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真没做什么啊!”王建仁哭喊着说道!
“蠢货!自古以来,最坏事就是女人!”
“人家都报了名号,你还不知悔改,还要打人强抢,谁给你的胆子!”
王守富像是被打开了暴怒的开关,积压了数月的焦虑、恐惧、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他抄起手边的一根鸡翅木拐杖,那本是用来搭配中式服装的装饰,没头没脑地朝着王建仁身上抽去!
“嘭嘭嘭!”
棍棒如同雨点般落下,砸在背上、胳膊上,疼得钻心。
“啊!别打了!爸!别打了!”
“妈,救我!”
王建仁蜷缩着身体,用手臂格挡,最初的硬气在实实在在的痛楚和父亲崩溃的暴怒下迅速消散,只剩下本能地闪躲和痛苦的闷哼。
“守富!住手!你会打死他的!!”
此时的黄婕妤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扑了过来。
她尖叫着,不顾一切地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儿子面前,硬生生挨了几下抽打,疼得她龇牙咧嘴,却死死护住王建仁。
“你打他有什么用?!啊?!”
黄婕妤抬起头,头发散乱,妆容哭花,平日里那份优雅矜持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护崽母兽般的疯狂与愤怒。
“出了事就知道怪儿子!你自己没用!守不住家业!你算什么男人?”
“你就是个窝囊废!冲孩子耍什么威风!!”
“窝囊废”三个字,像一根毒针,精准地刺入了王守富最后那根紧绷的神经。
他所有的动作骤然停止,举着拐杖的手僵在半空,胸膛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眼睛死死盯着这个恶毒的女人,那眼神可怕得像是要吃了她。
都说夫妻可共患难,不可同富贵。
眼前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得到了很好的诠释。
看着王守富那冰冷的眼神,整个客厅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
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和窗外隐约传来的风声。
几秒钟后,王守富缓缓放下了拐杖。
他的表情从极致的暴怒变成了一种极致的冰冷,一种令人心寒的平静。
“好……好……很好。”
他点着头,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一种彻底心死的漠然,“你说得对,我是窝囊废,我守不住家业。”
“不过再如何,这也是我一个人打下的江山,从不靠你们任何一个人!”
“你们母子高贵,有本事。”
他后退两步,目光像冰冷的刀子,从黄婕妤脸上刮到王建仁身上。
“既然如此,这个家也容不下你们这两尊大佛了。”
王守富抬手指向大门,手臂稳得没有一丝颤抖。
“滚。给我滚出去。”
“现在,立刻,马上!”
黄婕妤愣住了,她没想到盛怒下的王守富会直接赶人。
但随即,一股破罐破摔的狠劲涌了上来,同时,一个更隐秘、更精明的心思在她心底飞快盘旋——
王家这艘船眼看就要沉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难道要留着一起淹死吗?
离婚!
必须离婚!
趁现在还能撇清关系,还能保住自己这些年积攒下来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