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书中,小雀梦扔东西的时候,那家伙并没有躲开。
并不是他不想躲,一是没想到小雀梦反应这么大,二是他当时受了伤,根本来不及躲。
池鸢蹲下身子,伸手挑起雀梦的下颚,“其实你也不用自责的,反正你是雌兽,他是雄兽,雄兽保护雌兽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嘛?”
“你说呢?”
“我说什么?”雀梦抬起眉眼,两眼无辜地眨巴眨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我就是想找你确定一下……”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逐渐减小。
池鸢气笑了两下,“你还想确认什么?”
“事实摆在眼前,只是你不愿意相信而已。”
说完,池鸢站起身环顾四周,此时此刻需要给她一点时间缓一下。
逼太急了,反而适得其反。
不一会儿,雀梦彻底冷静下来,她回想刚才池鸢的话,忽地开口:“你刚才有一句话说错了。”
“什么话?”池鸢双手环胸,她刚才已经让颜泽和崎讶去前面探路了,有雄兽在,雀梦反而不容易冷静。
见她这么快冷静下来,池鸢眼底流露出一丝欣赏。
“雄兽并不是有全部义务保护我们的,他们也是兽人,也有血有肉,受到伤害会痛。”
“虽然我知道这样说太那个啥,但是我还是想说,他们也是有心的。”
雀梦说完这些话时,人已经站起来与池鸢面对面。
池鸢微微挑眉,轻轻依靠在墙壁上,漫不经心地说道:“既然你都知道,那你为什么不愿意承认事实?”
“我、我只是一时间没想明白。”雀梦磕绊说道。
“那你现在想明白了吗?”池鸢问。
雀梦犹豫片刻,原本犹豫不定的眼神逐渐坚毅起来。
她语气坚定道:“我确定了,不管他长得怎么样,我还是想选择他。”
“祁茶不要了?”池鸢打趣她,眼中携带一丝揶揄。
“送你了,我不要他了。”雀梦说得十分坦然。
而池鸢听到这话时,面色一僵,“我又不喜欢他。”
雀梦不信,“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见到祁茶这样跟一个雌兽相处,而且还接触这么频繁。”
“祁茶肯定是对你有感觉的,只是他不懂怎么表达而已。”
池鸢:“……”
想反驳,但是怕这家伙越说越起劲。
索性池鸢直接换了个话题。
“走吧,颜泽跟崎讶在前面探路,这个洞穴挺大的,或许有什么意外发现。”
机遇这种东西,是留给胆大心细的人。
雀梦这时才反应过来,这个洞口的位置只有她跟池鸢两个人了。
余光瞥到池鸢的侧颜,她心底微微一颤,一丝别样的情绪划过心间。
这个雌兽相处起来很舒服。
……
“沽祀,你当时为什么要走?”戈邬在某处偏僻的山洞找到了沽祀。
这是沽祀的临时居所。
此刻的沽祀正在吸收晶核,身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听到戈邬的质问,他缓缓睁开眼睛。
琥珀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痛苦,“有些事情你不会懂的。”
“不就是想报仇吗?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戈邬实在想不通,当初他被池鸢忽悠结侣后,一直是沽祀在替自己说情。
因此他跟沽祀的感情还算是相处可以。
但沽祀决定离开的那天,戈邬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这让他怎能不气?!
任凭戈邬怎么询问,沽祀都闭口不答,在听到戈邬说“报仇”时,他眼神忽闪,片刻后又恢复正常。
“沽祀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戈邬气不打一处来。
“你回去吧,如果让池鸢发现你来找我,你可能会有麻烦。”
沽祀说完,转身就要回山洞,下一秒手腕被戈邬拽住。
沽祀暗自用力,没甩掉,再次用力,还是没甩掉。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另外那些晶核我会如数还给你的。”
见他如此冥顽不灵,戈邬脾气也上来了,手上用力,咬着后槽牙道:“我在乎的是那些晶核吗?你看看你现在,明明有希望一起晋升五纹兽的。”
“你离开这些天,不仅没有晋升,反而还落了一身伤回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池鸢她不是那种心软的雌兽,虽然她不是原来那个性格了,但是我觉得现在这个池鸢恐怕更不好糊弄。”
“你要是想做什么,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那如果我说,我需要借助池鸢的力量进入狂兽森林呢?你能帮忙吗?”沽祀转身看向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戈邬犹豫片刻,随即说道:“或许我有其他办法。”
“戈邬,放手吧。”
“你帮不了我。”
沽祀说着就要再次甩开戈邬的手,然而这次他的力道用得异常大,戈邬一时不设防,直接被顺带过去。
扑通——
两人同时倒在地上,戈邬趴在沽祀的身上,两人的姿势怎么看,怎么都暧昧不清。
“哟,你们这背着我偷情呢?”
一道娇俏的嗓音响起,打破了这个寂静的氛围。
戈邬和沽同时抬头,对上池鸢那双戏谑的眼神时,两人心底立马升起嫌弃的意味。
两人匆匆分开,沽祀站好后,眼神晦暗地看了池鸢一眼,随即嘴角轻扬,勾起一抹笑。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是找戈邬的话,我跟他不熟,他刚才被攻击了,然后自己掉下来砸到我的。”
这话说得,已经在极力避开自己跟戈邬的关系了。
生怕池鸢因此迁怒戈邬。
“我都懂,我都懂的。”
池鸢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她看向戈邬,说道:“你来这里送温暖啊,我就说你怎么那么积极想进狂兽森林呢。”
“关键是你给人家送,人家感激过你吗?”
说白了,就是热脸贴冷屁股。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戈邬嘴硬道。
“好啊,下次狂兽森林你别进去。”池鸢不轻不重地说道。
“对不起,我错了。”戈邬认错得干脆利落。
这是他从崎讶那里学来的。
也是唯一一句有用的话。
池鸢倒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干脆利落,“行吧,暂时放过你了。”
紧接着,池鸢转头看向沽祀,后者下意识挺直腰杆,只听她说:“别带坏我的人,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另外我不管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别牵扯到我的人。”
“你已经跟我解除伴侣关系,我这边的事情就不需要你关注,更不需要你来指点。”