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切齿,转身回屋,门砰地一声又摔上了。
徐峰慢悠悠地走回门口,看着那堆瓜皮,脸上露出一丝嘲弄。
徐峰那日将院门轻轻关上,心中已然生出一计,唇角浮现出一丝冷意。
他知道,贾张氏这种人,最怕吃亏,可偏偏又贪得无厌,若是继续和她硬碰硬,只会拖得自己心烦意乱。倒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当天晚上,天色彻底黑了下来,院子里寂静无声,偶尔传来几声老鼠啃咬木板的细碎声音。徐峰悄悄推开门,泔水桶已经提前备好,桶里满是他这几天特意攒下来的剩菜残汤,酸腐刺鼻。
他低头嗅了嗅,嘴角满意地扬起。
“贾张氏,这泔水你不是喜欢扔我门口吗?那我就让你也尝尝这滋味。”徐峰心中冷哼,手指紧了紧泔水桶的提手。
他动作轻巧,悄无声息地穿过院子,步伐踩在砖缝之间,连半点声响也不曾发出。贾张氏那屋子的窗户早已关上,门也插了闩,可她那老旧的木门,门缝宽得能塞下一根小棍。
徐峰俯下身,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半截锯掉的竹筒,一头插进泔水桶,一头悄悄送进门缝。泔水缓缓流入,散发出刺鼻的馊味。
“你不是喜欢让我闻这味吗?”徐峰冷笑,“你也闻闻。”
他故意倒了一半,确保泔水渗进她的门槛,足够让她明天一开门就踩个正着。
泔水桶提回自己家,徐峰轻轻用水冲洗干净,挂回墙角,好似一切未曾发生过。
第二天一大早,院里一阵鸡飞狗跳的尖叫声震天响。
“哎哟喂!我的屋子!这是什么味啊!谁这么缺德啊!”
贾张氏破口大骂,声音嘶哑,拐杖砸得地面“咚咚”直响。
徐峰慢条斯理地推开门,嘴角早已挂上一副无辜的笑:“贾姨,大清早的嚷什么呢?”
贾张氏一手捂鼻,一手拎着一块破布,脸色发绿,气急败坏:“你别装了,准是你干的!昨儿我家门口明明还好好的,今天一早开门,满地的泔水,臭得我差点吐了出来!”
徐峰一脸茫然:“哎呀,这怎么能赖我呢?贾姨,您可别随便冤枉人啊,我家泔水桶干干净净的,您要不去瞧瞧?”
“你少装,除了你还能有谁?!”贾张氏一时找不到证据,气得眼圈都红了。
“贾姨,院里邻居那么多,谁知道是不是哪家的猫狗夜里翻垃圾呢?”徐峰眉头微挑,语气温温吞吞,可那眼底的讥讽却叫贾张氏恨得牙根痒痒。
“你个小崽子,早晚让你露馅!”贾张氏怒骂着,拄着拐杖转身回屋。
徐峰目送她离开,心中畅快。
可他也明白,这贾张氏不会轻易认输,她心里那口气憋着,指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再折腾回来。
果然,到了下午,徐峰出门回来,便发现自己家窗台上多了一堆鸡毛,甚至还有一小滩不明的粪迹,酸臭刺鼻。
徐峰看了看,心里已经了然。
“呵,贾张氏,你这是把计谋都用上了啊。”他冷笑。
他没急着处理,而是当着院里人的面,指着那一堆鸡毛:“哎呀,这谁家下的蛋不要了,还送我家门口来了?”
许大茂这时正好提着饭盒路过,听得这话忍不住笑出声:“下的蛋?怕是撒泼的人扔过来的吧。”
徐峰挑眉:“可不是么,院里谁家养鸡,咱们心里都清楚。”
许大茂点点头,小声道:“这贾张氏是恼了,怕是要跟你杠到底。”
徐峰笑而不语,回屋取出一副手套,细细将鸡毛和那滩脏污一一捡起,装进纸袋。
夜深后,徐峰又悄悄摸了出去。
这回,他没再用泔水,而是直接将那袋鸡毛混着粪迹,轻轻撒在贾张氏家的窗缝里。
他动作极为细致,确保洒进去的东西能卡在窗台夹层,清理起来极为麻烦。
做完后,徐峰心里一阵畅快,拍了拍手,回屋安然睡去。
翌日,贾张氏的咆哮声再度响彻整个四合院。
“啊啊啊!谁干的!谁把这玩意撒我家窗台了!简直丧良心!”
徐峰慢悠悠出门,假装惊讶:“哎呀,贾姨,您这屋里怎么这么大味啊?这谁这么缺德啊,您不会又是夜里没关窗户吧?”
贾张氏捂着鼻子,恼怒不已:“你少给我装!肯定是你!这东西就你知道昨儿在哪!”
徐峰一脸无辜,摊摊手:“贾姨,这您可得有证据,咱院里这么多人,谁知道是谁干的呢?”
贾张氏气得差点昏过去,许大茂却笑着插话:“贾姨,您真得防防夜猫子,最近我听说啊,晚上有流浪猫喜欢乱窜,别是它们吧?”
“滚!流浪猫会知道往窗缝里塞鸡毛?”
许大茂坏笑:“哎,那谁知道呢,贾姨您这么招人稀罕,说不定哪家猫就喜欢您这味呢。”
贾张氏怒不可遏,骂骂咧咧地回了屋。
徐峰站在院中,望着天边的云彩,嘴角微微翘起。
这一场你来我往的暗斗,才刚刚开始。
他清楚,贾张氏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反而会在不断的交锋中,变得愈发狡猾。
但徐峰的心思比她更沉。
他不打算让这场斗争就这么结束,既然已经撕破脸,他便要在这四合院里,让贾张氏尝尽自己的手段。
徐峰回到屋里,轻轻合上门,心里已经盘算着下一步棋。
“贾张氏啊,咱俩这盘,慢慢下,可别着急。”他轻声自语,心底涌起一种奇妙的兴奋感。
第二天清晨,阳光才刚刚洒进四合院的青砖地缝,空气里还带着一丝湿润的泥土味。贾张氏的吆喝声便像一记惊雷,在这平静的早晨骤然炸响。
“徐峰!你个小兔崽子!我跟你没完!”
她的声音沙哑,带着掺了火药的怒气,从她那间昏暗的小屋里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拐杖敲得地面“咚咚”作响,屋门还没关严,屋里那股子奇怪的臭味已经顺着风飘了出来。
四合院的邻居们刚洗完脸,手上的毛巾还在滴着水,一个个好奇地探出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