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一瘸一拐地跑去提了个破桶,忍着恶心把那坛咸菜整个倒进去,嘴里还骂骂咧咧:“臭死了,这什么玩意!熏得我脑袋疼,简直丧尽天良,谁这么缺德放这儿的!”
徐峰站在一边,笑得像只老狐狸:“贾姨,这坛子,您可得小心点啊,别洒了,哎呀,这味道真是难得一遇,贾姨,辛苦您了,咱们全院子都谢谢您!”
贾张氏气得头皮发炸,嘴唇哆嗦着,狠狠盯了他一眼,捏着鼻子,提着桶一路出了院门,心里暗骂:“徐峰你等着,老娘咽不下这口气!这笔账我得加倍讨回来!”
她气鼓鼓地一路走到胡同口,随手把那一桶烂咸菜泼到了下水道旁,还不忘恶狠狠地踹了一脚桶沿:“呸,臭死了,晦气!”
回到院里,贾张氏还没喘口气,邻居们已经笑作一团。
李婶儿捂着嘴乐:“哎呦,贾张氏,这可真是全院子头一回看你主动打扫,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
“是啊是啊,这么热心,平时可没见过。”
徐峰也慢悠悠地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块刚切的西瓜,递过去:“贾姨,辛苦了,来块西瓜降降火?”
贾张氏狠狠地拍开:“你滚!老娘不吃你这块带毒的西瓜!”
徐峰却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咬了一口,红瓤西瓜在阳光下滴着水珠,清凉爽口。
“贾姨,您别误会啊,这西瓜可不是偷的,是我自己买的,您放心。”
贾张氏的眼睛差点瞪出来,指着他鼻子骂:“你少跟我在这装!我贾张氏不稀罕你的西瓜!哼,你等着,这事没完!”
“那我可等着。”徐峰轻轻地笑,眼里却闪着一丝光,“我啊,最喜欢跟贾姨您打交道了,生活嘛,总得有点乐趣。”
贾张氏咬牙切齿,狠狠甩袖子回屋,心里却打起了更复杂的算盘。
“行,徐峰,你厉害,你嘴皮子快,但老娘……老娘有办法让你跪地求饶!下一招,哼,下一招你可别哭出来!”
而徐峰坐在院里,依旧悠哉地扇着蒲扇,慢慢咀嚼着那口西瓜,心里却在思考下一步的“反制”计划。
正午的阳光毒辣,四合院里的人大多缩在屋里避暑,只有徐峰还在院子里晃悠。他手里摇着蒲扇,嘴里哼着小调,脚下踢着一块小石子,漫不经心地在院子里转圈。空气里还残留着早上那点不快的气息,贾张氏一整天都没再露面,显然还在憋着火。
徐峰其实也有点提防着,毕竟贾张氏那脾气,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忽然蹦出来找茬。他心里盘算着:“这老虔婆不会这么轻易就认输吧,嘿,搞不好现在正窝在屋里琢磨怎么收拾我呢。”
想着想着,徐峰索性踱步到井台边,打算提点水冲冲地面散热。刚提起水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徐峰,你给我站住!”贾张氏尖锐的声音突然在背后炸响,仿佛她早就藏在一旁等着这机会。
徐峰吓了一跳,手一抖,水桶差点砸自己脚上。他赶紧放下桶,转过身:“哎呦,贾姨,您这是哪阵风吹来了,怎么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贾张氏气得脸色铁青,气冲冲地往徐峰跟前走,嘴里骂骂咧咧:“你少跟我贫嘴,早上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徐峰装出一副无辜模样,双手摊开:“贾姨,您这可冤枉我了,邻居们都看着呢,咱们可是公道人,说话得讲点理啊。”
贾张氏根本不听,走得急,脚下没留神,差点被地上的一块砖头绊了一下,身子一晃,竟直直地朝徐峰扑过来。
徐峰下意识往旁边一躲,结果还是没完全避开,肩膀结结实实地和贾张氏撞了一下。
“哎哟!”贾张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捂着胳膊,眼泪都快挤出来了,嘴里马上嚎了起来:“哎呀哎呀,徐峰你个杀千刀的,你居然推我!你居然敢推我这个老婆子!你这没良心的,今天我非得让你赔我一条命不可!”
徐峰当时整个人都愣住了,满脸错愕地站在那里,心里狂跳:“我去,这也能赖我?我就轻轻一躲,她自己扑上来的好不好!”
他连忙摆手:“贾姨,您别瞎说啊,是您自己没站稳,哪儿是我推您啊!我连手都没碰您,您这是诬赖人哪!”
可是贾张氏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地上一滚,干脆趴着不起来了,嘴里一边嚎一边拍着地:“哎呦哎呦,我这条老命啊,惨哪!徐峰欺负我一个孤老太太,天理难容啊!”
四合院的邻居们听见动静,纷纷从屋里跑出来,李婶儿、老李头、秦婶都站在周围,看着地上的贾张氏一脸无语。
“这……贾大娘,您别躺地上了,太阳这么毒,别中暑了。”
“对啊,徐峰怎么可能推您,他那点小身板,您一拍就能给他拍倒,谁欺负谁啊?”
“可别胡说八道啊,贾大娘。”
但贾张氏根本不听,继续嚎:“他推的!我亲眼看见他手抬起来了,推我!哎呦我这条老命,徐峰欺负我啊!”
徐峰心里那个气啊,脸上还得赔着笑:“贾姨,您这样撒泼可不行啊,真不行咱去找大伙评理去?”
“评就评!”贾张氏立刻蹦了起来,刚才还趴在地上装得像真的,现在一提“评理”,瞬间满血复活,叉着腰,眼睛瞪得溜圆,“咱们整个院子都知道你这小肚鸡肠,你使坏不是一天两天了!”
徐峰无奈苦笑:“贾姨,您也别冤枉我,这件事可有一说一,您自己冲过来的,我就是躲了躲,这怎么也成我推您了?”
“躲?你躲就是有心的!你不躲我就不会摔倒!你躲得那么快,不就是心虚吗?”
徐峰脑袋都要炸了,这什么歪理,居然还赖得这么顺理成章!
邻居们也被她的逻辑绕得头晕,有几个已经开始私下摇头:“这贾张氏也太会颠倒黑白了,徐峰这小子今天怕是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