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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隐隐约约的光亮中,姜思榆竟然清楚地看到了房梁上面刷满的红漆,一时间的恍惚,突然有了一种那不是油漆,而是鲜血的错觉。

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姜思榆还是让小九九托着自己的腰,慢慢升高,用小刀费劲地割着绳子,想要把上官柒染给放下来。

“怎么,这么难割啊……”

割了好一会儿,才把绳子割开了一个缺口,姜思榆感到有些累了,下意识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

不经意地抬头。

“啊!!!!!!!!”

“咚咚~”一声,小刀落在了地面,发出了碰撞木板的声音。

姜思榆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主人,主人,你怎么了,我来救你,呀………”

上官柒染听到这个动静,顿时紧张了起来,用牙齿吃力地咬着自己能够咬到的绳子,试图将它咬断,来让自己获得自由。

但是无济于事。

“宿主酱,宿主酱,你怎么了……”

小九九也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着急地喊着姜思榆,想让她冷静点。

“脸……”

姜思榆用手捂住了眼睛,弱弱地说了一句她刚刚看到的东西。

一张石头做的人脸,突兀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微眯着眼睛,嘴角还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说不上是在哭,还是在笑。

虽然只看了一眼,但是此刻,姜思榆在脑海里,对她的印象却是如此的清晰。

“什么脸,宿主酱,什么也没有啊,你快醒醒,是不是中幻觉了……”

小九九听到姜思榆的话,立刻猜到了她可能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于是也不敢装了,立刻把自己的神识覆盖了整座寺庙。

可是探查了一番,却是什么异样也没有发现。

除了庙中间的那座石像,那上面的确有一张脸。

不过这么黑,应该也不至于吓到宿主酱吧。

“不是,诶,这张脸,怎么突然离我那么远了?”

姜思榆听到小九九的话,也是半信半疑,慢慢地移开了自己的手,重新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确什么也没有。

那张石头做的脸,也已经在离她有段距离的石像脑袋上面,面无表情。

奇怪……

自己刚刚,明明都和她脸贴脸了,现在鼻尖还有和她贴在一起的触感呢。

还有,这张脸,为什么也这么眼熟啊……

“宿主酱,快,只差一点点了!”

发现没有异样后,小九九又顺手把小刀从地上捡了起来,递到了姜思榆面前。

“好……”

姜思榆接过小刀,又孜孜不倦地开始锯起了绳子。

只不过,这一次,她时不时就要抬头看一眼。

看了好一会儿,她终于知道那张脸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眼熟了。

那特么不就是自己嘛……

只不过,没有狐狸耳朵罢了。

“砰!”地一声,就在姜思榆终于认出了“自己”的时候,绳子“嗖“一声,也彻底宣告了自己的殒命。

“依依姐,依依姐,呜哇……”

落地的一瞬间,上官柒染就立刻朝着地上干瘪的人皮冲了过去。

鼻尖在上面嗅了嗅,然后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心里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这的确,就是依依姐身上特有的味道,淡淡的菊花味道。

“你怎么不哭?”

姜思榆平稳落地,看到上官蹲在地上哭得伤心,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

虽然自己对上官依依没什么感情,但是现在心里也有了一点难过。

同时,有点好奇,这小九九为什么看起来,一点难过的迹象都没有。

“宿主酱,都说过了,伦家早就忘本了!”

小九九十分理所当然地回答,别说难过了,就连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我……我要把这座寺庙创飞!”

哭了一通的上官柒染,用爪子擦了擦眼泪,目光看向了身后的石像。

怎么看,心里怎么悲愤,随后,身上的肌肉开始逐渐膨胀。

神行变大,一头撞向了石像。

“轰隆隆~”

虽然打不过假季淮月,但是以上官柒染的实力,撞翻一座石像,还是没问题的。

石像被撞成了两半,碎裂,然后向后倒去。

“宿主酱,溜!”

随后,整座寺庙也不知为何,突然剧烈地震动了起来。

小九九见势不妙,立刻拉着姜思榆的手腕,朝不起眼的角落躲去。

“汪!”

上官柒染还没来得及抖一抖身上的灰尘,就被一道灵气打飞出去,躺在地上,吐了几口鲜血。

那边的战斗也突兀地停止了,假季淮月踏步而来,手掌放在石像倒地的面部,抚摸了起来。

眼神中,有说不出来的惋惜。

“你们,还真是过分。”

虽然没有抬头,但是语气中,却有着淡淡的感伤。

这座石像,陪她许久了。

在此地的生物臣服她的时候,她就命令她们,建造了这座石像,日夜叩拜。

虽然见不到她,但是自己每日也能在这座石像身边倾诉心事与过往,不知多少岁月。

多多少少,也有了一些感情。

就这样被毁了,真是可惜。

“真是十分抱歉。”

季淮月凶凶地瞪了姜思榆一眼,心里也有点无奈了。

自己架打地好好的,眼看就要赢了,这笨狐狸,怎么还跑来偷别人家了。

可惜了,这石像,都有了一丝灵智,眼看就要成精了。

“来吧,最后一次,这回再输,我甘愿赴死。”

深吸了口气,假季淮月的手中,多出了一根黑漆漆的木棍,分不清材质。

“不用剑吗?”

听到她的剑,季淮月也握紧了手里的剑,表情认真了起来。

她还以为,对方的底牌,会是剑呢。

“一样的。”

假季淮月摇了摇头,随意地挥了一下手中的武器。

其实,那只是一根木棍而已。

随后,朝着一个方向冲了过去,目标却不是季淮月。

而是躲在远端的姜思榆。

她突然好想杀了她。

“啊咧?我吗?”

姜思榆眨了眨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假季淮月,狐都傻了。

不是姐们,创你石像的,是那只笨狗啊,不关我事啊!

“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