明白这场召见的分量。

“陛下驾到 ——”

武则天身着翟衣,九翚四凤纹随着步伐轻轻颤动。

她抬手示意众人平身,目光扫过林渊染血的甲胄:“将军鞍马劳顿,还未来得及休整?”

“臣不敢。”

林渊单膝跪地,额间冷汗混着尘土滑落,“北境战事吃紧,臣恨不得肋生双翅,即刻返回前线。”

殿内忽然响起轻笑。太平公主倚着蟠龙柱,绯红襦裙上金线绣的并蒂莲在烛光下流转生辉:“将军这般急切,莫不是前线藏着温柔乡?”

她腕间玉镯轻碰,“本宫倒好奇,能让镇国大将军魂牵梦萦的,究竟是何等人物?”

林渊喉结微动,尚未答话,裴炎已出列跪倒:“陛下圣明!臣斗胆进谏,公主乃金枝玉叶,林将军常年征战,粗鄙武夫怎配...”

“裴大人的记性,怕是被长安的暖风熏坏了。”

太平公主指尖摩挲着腰间螭纹玉佩,那是去年林渊得胜归来时,她在庆功宴上硬抢来的战利品,“当年突厥犯境,是谁在城头守了三日三夜?又是谁单枪匹马,斩下敌军主将首级?”

“公主谬赞。”

林渊起身时铠甲发出清响,“保家卫国乃臣分内之事,与身份贵贱无关。”

“好个分内之事!”

御史中丞李昭突然站出,官服上的獬豸补子随着颤抖,“自古婚姻讲究门当户对,公主下嫁武夫,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耻笑?陛下此举,分明是乱了纲常!”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谏议大夫王弘谏举起笏板:“臣附议!臣听闻林将军府中尚有未过门的表妹,若强行赐婚,岂不毁了两家清誉?”

林渊瞳孔骤缩。他确实有个指腹为婚的表妹,只是三年前那场瘟疫,表妹已...

“够了!”

武则天转动着翡翠护甲,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当年太宗皇帝破格提拔李靖,可有臣子质疑纲常?朕赐婚,是为嘉奖功臣,亦是为武周社稷!”

殿内瞬间鸦雀无声。太平公主却忽然抚掌而笑:“听闻将军帐中有幅《漠北地形图》?本宫倒想借着这桩婚事,讨来观摩一二。”

她刻意咬重 “婚事” 二字,眼波流转间,似有千言万语。

林渊与她目光相撞,忽然想起去年秋猎,她纵马越过悬崖时的飒爽英姿。

那时他在身后提心吊胆,她却回头笑问:“将军,怕了?”

“陛下,臣以为此事需从长计议。”

左相狄仁杰终于开口,苍老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林将军征战多年,朝中势力单薄,贸然联姻恐遭非议。不如先让二人相处些时日,再...”

“狄公这是在教朕做事?”

武则天挑眉,“三日后武德殿,定亲大典。”

她起身时凤袍扫过台阶,“若再有异议,便是与朕作对。”

群臣噤若寒蝉。林渊望着太平公主转身离去的背影,裙裾扫过青砖,宛如血色涟漪。

他忽然想起出征前母亲的叮嘱:“渊儿,伴君如伴虎。”

此刻方知,这桩婚事何止是姻缘,分明是悬在脖颈的利刃。

出了宫门,寒风卷着雪粒扑面而来。林渊解下披风裹紧,却见暗处转出个黑影。“将军,太子有请。”

东宫偏殿,太子李显捏着茶盏的手微微发抖:“林将军,你可知这桩婚事背后藏着什么?母后此举,分明是想借你的兵权制衡我!”

林渊沉默不语。他当然明白,自从武则天称帝,李唐宗室与武氏外戚的矛盾日益尖锐。而他,不过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将军若肯助我...”

李显话未说完,忽听窗外传来轻笑。太平公主掀开珠帘,发间金步摇叮咚作响:“皇兄这是在密谋什么?需不需要本宫帮你参谋参谋?”

李显脸色骤变:“你... 你怎么来了?”

