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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这是何意?”

季淮月听着她小声的嘟囔,不理解此中深意。

琴师妹确实也是万中无一的天才,虽然根骨不算上乘,但是胜在努力。

百岁不到,就已经是结丹圆满,即将步入元婴。

虽然这天赋,比自己还要差上一些,但是她的修为,都是在这几十年里,才步步飞升的。

再加上,她有师尊悉心教导,修行并没有误入歧途,将来的成就,估计还要在自己之上。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们都是天才,修炼起来真简单。”

可不简单吗,随随便便就渡劫了。

不过姜思榆可不敢在季淮月面前说琴流光的坏话。

只能搪塞。

“好吧,你饿了吗?”

季淮月知道她想说的不是这个,但看她不想说,也就不逼她了。

“还好,那个,我可以把鞋子脱了吗?”

姜思榆感觉腰酸背痛的,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摸了摸肚子,脑海里就想到那个倒过来的头颅,根本不想吃东西。

就是,走了一条路,感觉脚都磨破皮了,疼死了。

还扭了两下,刚刚一直在走路还好,现在休息了一会儿,感觉跟要断了一样。

“嗯?好,我帮你。”

季淮月愣了一下,下意识以为姜思榆的意思是,让自己帮她脱鞋。

这家伙,真会麻烦人。

好吧,看她今天这么累的份上,那就帮她一次吧,就一次。

“不是,我……”

姜思榆手足无措地想要解释,季淮月的指尖已经轻轻地握住了她的脚踝。

不是啊,她只是觉得自己作为仆从,想干嘛都得经过季淮月同意才行。

别,别碰……

来不及反抗,姜思榆就已经感觉到,脚心凉凉的,好像有冷风吹过。

脚指头下意识地,动了几下。

“你什么时候,把脚给扭了,已经肿成这样了。”

季淮月手掌轻轻摸过姜思榆脚踝肿起的部分,目光却一刻也离不开,她因为紧张而乱动的,白皙骨感的脚掌。

“那个……就,扭了呗,你把我的脚,放下来……”

姜思榆说话有些磕磕巴巴的,感觉身体温度高得过分。

狐狸耳朵,动得比电风扇都要快。

不是,这大师姐是变态吧,干嘛直勾勾地盯着那里看。

救命,救命,要反抗,对,反抗!!!

心里大呼小叫了半天,现实中的姜思榆,却只是低着脑袋,头顶不停地冒着热气,半天不敢有一点点大的动作。

“我帮你揉一揉穴位吧,你这……磨成这样,我看着都疼。”

季淮月把姜思榆的脚丫捧在手心里,看着那勾勒出的完美形状上面,突兀的几颗水泡,还有肿起的脚踝,心里莫名酸酸的。

如果早点发觉的话,她就不用受这种苦了吧。

“别……你,放下来,别碰了……”

掌心传来的冰凉触感,还有一点点的酥麻,让姜思榆身体都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脸红得要滴出水来了。

这大师姐,真没边界感,不是一个合格的女童……

“怎么了?你脸怎么这么红,是身体不舒服吗?”

季淮月被她反常的行为和声音弄得摸不着头脑,还是听话的把她的脚丫放了下来,任由它在半空晃动。

“没……没事,我就是,腿疼得很,你别碰就好了……”

脚心传来的异样虽然还有残留,但是姜思榆明显感觉好多了。

说话都利索了一些。

可恶,讨厌的家伙,竟然敢碰自己这么私密的地方。

别给我找到机会,我……我一定要狠狠地碰回去。

“那,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季淮月看她可怜的模样,起了直接用法术帮她治疗的想法。

但挣扎了一下,还是驳回了。

跟姜思榆说了一声之后,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喂,你去哪啊?”

对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发现没有回应后,姜思榆才龇牙咧嘴地挽起裤腿,抱住了自己可怜的小jiojio。

苍天啊,你知道我这一路上忍着疼痛走路的感觉有多难受吗?

好不容易回来了,还要被人调戏,我可怜的jiojio初见,被那个讨厌的家伙打破了。

“宿主酱,你脸好红哦,刚刚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没有,房间里面太热了。”

“哦,真的不是因为她摸了你的脚吗?”

“你能不能闭嘴,臭统子,摸一下而已,这有什么,我自己都随便摸,一点感觉都没有。”

为了增加自己说话的可信度,姜思榆还用手拍了几下自己的脚背。

“那你敢让她再碰一下吗?”

“我的jiojio真好看,嘻嘻~”

“不要扯开话题啊喂,宿主酱~诶,她回来了!”

姜思榆两条小短腿碰不到地面,在半空中晃悠着,听到了关门声,下意识抬头望去。

季淮月的脸,被一层白白的水雾蒙住了。

而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大大的木盆。

“你干嘛呀?”

姜思榆看着季淮月朝自己走来,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喂,我是仆从诶!

“你,要不要泡个脚,我听说凡人腿疼,就会拿木桶装热水浸泡双脚,我找不到桶,所以只能拿了一个大点的盆给你装水。”

季淮月看似在询问,实则已经把水盆放到了姜思榆的脚下。

“那个,大师姐,我是你的仆从,对吧?”

姜思榆咬了一下嘴唇,弱弱地抬起头,对上了季淮月同样弱弱的卑微目光。

靠,这是什么眼神……

莫名有点小感动,这是怎么回事?

“嗯,的确如此。”

季淮月见姜思榆没有拒绝的意思,有些开心的神色,试探地握住了她的脚踝。

“那,不应该是我给你打水,让你泡脚才对嘛?”

姜思榆感觉很不自在,用力又咬了一下嘴唇,差点咬出血来。

“你,能搬得动这个木盆吗?”

季淮月一边询问着,一边扬起了一些水花,泼到了姜思榆的脚上。

“搬不动,但是……”

“烫吗?”

姜思榆话说一半,就被季淮月打断。

对上她莫名渴望答案的热烈目光,姜思榆只好点了点头: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