“来看我的未婚夫啊。”

太平公主径直走到林渊身边,“将军,明日陪本宫去慈恩寺上香如何?听说那里的姻缘签最是灵验。”

林渊看着她眼底的狡黠,忽然想起战场上那些虚虚实实的战术。这太平公主,怕是比敌军更难捉摸。

第二日,慈恩寺钟声悠扬。林渊望着殿前纷飞的白鸽,身后传来环佩叮当。

“将军在想什么?” 太平公主递来一炷香,“是在想如何推掉这桩婚事?”

“公主聪慧过人,应当知道,有些事由不得我们。” 林渊将香插进香炉,烟雾缭绕间,仿佛又回到了硝烟弥漫的战场。

太平公主倚着石栏轻笑:“将军怕什么?有本宫在,保你平安。”

她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不过,你要答应本宫一个条件。”

林渊后退半步:“公主请讲。”

“带我去漠北。” 太平公主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我要看看,让将军魂牵梦萦的战场,究竟是什么模样。”

林渊愣住。自他从军以来,还从未有人说过这样的话。

那些达官贵人,不是畏惧战争的残酷,就是觊觎军功的荣耀,唯有眼前这个女子,眼中只有对未知的渴望。

“好。” 他鬼使神差地应下,“等战事结束,我带你去看漠北的星空。”

太平公主眼眸一亮,正要说话,忽听寺外传来马蹄声。

一名侍卫疾驰而来:“公主,陛下宣您即刻回宫!”

回宫路上,太平公主脸色凝重:“看来,有人等不及了。”

林渊握紧缰绳:“公主可有头绪?”

“能在此时生事的,除了武三思,还能有谁?”

太平公主冷笑,“他一直觊觎你的兵权,此番赐婚,怕是坏了他的计划。”

果然,刚进皇宫,便见武三思跪在麟德殿外:“陛下,臣有要事启奏!林渊私通外敌,证据确凿!”

林渊瞳孔骤缩:“武大人血口喷人!”

武则天将奏章掷在地上:“林渊,你作何解释?”

奏章上赫然画着他与突厥使臣会面的场景,时间地点分毫不差。

林渊忽然想起三日前回城途中,确实遇到过一队商队,当时他并未在意,没想到竟被人算计。

“陛下,这是有人栽赃陷害!” 林渊跪倒在地,“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够了!” 武三思得意地瞥了林渊一眼,“臣建议,即刻将林渊革职查办,以儆效尤!”

殿内气氛剑拔弩张。太平公主忽然站出:“母后,此事疑点重重。若林渊真有反心,何必大张旗鼓地与突厥使臣见面?分明是有人故意设局。”

“公主这是在包庇情郎?” 武三思阴阳怪气地说。

“武三思!” 太平公主怒目而视,“你三番五次针对林将军,究竟是何居心?”

武则天揉着太阳穴:“都别吵了!林渊暂押天牢,待查明真相,再做定夺。至于定亲大典...”

她目光扫过众人,“如期举行。”

林渊被带走时,与太平公主对视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无法言说的情愫。

他忽然有些期待,这场被政治裹挟的姻缘,或许并非全然是坏事。

天牢阴冷潮湿,林渊靠着墙壁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牢门传来响动。“将军,是我。”

林渊睁眼,见太平公主提着食盒,发间金钗已换成素银步摇。“你怎么来了?”

“来救你。”

太平公主将食盒放下,“我查到些线索,那个所谓的突厥使臣,是武三思的人假扮的。”

她从袖中掏出一封信,“这是武三思与吐蕃的密信,上面有他通敌的证据。”

林渊接过信,心中百感交集:“公主为何要帮我?”

“因为...”

太平公主脸颊微红,“因为本宫不想还没去漠北,就守了活寡。”

她别过头,“好了,别说这些了。今晚子时,我会安排人来救你。你先去城外军营,等我消息。”

林渊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手中的信微微发烫。

他忽然明白,这场赐婚,或许是他生命中最大的转机。

子时,天牢外火光冲天。林渊在侍卫的掩护下冲出重围,直奔城外军营。

当他跨上战马的那一刻,望着长安城的万家灯火,心中已有了决断。

这场被政治裹挟的姻缘,他接了。不为别的,只为那个敢爱敢恨的太平公主,也为了这天下苍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